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慈默默讀完這封遺書後,眼中閃爍著點點光芒。
然她卻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悲傷,隻是將其疊好收了起來。
“你父親臨終之前做了一件對的事情,信件我收起來了,這些財物是你的。”
林軒見她不需要安撫,便收起了那些重要的收據和信件。
眼下人證和物證都已齊全,足以拿辦呂忠。
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呂忠在朝廷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不知道有多少黨羽。
而且最重要的是,呂忠的後台或者說是支持者還沒有浮出水麵。
再加上現在女帝傷勢未愈,戰力十不存一,朝廷一旦動蕩起來不易壓製,所以得等一切都弄清楚,女帝傷勢痊愈之後才可以收網。
而在這之前,林軒要做的就是找到呂忠的黨羽,盡可能多地搜集證據。
“師傅,我們走吧。”
祁念慈不再留戀,轉而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走過拐角,便是京都的一條主幹道。
林軒正思索之後從何下手時,腰間突然一沉,好像被什東西撞了一下。
“哇哦~~這就是京都啊,好漂亮啊!”
林軒凝神一看,竟是個約莫十三四的小女孩。
她身穿一件褐色繡花長裙,紮著羊角辮,一雙靈動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著兩個淺淺的酒窩。
林軒心頭一震,眉頭微皺起來。
方才這女孩撞來時,他竟然毫無感應,一點氣息的波動都沒有感受到。
這可一點兒都不正常!
要這女孩沒有修為,要她就是有可以隱匿靈氣的法門。
瞧她身上不菲的穿著,林軒下意識地選擇相信後者。
“這位兄弟不好意思,小妹第一次來京都,什都沒見識過,實在抱歉!”
一道溫柔的聲響在他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那是個手拿折扇的儒雅男子,麵如溫玉般和煦,像是個風度翩翩的書生。
在他身邊,還有個麵色堅毅的男子,隻不過他就顯得高冷很多。
林軒靜止片刻,隨後淡然笑道:“無妨,小孩子嘛,總是莽莽撞撞的。”
書生一笑。
“這位兄弟儀表堂堂,氣宇不凡,想必是京都本地人吧?”
“沒錯。”
“在下跟您打聽個去處如何?”
書生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薄薄的嘴唇輕拂著,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舒服。
林軒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是這樣的,我們三人來自青州,前些日子聽說京都的朱玉閣今晚開台,慕名前來觀賞,不知具體地點在哪?”
朱玉閣……
林軒思索片刻,隨後終於在記憶中找到了相關片段。
這是個在京都頗負盛名的戲班子,女帝即位之前,經常去皇宮演出,所以原主人有些印象。
不過好像一年前朱玉閣的花旦倒了嗓子,所以一直關閉到現在。
要重新開台了?
林軒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
察覺到書生的眼神很是期盼,林軒便沉聲道:“原來如此,順著這條官道走到頭左拐便是。”
“多謝兄弟指路!”
書生燦然一笑。
“鄙人名叫靳寒,字方正,不知兄弟名諱……”
“姓木。”
“木公子,幸會!”
靳寒合上折扇,微微施禮,禮節方麵實在無可挑剔。
林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
“你們的消息也是挺靈通的,我一個本地人都沒聽說過。”
“木兄過獎,鄙人隻是愛好戲曲等閑事,在這方麵關注較多。”
“是,。”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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