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次見麵,齊任梁卻好像是許久未見到老友一般好一番寒暄。
至於他兒子被林軒戳瞎的事情,那是隻字不提。
對此,林軒對他的心機城府之深也是有了初步印象。
他剛才進門的一那,已經仔細感知了整座莊園,並未發現有什靈將的氣息,最高的也就是五級靈校的齊任梁。
而且也沒有察覺到有些許殺氣。
看來他們並非是想暗殺。
和林軒預想的一樣,這個齊任梁絕對不是何等閑之輩。
數息之後,林軒在大廳中入座。
“浩兒,給林先生看茶!”
齊任梁一聲令下,齊浩從門口角落中戰戰栗栗地走了過來。
此時他左眼已經纏上了布帶,端著茶水的手臂都在劇烈顫抖。
“林……林先生……”
齊浩僅剩的眼睛中止不住的恐慌。
哢嚓~
乃至他一晃神,茶杯鐺鐺落地,滾燙的茶水直接灑了出來。
“不成器的東西!”
齊任梁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然後拎起旁邊的一把骨扇就揮了下去。
那呼嘯的破空聲足以聽出他這下手有多重。
齊浩麵露惶恐之時,一段棗紅色劍鞘毫無聲息地擋在他麵前。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貴公子還年輕,齊族長何必如此動怒。”
林軒慢條斯理地說著,那人畜無害的麵容上掛著淺淺笑意,看不出有何心思。
齊任梁憤然說道:“林先生有所不知,犬子打小就被他娘給寵壞了,再不修理修理,日後指不定給我惹出多大麻煩!”
“還不給林公子道歉!”
“抱……抱歉……”
齊浩嚇得跪倒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說不成話。
林軒擺擺手,緩道:“二十出頭的年紀,三級靈校,已經是百挑一的天才了,不像我那個孽徒,這多年了一點起色都沒有。”
“哦?您說的可是東方無傷?”
“正是。”
齊任梁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我這徒兒啊,一言難盡,這多年浪費了我那多資源,卻還一直原地踏步。”
林軒長長歎息了一口氣,麵露無奈道:“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想將他逐出師門了。之後他是死是活,我也懶得關心。”
看著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齊任梁明顯愣了愣,隨後試探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收他為徒呢?”
林軒緩道:“實不相瞞,本門弟子若想出師,就必須要教出一個像樣的徒弟。我之前也是被東方這個姓氏給欺騙了,沒想到他如此的不爭氣,虧得我每年給他那多資源。”
“現在我的師兄弟都已經順利出師,隻有我還被他拖著,唉~”
說這話時,林軒時而捶胸頓足,時而扶額歎息,將那無奈悔恨的樣子演得淋漓盡致。
齊任梁信了。
那布滿老繭的大手直接握住了林軒的手掌。
“林老弟,人生無常,及時止損吧!”
“老哥,苦啊!”
……
三言兩語間,林軒眾目睽睽之下甚至都流出了淚水。
一個天賦異稟,心懷遠大誌向,卻被廢柴徒弟拖累的憤懣青年展現在眾人眼中。
許久,林軒擦擦眼角,苦笑道:“見笑了。”
齊任梁當即擺擺手,嚴肅道:“林老弟懷才不遇,今天正好在為兄這痛飲一番!”
很快,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釀便悉數搬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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