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一句話讓她都有些猝不及防,當下有些小心翼翼道:“監視……林公子?”
“哦對。”
閻羅王緩緩吐出一口氣,語氣帶著些許釋然,似乎之前已經遺忘了般。
鮮於葵微微鼓著嘴看向梅佐,對方看起來也是有些疑惑。
“下去吧,本座在這閉關一段時間,沒有要緊之事你們就自行決斷吧。”
閻羅王看起來有些疲憊,上身開始往後仰到靠背上,輕輕揮揮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鮮於葵二人相視一眼,然後紛紛告辭離開了黑石宮殿。
臨出門時,鮮於葵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隻見王座之上,閻羅王靜靜地坐著如同雕塑一般,空蕩蕩的大殿之上隻有他一人,周圍盡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就連兩邊的燭火都有意般躲避著他。
孤寂,孑然,壓抑到極致的淒涼縈繞在他周圍。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卻好像被整個世界都排斥著一樣。
“老大……看起來很孤獨。”
鮮於葵心中一股悲憫油然而生。
對於這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老大,她除了仰慕與敬佩之外,就是有種莫名的同情了。
很多時候閻羅王都會莫名其妙的倒黴,僅僅是她遇見的情況就有七八種。
比如出行大多雷雨暴雪等極端天氣,修煉時不時的吐血受傷,甚至於戰鬥之時都能讓敵人以極為幸運的方式逃脫,雖然最終都會被他以碾壓性的力量殺死,但這情況實屬不妙。
有種整個天地都在跟他敵對一般,隻有身處這黑石宮殿才會正常下來。
尤其是剛才,一向腹黑城府極深的他,竟然都忘了鮮於葵的任務,這可是當初他親口吩咐的!
這種低級失誤竟然也出現在了他身上。
細細一想,著實有些可怕。
梅佐亦是臉色無比凝重,專修天機術的他對命運極為敏感,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閻羅王身上有著非常極端的詛咒厄運,若不是那一身通天修為加持,他怕是都活不到現在。
這種詭異的情況世所罕見,就連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關上大門,歎息道:“老大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鮮於葵聳聳肩,當下也沒再說什。
……
統兵府。
此時諸多文員忙得不可開交,在那南北縱橫足有上千的戰場上,各處戰報如同雪花一般飄進來。
麵對這多繁瑣複雜的戰報,幾十人的文員就得以最快速度分類,然後如實地反映在沙圖之上。
這不僅是對腦力的考驗,更是對體力要求極高。
嘈雜的環境中,長繪斜靠在椅子上,神色慵懶地看著那不停變換的沙圖。
這開戰初期,果真如同嶽光預設的那般,三路奇兵皆已插入腹地。
其中南麵與中間的敵軍依然保持著前進的態勢,一路上接連拔掉了他們好幾處據點。
至於北麵的軍隊,從平安鎮傳來的情報來看,他們似乎已經開始攻城了。
對此,邪國已然派出了三千精兵前去支援,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與王強部隊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而從這三路的路線以及速度判斷,至於他們的目標,也無非就是那非常重要的輝城。
長繪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看來掌事的還是虞朝那些迂腐的老家夥,這多年了不知道換個戰術?”
一旁的嶽光亦是譏笑一聲。
“現如今虞朝幕府已如一灘死水,倘若沒有年輕力量注入,早晚會滅國。”
說話時他眼神陰沉,似乎對虞朝很是仇恨。
“這就是你離開的原因?”
長繪饒有興趣地看向他,左手扶住下顎,一副想要吃瓜的樣子。
嶽光冷哼一聲。
“,從去年我的軍功被陳謙仁之子搶占之後,我就看清了,如此僵腐的地方有何發展前途!”
“那你哥哥怎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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