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製造技術以及具現技術呢，能共享嗎？”歐陽朔問。

    野心！

    歐陽朔絲毫沒有掩飾，他試圖擺脫蓋亞控製的野心。

    如果有了這兩項關鍵技術，未來的基地就算沒有蓋亞支持，歐陽朔也能自主打造一支超豪華團隊，徹底擺脫成就值限製。

    普通人遵守規則，帝王則習慣顛覆規則。

    歐陽朔憧憬著，未來能自主訂立希望星球秩序的那一。

    跟蓋亞談話，不用繞圈子。

    就像現在，蓋亞洞悉歐陽朔的野心，隻要對人類無害，她是不會管的。

    蓋亞遵循的，正是規則。

    “免費共享是不行的。按照規劃，未來在基地跟資源星之間，將建立起一套兌換機製。基地用生物資源，兌換資源星的技術與產品。”蓋亞解釋道。

    憑借超強的計算能力，蓋亞顯然已經有了一整套計劃。

    歐陽朔甚至猜測，此番讓星際艦隊停靠資源星，絕非蓋亞臨時起意，而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有的一套備用方案。

    預測最壞的可能，並做好預案，可是蓋亞這等頂級人工智能的長處。

    歐陽朔眼神一凝，“這，未來基地跟星際艦隊之間，並非上下從屬關係，更像是一種合作模式，各取所需？”

    如果真是這樣，基地可是有著極大的自主權。

    至於蓋亞提到的等價交換，也是歐陽朔極為推崇的合作模式，期望免費的午餐，占點便宜，不是歐陽朔的做事風格。

    “可以這理解。”

    在解散聯邦之後，蓋亞充當的是人類守護者角色，並未謀求領導權。

    歐陽朔深深看了蓋亞一眼，問出心中疑惑：“這，如果基地不出事，你是不是並不準備踏上希望星球？”

    “你很聰明。”蓋亞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波瀾，沒有避諱歐陽朔，出歐陽朔沒有的話，“資源星不適合人類生存，對智人而言，卻是沒什問題的。”

    蓋亞竟是已經在準備，將資源星打造成智人的母星。

    那樣一來，人類定居希望星，智人定居資源星，互為補充，互不幹涉，形成一種良性共生關係。

    或許，這就是蓋亞為智人尋找的出路。

    歐陽朔心中一歎，對雙方而言，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能跟他一樣，對np一視同仁。

    種群敵視，永遠無法根絕。

    “能幫我一個忙嗎？”歐陽朔最後問，話的語氣不是例行公事，更像朋友之間的請托，帶著一絲溫情。

    兩人雖然不常見麵，卻一見如故。

    “你。”蓋亞微微一笑，讓人傾倒。

    歐陽朔笑著出請求，蓋亞沒怎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那就這樣了！”

    蓋亞沒有客套，化作一道白光，連同椅子，一起消失於禦書房。

    外人根本不知道，蓋亞曾經來過。

    這一段密談要到兩百年後，才被披露出來，成為兩大星球領袖之間，一次非同尋常的曆史性對話，被載入史冊。

    …………

    十二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