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陳偉業看著女兒的側顏,喃喃道,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
陳鳶鳶不理,依舊自顧自的感受著手掌心麵鑰匙刺破肌膚的疼痛。
:“和老板交涉一下,我不打算現在就去島國,我還想再等等。”
陳偉業的目光一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最後隻是掏出一根煙,放入了嘴!
:“老板的決定,我做不了主。”
:“連試一試都不肯?”
陳鳶鳶第一次轉過頭,清澈而明亮的眼眸,沒有波瀾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不是不肯,隻是,真的沒有必要,老板的性格向來是說一不二,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哪有資格動搖他的決定!”
他有些沮喪的掐滅了點都未點的香煙,低下頭,不敢和女兒對視!
:“你真是一個懦夫!以後別讓我再聽見你叫我那兩個字!”
陳鳶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那輛幽靈車上的男孩,自己再也見不到了。
腦海麵浮現出來的,是許燁白皙幹淨的臉龐輪廓,以後可能會有機會再見到那具軀體,可是靈魂,已經不是那個鄰居男孩了吧!
畢竟靈使,是沒有人權的。
她對許燁的感情當然不是所謂的愛,都是才十字開頭的年齡,還不懂這些,她也沒空想這些,可是自己是欠了他一條命的……
默默想著,她那禁閉著的眼眸流下一滴淚。
陳偉業是第二次看見女兒在自己麵前落淚,第一次是十年前把她的手賽進老板手時,她哭喊著讓爸爸不要丟下她。
:“呼……我試試吧!但是我不敢保證,老板會不會答應。”
他長長呼了一口氣,有些緊張,抬起自己的左手,在腕表上按下一個按鈕!
陳鳶鳶木然,就這樣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的對著腕表說著話,她是聽不見的,哪怕近在咫尺,因為這是老板給的腕表。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隻有三十秒!”優雅之中帶著輕鬆的聲音自陳偉業的腦海響起。
:“零零三號想多逗留幾天,老板你看能不能…………”陳偉業的話,越說越沒有底氣。
他本來就是一個懦夫,自己的女兒在腕表通訊對麵的那個男人麵前,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可以,但是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告訴她,這一次,我需要十位靈!並且隻給她三天期限,如果做不到,那就在日出之前,到達島國!”
通訊中斷,腕表回歸正常。
現在是六點二十,日出之前到達島國,他們需要即刻前往機場。
陳偉業有些苦澀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囁嚅道:“老板需要十位靈,如果你能做到,可以延遲。”
陳鳶鳶手心一緊,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鑰匙,再次刺破了她的肌膚,血繼續流。
:“延遲幾天。”沉默了良久,陳鳶鳶木訥的開口。
:“三天……”
陳鳶鳶笑了,晶瑩的無瑕疵的臉龐上,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很違和的笑。
:“真是夠刁難人啊,不過,無所謂了!”
她似乎放下了什,聳了聳肩。
:“走吧。”
:“去哪?”陳偉業小心翼翼的看著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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