“那不是徐獵戶家的子嗎？”

    “徐獵戶家的子？你是死了好多年的那個老徐？不是都是他家撿來的嗎？”

    “你們啊，都不知道，那子叫王翦，那年不是鬧饑荒嗎？他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老徐也是心好，看他餓昏了給了口飯吃。那夥子也是個有良心的人，後來就幫著老徐打獵。”

    “哦，是這樣啊。那為什老徐不收他當兒子呢？我記得老徐就一個女兒吧？”

    “這事我知道，是那子死活不肯。後來老徐就想等女兒大了就把他招成上門女婿。”

    “還有這事？你咋知道的？”

    “咱這山溝溝，十八村的媒可有不少都是我做的。”

    “這起來張大娘您是真有本事，你仔細這事唄。您這關子把我們弄得跟有什東西在撓似得。”

    “是啊，是啊。您就唄。”

    “嗯哼，那年啊。我記得是五年前吧。有次我路過老徐家，老徐就把我叫住叫我幫他做個媒，還給我塞了兩個鳥蛋呢。我還以為老徐終於開竅了要續一個。你們也知道他婆娘難產都死好多年了。他自己這樣不死不活的續個也是禍害人家。”

    “老徐這人是不錯，就是命太不好了。”

    “是啊，婆娘難產死了，還就留一個女娃，也不續個。家沒個女人能過日子嘛。剛到哪了？哦，我給他續個，他怕禍害人家。我看他啊是怕續的女人對他家那二丫不好。”

    “也是哦，再親哪有親娘親。”

    “我問他續也不續是看上哪家子要給他女兒訂個親。他是那王翦，想招成上門女婿。那子不肯當他兒子，弄成上門女婿，到時候孩子姓徐，他也算是有後了。”

    “老徐這主意不錯啊，成了沒？”

    “沒呢。老徐命太薄，這事了沒幾就被老虎咬死了。”

    “我看是他家女兒命太硬，剛出生就克死了娘，個媒就克死了爹。指不定”

    “你個嘴上沒把門的！你看那王翦。”

    “誒？那該會不會就是老徐家的那二丫。”

    “因該是，不然怎用席子裹著？”

    “怕不是死了吧，你看王翦後麵還跟著個道士呢。”

    “他們走的方向誒，老徐是不是埋在那？”

    “真晦氣，我回家做飯了。”

    “走了，走了。”

    荒野山村，屁大點的地方。王翦一路走來閑言碎語聽了不少，他也懶得理會。

    王翦走到兩個墳前，站了會兒就開始挖坑。

    陸玉這一路也聽了不少村民們的議論，想來這兩座墳就是那徐氏夫婦的。見王翦一個人挖坑，便上去要幫忙王翦也沒拒絕，三兩下就把墳給弄好了。

    為什三兩下？因為陸玉撿了一根兒臂大的枯枝，單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了個坑。最後兩人把二丫埋好，土堆重新堆起來就完事了。

    弄好墳，王翦雙膝下跪，重重得磕了三個響頭道：“翦無用！未能獵得那白虎為恩公報仇，還害死了二丫。若有來世，若還能有再會之時。翦認罰認罵，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完，王翦又是三個響頭。起身和陸玉離開此地。

    是夜，在陸玉非人的速度下王翦就被陸玉帶回了觀中。倘若陸玉沒走得那急，那以他能聽三的耳力就能聽到以下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