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悠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我爸是公司老總,我媽是大學教授,我從小就在國際學校上學。老師同學親戚朋友,沒有一個不喜歡我的,可在我二十二歲這年,我爸合作夥伴的兒子一見到我,就當著大家的麵說討厭我。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討厭我,我不信,他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縱。
覃揚躺在酒店包間的沙發上,自從他說了那句話後,他就一直閉著眼,也不說話,無論他爸怎大罵他都不理。
這是兩個公司準備合作所舉辦的商業宴,本意是讓我們兩個小輩認識一下,沒想到他卻說了這樣的話。
我爸媽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看了,他們最是疼我,當然看不得對方這下我的麵子。
“你們是什意思?”我爸忍著怒氣問道。
“你是什意思?!”覃揚的爸爸指著覃揚,又看了看我說道:“還不快給小悠道歉!”
覃家的公司最近有些資金周轉的問題,急需這份合同解決困境。
要不是是老合作方,這次合作不一定還能給到覃家的公司。
也算是我爸信任覃家。
我看著覃揚,雙臂環胸等著他的道歉。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他給我道歉,我隻是想讓他別亂說話。
“不可能!”他說:“我才不會給她這種人道歉!”
什??我什人???
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傷天害理的事兒,隻是偶爾亂扔個垃圾,自戀了點而已。
這頂多能說我沒素質。
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他就是欲擒故縱,想引起我的注意罷了。
覃揚是有點帥的,他一米八五,五官優越,最重要的是他才十九歲。
而我二十二,最喜歡的就是弟弟。
明明這好的條件,想和我談戀愛怎不可以,非要找這蹩腳的借口。
心這想,但我麵上不顯,至少麵子工作是要做的。
我說:“沒關係的覃叔叔,可能是有什誤會。”
哼,能有什誤會,這大人了還玩這幼稚的把戲。
我穩住我爸媽,免得他們跟對麵打起來。
遇上一對這寵女兒的父母,有什辦法,隻能我來做這個“大人”了。
覃揚死性不改,直到宴會結束,他也沒有對我道歉。
我表麵不在意,心卻在悄悄對他扣分。
嘴硬-3
不誠實-5
長得帥+10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個顏狗。
……
在覃揚爸爸眼,那場宴會結束地十分不愉快,於是他讓覃揚出來陪我逛街。
覃揚當然不願意,但是據說他爸威脅他要是不來就把他卡停了。
這小子才不情不願地來了。
“先說好,別讓我付錢。”他不滿地說。
,要你付?
我淡淡一笑,姐已經接管公司很久了,手的錢包一百個你都綽綽有餘。
沒有腦子-10
身高185+15
哼,笨蛋帥哥也是我的菜。
我才不跟他計較,畢竟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社會人士了,不像他,幼稚的男大學生。
我將墨鏡一摘,就往我們公司的購物廣場走去。
說是來逛街,其實我主要是來視察工作的。
從負一樓到頂樓,我一直讓覃揚跟著我。
“你到底想幹什?!”他停在原地,不願再往前走了。
我回過頭,滿臉的疑惑:“你是不是虛啊?”
我可沒開玩笑,我穿著雙高跟鞋都沒喊累,他怎會連這點路都走不下來。
眼看他要翻臉,我假裝捂嘴道歉:“對不起,我開個玩笑。”
趕在他開口罵人之前,我急忙說:“那今天就到這吧。”
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覃揚忍無可忍,說道:“你什都不買?”
我:“你都不願意付錢,我買什買?怎,你改主意了?”
我逗他,以為他會矢口否認,卻沒想到他冷著張臉,手從褲兜掏出張卡。
“就當我送你的。”
喲喲喲。
我一手拿過那張卡一手摸著下巴,有些猶豫:“卡夠五十萬嗎?”
“王悠悠!”覃揚額頭起了青筋,一把將卡奪回重新揣進口袋,吼道:“你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他轉身就走。
……
這天,我爸交給我一份合同,那是和覃家公司合作的合同。
我爸說:“悠悠,這件事按你想法來。”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出氣,但我是什人,我會因為這件小事就拿好幾千萬的項目開玩笑嗎?
當然不會。
我打電話給了覃叔叔,他卻叫我去他家做客。合同的事,到時候再談。
我當然答應,時間是今晚。
到了晚上,我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司機開車送我去了覃家。
老遠我就看見覃揚站在門口,他吊兒郎當,一會兒站一會兒靠。
車子停在覃揚麵前,我也不下車,打開車窗和他對視。
“你什意思?”他怒目。
“叩叩。”我敲了敲車窗,說:“開門。”
覃揚氣笑了,他叉腰原地轉了兩圈,一把拉開車門:“下車吧,王、小、姐!”
客氣。
我扶著他的胳膊,明顯感覺掌下的軀體一僵。
我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
鬆開他後我便邁步往覃家別墅走去,覃揚在後麵跟了上來。
覃家準備了一桌非常豐盛的菜肴。
我坐下放好包,客氣了一下:“覃叔叔劉阿姨你們費心了。”
就在我們準備動筷子的時候,二樓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放下筷子,麵帶疑惑地看向對麵夫妻倆:“這是……”
覃揚爸媽有些尷尬:“沒事沒事,我去看看……”覃叔叔站起身正要上樓,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走了下來。
“喲,吃飯呢?”
她叼著煙,穿一件修身連衣裙搭皮外套,高跟鞋“噠噠”響,是正要出門的樣子。
“姐。”覃揚站起來喊道。
“嗯。”女人應了一聲就要走。
“你做什去?!”覃叔叔顧不上我在場了,他壓不住怒氣,吼道。
女人頭也不回,脊背挺得筆直。
“覃曉!”他順手抄起一個空碗往她腳邊砸去。
“砰!”
“嘖。”女人抬了下腳,不耐煩地轉身說:“您管得著嗎?”
我噤聲,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是多刺激的場景,我不應該在這。
覃曉似乎這時候才看到我在這,她說:“你是誰?”
不待我考慮要不要回答,她就自顧自地低語:“算了,不重要。”
“我走了。”覃曉最後說,門關上的一瞬間,又是一個杯子砰地砸在門板上。
覃揚爸爸急促地呼吸著,怒火中燒:“不孝女!不孝女!”
覃揚媽媽趕忙給他順氣,溫溫柔柔的勸道:“別氣壞了身子,也是我,從小……”
“媽……”像是知道他媽下句話要說什,覃揚不耐煩地打斷她。
他站起來又坐下,應該是想走。
但他最後還是靠著椅背,板著張臉滑著手機。
我就姑且自戀地認為他是因為我才沒有甩手離開吧。
這頓飯後麵還是吃了,覃揚爸媽沒有多說什,我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不好打聽別人的家事。
飯後,我們坐在沙發上,聊了不少。
見時機成熟了,我才從包拿出一份合同來。
“那我們談談正事兒吧,覃叔叔。”我笑眯眯的。
覃揚爸爸眼睛直盯著我手的合同。
那是他們家解決目前危機唯一的出路了。
覃揚還在叉著水果吃。
我指尖輕輕敲了下合同,麵帶為難,說:“這次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您和我爸合作這多年了,我們還是很相信您的,就是……”
我欲言又止。
覃揚爸爸看了看我,一腳踢向覃揚屁股底下的椅子。
“哎喲!”覃揚手上一頓,一塊水果“啪嘰”一下掉在了地上。
“爸!你幹嘛!”他吼道。
覃叔叔看看他,又看看我。
覃揚懂了,他這次倒沒強,不情不願地說:“對不起!王小姐,我錯了。我不該說討厭你,你沒有錯,都是我的問題。”
等他說完,我才裝作驚訝地樣子:“這是幹什?我是想說關於這次合作交接的問題。”
覃揚:“???”
趁他爸不注意,我悄悄朝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微笑。
該你的。
我轉頭,不管他在一旁哼哼唧唧的不服氣聲音,對著覃揚爸爸說:“之前和覃叔叔合作的時候,都是劉總接的項目,這次我們的意思是,要有最少三個人……”我比了個三,又解釋道:“這次的項目很重要,出不得錯。我們公司那邊也多安排了人手,同時也不希望覃叔叔這邊出問題。”
覃揚爸爸愣了愣,他還沒說話,就聽覃揚媽媽在一旁猛地出聲。
“不行!”
屋三個人都齊齊看向她。
我微笑著看著她:“怎了劉阿姨?為什不行?”
我麵上帶著疑惑,覃揚媽媽這句話倒是把覃叔叔也搞懵了。
他問:“是啊淑琴,怎不可以了?”
劉阿姨坐正,她眼神閃躲:“人多了不太好管,容易出錯……”
我真誠地看向她:“沒事的劉阿姨,他們不都聽覃叔叔的嗎?覃叔叔管好他們不就行了。”
我又說:“覃叔叔啊,這次是真的出不得錯,這個要求我已經加到合同了,要是覃叔叔不願意,那我們的合作……”
我麵露難色,意思不言而喻。
我又從包拿出一支筆,將它和合同一起推到覃揚爸爸麵前。
“覃叔叔劉阿姨,你們考慮一下吧。”
考慮什考慮,他們壓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覃揚爸爸最後還是拿起筆簽了字,他沒得選,況且這條要求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
我起身朝他伸出手,禮貌道:“合作愉快,覃叔叔。”
結束後,還是覃揚將我送出門。
他拉開車門,難得像個樣地替我擋了下頭頂。
我坐上車:“再見。”
覃揚“嗯”了一聲,雙手插在褲兜,看起來酷酷的,半晌才又憋出來句再見。
他可別扭了,我沒再理他,轉頭看向前方。
……
後來和覃家合作交接的事交給了三個人:劉總、覃揚還有覃曉。
覃曉,那是覃揚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就是簽合同那天從二樓走下來的女人。
她媽媽才去世第二個月,覃叔叔就娶了劉阿姨,所以他們父女感情向來不好。
不過覃揚竟然也來摻一腳,這是我沒想到的。
這天我早早來到公司,走到大廳就聽到有人叫我。
我轉身,隻看到覃揚從沙發上起身朝我走來。
他懶懶散散,腳步卻不慢。
“覃揚?”我滿臉不解,搞不懂他的目的:“你來幹什?”
他在我麵前站定,個子高大的少年低頭看著我。
我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他笑了笑,露出小虎牙來,看起來陽光又帥氣。
“我爸叫我來工作,就當提前實習了。”
我的臉不爭氣地微微發熱,語氣卻很鎮定,對覃揚說:“那你跟我上來吧。”
我帶著他到了辦公層,一群本來埋頭工作的人齊刷刷看向我和身後的覃揚。
我突然想起什,轉頭問他:“你不用上學嗎?”
覃揚站得端端正正,認真回答我:“要呀!隻不過今天上午沒課。”
我點點頭,帶著他一路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和外麵員工的工作間用玻璃板隔開,位於整個樓層最麵。
我想了想,命令覃揚去搬了一張空閑的桌子擺在頭。
“這以後就是你的臨時辦公桌了。”
他點了點頭,自覺就拿了毛巾擦桌子。
少年微微彎下脊背,細致地擦過小桌的每一個角落。
我有些想笑,他和我第一眼見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樣,之前咋咋呼呼像個要把所有人都紮個疼的刺蝟,現在又像個傲嬌想找人摸摸又嘴硬的寵物貓。
覃揚忽的轉過頭來和我對上視線,他看著我嘴邊未來得及收斂的笑意,狠狠地炸了毛。
“你笑什?!!你有毛病啊?!!”
我抿唇,開始轉移話題:“以後你就當我的秘書吧。”
他果然被我忽悠了過去,停下手的動作,問:“當你秘書要做什?”
“就打印打印文件,還有和你們家公司對接的事什的。其他的事就不用你做了。”我咳了一聲,拿出一個文件遞給他:“這些你看看。”
看著他拿著文件夾坐好開始翻閱,我也找出了幾份需要批示的合同開始看。
我簽下一份合同,筆尖才離開紙麵,就聽覃揚叫我。
“這是什意思啊?”
我勾勾手,示意他走近。
“哪?”文件被放在我麵前,少年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其中一處。
那是個十分基礎的問題,作為資本家,要是平常有人向我問出這個問題,我下一刻一定會是一頓罵出口。
但我忍了忍,想著這好歹是我合作夥伴的家人。
我艱難地笑了笑,咬牙解釋:“是說要是你們家不能按時交貨我方有權利索賠10%誤工費的意思。”
“這黑?”覃揚驚訝,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味。
我冷哼一聲:“怕了嗎?這就是資本家。”
我將心思重新放回合同上,才剛看一眼,又聽他嚷嚷道:“那這個呢?”
我重重擱下手中的簽字筆,還來不及發難,覃揚就先陰陽怪氣,他說:“要是不想教可以不教。”
我抬頭看他,隻見少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我扯了下嘴角,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
“教,怎不教?我還敢不教你?”
我雙臂環胸,直勾勾地盯著他,大有一種他找不出問題來我就當次綁匪直接撕票的意思。
覃揚滿意了,好像小孩在證明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他指著一些條款,說:“這些我知道。”
他一一向我說明,末了還問:“對不對?”
我看了下時間,趕緊的合同我早八百年就簽完了,剩下這些不急在這一時。
“對。”
我昨天才出差回來,連著倒了兩班機後沒睡上幾個小時就來了公司。
忙著還不覺得什,他這一打岔,被我強壓下去的睡意猛的反彈上來。
我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覃揚的聲音漸漸變得聽不清。
“別說了,你這傻子……”
待我睡著,覃揚冷笑一聲,低聲嘟囔:“,不知道誰才是傻子。”
……
我是被一陣飯香饞醒的,我摸到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身上蓋著一件外套,那是覃揚的。
我皺了皺鼻子,循著味道往桌角看去。
那擺著好幾個外賣盒,正往外散發著幽幽香氣。
覃揚買的嗎?
這多?買什了這香?
我腦子還有些迷糊,把身上外套拿下來搭在椅背上,正準備微信問問覃揚去哪兒了。
“喲,醒了?”忽的,他從辦公室外麵走進來,手還提著一個食物外帶盒子。
我詫異地看向他,指了指桌麵,又說:“還有?”
覃揚一手插在褲兜,聞言把手的盒子放在我麵前。
他吊兒郎當地說:“甜點,等會兒吃了飯再吃。”
他說著,又把其他的外賣盒一一打開,拆開一雙筷子遞到我手。
“吃吧。”
我一臉茫然,狐疑地看向他。這小子這是轉性了?
我想著,就這問了:“你下毒了?”
覃揚拆自己筷子的手一頓,而後抬眼幽幽地望著我:“對,敢吃嗎?”
我有什不敢的,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用筷子夾了一塊黑椒牛肉送入嘴。
諒你也不敢對領導下毒,雖然是臨時的。
我美滋滋地吃著下屬孝敬我的豐盛午餐,逮著咀嚼的空隙我還說:“年輕人,初入職場就很上道,以後前途大大的有。”
“對,賄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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