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光線躍動的酒吧。
逃離家後,克拉克行屍走肉走了進來,無法接受現實的他現在想大醉一場,忘掉一切。
聽人說喝醉了就能什都不想。
“你隻有十八歲,州政府法律規定不能賣你烈性酒。”
酒保瞥了眼克拉克的身份證件,抬眼道,“要喝啤酒?”
“隻要是酒就好。”
收回身份證件,失魂落魄的克拉克,催促讓酒保快點拿上來。
舞池男男女女忘情舞動著,卡座上有人興奮著地玩著喝酒遊戲。
喧囂熱鬧的一切,卻與他與他無關,克拉克隻覺得失落與孤獨,似一匹和狼群走丟的孤狼。
難以言喻的難受充塞心中。
“一切都是假的?”
回想和父母、弟弟過往生活的一幕幕。
他從來不屬於那個家的人,甚至他不屬於這顆從小長大的星球。
小時候,克拉克曾疑惑過為什其他人抬不起卡車,從幾層小樓上摔下來都會受傷,父母和弟弟也和自己不同,現在他有了答案。
因為他和父親、弟弟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我隻是一個被父母撿到的外星怪物。”
光線昏暗的吧台旁,克拉克眼圈發紅,失神地看著身份證件上卡拉克·肯特的名字。
他根本不姓肯特,甚至名字也不該是這種形式,應該有一個在地球人看來繞口古怪的名字。
地球上數十億人,無一人是他的同族,無一處是他的家鄉……
“為什?”
情緒激動極度不穩定地克拉克憤懣攥起拳頭,這是上帝對他的愚弄?
為什他不是地球人,為什他不能是和父母、弟弟血脈相連的親人。
他多希望今天父親告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明早起來他依舊能嚐到母親精心做的蘋果派,依舊和弟弟一起坐校車鬥著嘴去上學,回來幫父親幹一些農場的農活,日子平淡又充實。
“為什我的生活要突然被打破。”
突然告訴他這個噩耗,他要怎再回去那個家,心安理得享受父母對他的愛。
迷茫憤怒的克拉克突然有一種想揮拳破壞發泄的衝動。
就在這時。
“克拉克!”
一隻手拍上他的肩膀。
“還真是你。”
克拉克扭頭看去,惠特尼和幾個隊員手上拿著啤酒,臉上掛著不善的笑意,仿佛瞧見弱小兔子的獵犬,把他隱隱圍住。
“克拉克,怎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惠特尼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攬上克拉克脖子,仿佛十分親密,但胳膊暗暗用力。
“惠特尼,現在不要來煩我。”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本該脖子被夾得生疼的克拉克紋絲不動,身體似鋼鐵鑄成,一把打開惠特尼的手。
雖然剛想破壞什發泄正好有人上來挑釁,但受到十多年喬納森夫婦良好教導心底善良的未來超人,強忍著沒有還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克拉克。”
惠特尼被打了個踉蹌,手中啤酒一個晃蕩灑到地上,在眾人麵前感覺丟了麵子的他大為惱怒。
“我決定今年的稻草人就是你了!”
眼神示意幾個橄欖球隊員一起放下啤酒,就要把克拉克強行帶走。
“我說了,別來惹我!”
酒吧的搖滾音樂吵鬧鑽入耳中,克拉克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惠特尼的衣領,眼中透著憤怒,幾乎控製不住想要出手。
但突然,惠特尼的衣領被扯開,一條熟悉的綠色水晶項鏈露了出來。
屬於氪石的輻射籠罩住他。
“啊……”
克拉克一身神力迅速流失,神情難受痛苦,靠近氪石的那隻手甚至血管不正常突起變成綠色,仿佛中了毒。
晃動光線,惠特尼未注意這點,揮拳把虛弱的他打倒在地,輕蔑得整理了下衣服。
“我惹你又怎樣,克拉克。”
他蹲下身,反抓起克拉克,壓低地聲音透著嫉妒與凶狠。
“我早就注意到你看我女友的眼神,你心在想什我都知道。
你以為她是誰的女友?”
高中橄欖球大賽在即,拉娜把自己從小戴到大的隕石水晶項鏈交給男友,想以此寄托心意,以此保佑他在大賽上一路披荊斬棘,贏得冠軍,被球探挖掘。
結果讓克拉克再次嚐到氪石的厲害。
“你很想要她的項鏈?”
注意到難受的克拉克一直盯著他脖子上的項鏈,以為他是心嫉妒酸澀,惠特尼冷笑著把項鏈掛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羞辱道。
“那我就給你,你也隻能離拉娜如此近了。”
“把他帶走。”
他站起身招呼幾個橄欖球隊員,把更加痛苦難受的克拉克架起從後門帶走。
這人多眼雜,惠特尼準備把克拉克帶到偏僻的玉米地去,再好好教訓他。
“我會讓你懂得收起你的癡心妄想!”
忽然,一道好似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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