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彌漫在城市的上空,如同一把大傘遮住了整個城市的太陽,也遮住了人們的希望。
亂世,末世,不是能靠希望活著的地方。
“唰。”
彎鯊刀入鞘,薑維整理一下彎鯊的位置。
這是放在後腰的彎鯊刀,等閑用不上,用上了,離拚命的時候就不遠了。
從長桌上拿起兩把寸長匕首,插在靴子兩邊,穿上皮質外套,打量一眼自顧作畫的薑新。
“哥出去一趟,晚上給你帶紅燒肉回來。”薑維道。
薑新點點頭,抬手作畫,並不回頭。
薑維來到他身邊,揉揉他的腦袋,轉身取下牆上的折疊弓弩放在懷中,拿下砍刀藏在袖子中,起身出門。
“當。”
破舊的房門關上,薑新的手一頓,潑墨山水畫上凝出一道濃墨,一副畫就此毀了。
放下畫筆,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輕歎,控製輪椅來到窗前,透過破舊的窗欞,遠遠的看見哥哥在樓宇間的陰影中行走。
哥哥走遠,薑新離開窗口,從桌子下麵拿出三把嶄亮飛到,屏息靜氣,右手猛的一抖。
“砰。”
飛刀插在門後圓盤上,穩穩的紮在中間十字架中心,分毫不差。
左手拿起飛到,再次發力射出。
“啪。”
“嘩啦啦啦。”
飛刀把上一把頂落在地上,圓盤上,穩穩的隻有一把飛刀。
薑新距離圓盤十步距離,左右手發力射出飛刀皆能準確命中,飛刀之技堪稱神奇。
時間在薑新磨練飛刀技巧中悄然而過,日頭落下後,薑新揉著略顯紅腫的手腕來到窗前,眼中透出擔心。
哥哥像今日這樣全副武裝的出門,兩三個月一次,每一次回來都是身受重傷,最嚴重的一次,帶著一尺長的傷口回家。
‘在這末世一般的日子,哥哥帶著自己這樣的一個廢物,很不容易吧。’
薑新低頭,望著自己殘疾的雙腿,心中感歎。
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黑暗籠罩大地,薑新依舊停在窗口,一動不動,仿佛融化在黑暗中。
先天殘疾的他,習於沉默間,慣於黑暗中。
寂靜中,薑新的眼睛突然一亮,借著殘破樓宇間稀疏的光芒,薑新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黑暗中薑維的身影有些搖晃,顯然有傷在身。
“當。”
房門打開,薑新的目光掃向薑維的左腿,那血跡斑斑,被厚重的棉布纏繞著。
“弟,紅燒肉。”
薑維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子上,自己找把椅子坐下。
薑新點點頭,盡量不把目光望向哥哥的左腿,來到桌子邊,打開飯盒,夾起紅燒肉狠狠的咬下去。
“如何?”薑維一直看著他。
“肥而不膩,香。”薑新道。
“做完這一筆,錢夠去一次基因倉了,明天就帶你去。”薑維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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