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來了一束花，先是寒暄了兩句，再誇讚蘇衍的能力。

    蘇衍想起的是，龍千歲過她拒絕換回自己純善的事，當然也知道所謂的純善並沒有真正被調換過，難怪龍千歲會覺得難過，就連他也無法從肖湘的身上看到當初那個真女孩的樣子。

    “你有事要跟我嗎？”蘇衍直接問。

    肖湘撐起來的友善與親切慢慢消失在臉上：“蘇衍師兄大概聽千歲過關於我的事，一定覺得我現在黑白不分吧？”

    她不確定龍千歲跟別人了關於龍貝兒的事，否則就算蘇衍不找她龍徹一如何能沒有任何動靜？

    見蘇衍不回答，肖湘自嘲一笑：“我確實已經失去了善良，但我現在告訴你的事情卻是親眼所見。”

    “龍千歲是不是跟你，她跟龍焉玉出去工作了，而且還遠離北市？”著她冷冷一笑，“看來你還真信了，告訴你吧，你九死一生的這幾龍千歲跟龍焉玉兩個人在玉雪山別墅幽會呢！”

    蘇衍橫眉看著她。

    “你不信，自己看吧。”她把手機放到了蘇衍的麵前，“這手機照片就是證據。”

    “拿開。”蘇衍沉聲道。

    “你……你不看？還是不敢看。”

    “別用你的眼界去看別人，尤其是龍千歲。”

    “我……”

    “拿開。”蘇衍肅然再了一遍。

    “……好。”肖湘抓走手機，“你可別等全身都綠了才後悔莫及。”

    肖湘打開門，龍千歲就站在蘇衍的病房門口，蘇衍見到這人心立刻開了花。龍千歲看著肖湘幾乎要殺了她的眼神，嘴角不屑一彎，你敢再點什嗎？

    她手有太多她的把柄，肖湘不敢正麵與她在對她不利的地方衝突，可看到龍千歲身上的穿著，肖湘還是氣紅了雙眼：“你這是故意的嗎？”

    “哦。”

    “你……不要臉！”

    “。”

    肖湘憤然離去。

    蘇衍對著又自動關上的門沉聲道：“你還不快進來？”

    龍千歲推門而入。

    “跟你了多少遍不要不接電話別……”關機二字還沒出來，蘇衍看到了龍千歲身上的衣服頓時沒了下文。

    前段時間拒絕穿的“焉”如今又被她穿回身上，確實她穿得好看，但蘇衍看著格外紮眼，不免想到了剛才肖湘的話。就算他相信龍千歲跟焉玉沒什事，但兩人在一起總是真的。

    龍千歲掃了蘇衍一眼，在他床邊的椅子坐下：“看什呢？”

    “你穿這衣服……不好看。”

    龍千歲無所謂他怎：“還有心情挑我穿著，看來沒什大礙。”

    “怎沒大礙？”蘇衍撩起自己的病號服，“這都快穿洞了。”

    “穿洞的不是另有其人嗎？”龍千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蘇衍知道她指的是胡心月，沒好氣地把衣服放下來，她這是反咬一口啊，真夠狠的。

    “怎？又沒洞了？”龍千歲繼續不鹹不淡地著。

    “你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心疼我一下？”

    “別人心疼跟我也沒差吧？”

    “……”蘇衍覺得龍千歲不對勁，就算他以前也不大會安慰人，但他能感受到她的在乎，怎這會兒都是冷嘲熱諷的？“怎沒差？”

    “以前問你，亡魂門內的人是不是我你都會跳……現在看來還真是。”

    龍千歲確實因為這事別扭了很久，但……“那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你為了救別人也是連自己的命都不打算要了，而且當時你跳入封印當中的時候也沒想過還有我的存在是吧？”

    生死關頭，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龍千歲對這事很敏感，蘇衍明白：“我是第七院的門主，有保護其他弟子的責任。”

    “……。”龍千歲笑得莫名其妙。

    蘇衍擰眉：“千歲，那性質完全不一樣。”

    “行吧，你不一樣就不一樣吧。”

    蘇衍心有些無奈跟憋屈，再解釋好像也沒有什更好的解釋，可不解釋龍千歲似乎有很介意，現在好了，想問她這幾都做什了不能問，想從她哪尋求安慰也無從下手。

    不該是這樣的，哪錯了？蘇衍有點冤。

    龍千歲起身：“你休息吧，我先回去……”

    “你……不許走。”

    身後一陣乒乒乓乓，龍千歲回頭，蘇衍手背輸液的針頭沒拔從床上蹦下來，把東西扯掉了一地，手上的針頭也豁開了他的皮肉立刻流出血來。

    龍千歲沒辦法反應，蘇衍已經將她抓入懷中，沉聲問：“你幹嗎呀，我都這樣了……”

    完這話蘇衍是真的疼，莫名得渾身都疼。

    龍千歲狠狠地閉上眼睛，胸口因為過度壓抑顫抖起來，她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可這樣對蘇衍比直接殺了她更難受。

    蘇衍將她抱緊了些：“寶貝別生氣了，是我沒愛惜自己，我跟你道歉，啊。”

    “你們在做什呢？”龍晟驊走了進來。

    蘇衍才將與龍千歲分開，龍晟驊指著他的手，又看龍千歲：“臭丫頭，蘇衍現在可是個病人，肋骨都斷了一根，別以為他真沒事啊。”

    蘇衍把枕頭往回撥：“是我見到千歲太高興了，忘了自己還在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