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白天時間匆匆而過,夜幕悄然降臨。
寢宮中。
“誒誒疼疼疼!”
“別動。”
“輕點啊陛下。”
龍塌之上,女帝小心翼翼地在林軒肩頭塗著藥膏,而他坐在床邊則是痛得齜牙咧嘴。
許久,隨著最後一抹藥膏塗在他身上,女帝長舒一口氣,拿出繃帶一圈一圈地纏了上去。
“你的體質真奇怪,在太陽下麵曬一會就恢複了這多,禦醫原本說你得有半個月才能恢複到這樣。”
饒是女帝的見識,此時也不得不驚歎地說道。
要知道林軒之前可是已經和死了沒什區別了,宮中十多位禦醫連續三天三夜才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據他們所說距離下床至少還有半個月時間,沒想到他隻是曬了會太陽就恢複了這多。
林軒活動了一下肩膀,打趣道:“要不說我的體質好呢,畢竟可是能穩穩壓製住邪毒的男人。”
一說到邪毒,女帝臉色頓時有些複雜,一抹淡淡紅暈浮上臉頰。
“無恥!”
說起來兩人的緣分便是從這邪毒開始的,倘若沒有這檔子事,現在兩人怕是依然恪守君臣綱常,誰都不會有這種心思。
現在女帝體內的邪毒已經祛除幹淨,而且在祭祀儀式上,還借助先祖的力量突破到了三級天王,這種邪毒再也無法對她造成威脅。
既然如此,那他們以後還能不能……
女帝眼神一怔,然後搖搖頭想把腦中的雜念甩出去。
她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的思維,此時竟然能發散到那方麵去。
不過好在林軒並沒有注意到這細小的變化,笑著說:“我以後不想叫你陛下了,有點生分。”
“嗯……嗯?!不叫陛下你叫什!”
女帝眉毛一挑,略有氣憤地問道。
林軒摸了摸額頭,偷偷瞥了一眼她,然後幹咳了幾聲。
“咳……娘子?”
“什?!!”
“不不不,夫人可以吧?”
林軒湊近了,微笑著說:“我記得,那晚你不是叫我夫君了?”
女帝呼吸一滯,臉頰刷一下滾燙起來,罕見地有些支支吾吾了,就連眼神都有些閃爍。
“我……我……”
那天她確實是由心地喊出了夫君。
麵對一人獨自抵抗敵軍,身負重傷的林軒,那時女帝是既心疼又欣慰,完全拋卻了自己身為皇帝的身份,下意識地喊出了“夫君”。
雖然是由心所說,可是事後一回想起來……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不!不行!我是大虞皇帝,你是臣子,我怎說都行,你不能亂了綱常!”
女帝咬著牙說道。
“你都不說朕了。”
“我……我……朕朕……無恥!”
女帝一腳將他踹下了床,臉上仿佛熟透了的蘋果般紅彤彤的。
耳邊開始嗡嗡作響,從未有過的特殊情感肆意摧毀著她的理智。
什君王威儀,皇室顏麵,此時她完全想不起來,頭腦嗡嗡地胡思八想。
“以後你再沒大沒小的,朕可不客氣了!”
女帝摸著砰砰跳的心髒,當下略微喘息著說道。
沒有回話。
她下意識抬頭,卻看見林軒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音。
女帝當即心頭一震,趕緊走下去將其抱在懷,著急地檢查了一下。
“林軒!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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