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對上他投遞的眼神,垂放在包包上邊的手立即攥得更緊了。
她是想避開他。
在照看阮伯伯和跟他一起回家做夫妻之間,她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畢竟她現在都理不清,該怎麵對這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的前男友是強,暴她的男人是她仇家的孩子,也是她心底,根本就還沒有完全放下的人。
但她卻是真的沒有想過,以照顧阮伯伯這個理由來避開他。
“我沒有,”她死撐著鎮定道:“可能會有那一點偏向,但我確實沒有那種想法,如果阮伯伯在我心不重要,我也不會跟你做交易,所以在歡歡找到之前,請你能夠諒解我。”
顧莫白唇角的笑意驀然涼了幾度,車子一個急車猛地停在了路邊,慕淺的手緊緊抓住了安全帶,側眸瞪他,“你要嚇死我?”
他看著她這張微怒的臉,涼薄的唇抿出了點笑來,“我倒是想嚇死你。”
男人望過來的目光太冷冽卻又隱隱蓄著薀怒,話的聲音也淡淡涼涼的毫無溫度,聽起來還似乎真有那一股情緒在邊。
慕淺看著他,微微咬著唇,半晌沒話。
車內狹窄的空間,似乎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卻是顧莫白先別開了視線。
他的手重新按在方向盤上,“不管你再怎不願意,現在都是我的女人。”他盯著她的眼睛,“我諒解你但你也要諒解我,嗯?”
慕淺像是沒有想到顧莫白的情緒能一下子就軟下來,眸色有些驚詫。
以前他們吵架的時候,雖然大都時候都是他先服軟,但有些立場跟原則問題,基本上都是雙方妥協各退一步之後,才能相安無事的。
她有些不自然的坐著,“我……對不起,我剛剛話是有點急了。”
畢竟理虧在前,態度還是得有的。
她抬起眼眸凝望著他,聲音放柔放軟了不少,“我知道,今是我們領證的第一,但阮伯伯現在這個樣子,我很誠懇的請求你,讓我今晚留在醫院照顧他,好不好?”
阮伯伯才剛剛脫離危險期沒多久,就算她跟歡歡的交情一般,但憑阮伯伯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的好,她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慕淺認錯的態度太良好,男人的唇角忍不住勾了下,卻也隻是勾了下唇,什話都沒有。
慕淺垂了垂眼眸,慢慢的伸出手牽住他的,然後緊緊的扣住他的手指。
她抬眸看向他,“我明晚上回家,給你做一頓飯謝罪,你看成不成?”
顧莫白倪了她一眼,視線緩緩落在了被握住的手上,薄唇微張,“你做的飯菜,能吃?”
慕淺:“……”
四年前她是做過一兩次飯菜給顧莫白吃,每一次的下場都挺慘。
第一次因為不知道怎把握火候和時間。
那個炒菜的鍋放水煮雞翅,她以為水那多肯定能煮很久嘛,誰知道轉眼那個鍋就沒水了,結果雞翅炸黑,鍋底還破了個大洞……
當時顧莫白站在廚房門口,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她,她手忙腳亂的把火關掉清理現場,發現他後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厚著臉皮衝他一笑,雙手合十了句再給我個機會。
第二次她很謹慎心的對待,沒有糊鍋也沒有燒鍋,但炒出來的菜基本沒熟……
就算熟了味道也是奇奇怪怪,根本就不能吃。
後來顧莫白一看,才發現她錯把鹽當味精,把醋當成醬油了。
自此之後顧莫白就再沒有讓她進過廚房,怎做都是黑暗料理。
“我之前隻是沒弄懂調味料,現在我做的東西一點也不難吃。”她鼓了鼓腮幫,“不定你吃了還想再吃呢,現在打擊我,明你啪,啪打臉可別哭。”
慕淺被人誣陷打人的那個時間段,顧莫白曾去過她家,吃過一兩口桌上的飯菜。
味道確實不錯。
隻是當時她跟沈言呆在一塊很久,他一點享受美食的心情都沒有。
自然,他也是順理成章的以為是她做的,並沒有想到沈言那塊地方去。
他低眸倪她,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你先做給我吃,別總空話。”
慕淺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在他麵前她確實過不少空話,放過他不知道多少次鴿子。
“那我晚點跟吳媽,讓她幫我準備點食材,”她撇撇嘴,收回自己的手把玩著包包的拉鏈,“我中午都沒怎吃,現在快餓死了,你準備在這停車停到什時候?”
顧莫白挑起眉梢,他深深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轉過身子望向前方,薄唇無聲無息的彎了下,便發動了引擎便帶慕淺去了西餐廳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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