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教學樓的‘隱秘處’,幾個身著黑袍的人影,舉起了手上的鋸子。
“等等等等、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
祭台上,有個被五花大綁的學生,正在不斷掙紮尖叫。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看樣子已經掙紮到連流出眼淚都無法流出。看看周圍的刑具…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多慘無人道的事情。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晚了,鋸子已經抵在了他的額頭,接著,就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呲聲,轉而又變成鋸木頭一樣的生意:鋸到頭蓋骨了。
啊啊啊啊啊啊!!!當然不會有麻醉,慘絕人寰的慘叫在幽邃的深處不斷回蕩…他們要幹什?
啊啊啊!!救命!!不要!!!啊啊啊!!
頭蓋骨被順利地取了下來,露出灰白的腦漿,可憐的學生,他的腿因為刺激條件反射地抽動…已經因為恐懼昏死過去,口不斷吐出白沫。
“李言教長,拜托您了。”
“嗯,準備腦部占卜。”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拿出一根長長的鋼針…拿出這東西,說白了不就是要…
嗚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媽媽!媽媽救我!!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難以言喻的劇痛讓已經失去人形的可憐祭品再次清醒,但苦痛還遠沒有結束,這還隻是第一個根鋼針,可還遠遠沒有結束。
慘叫,伴隨著慘無人道的酷刑,對這個可憐的學生繼續慘無人道的摧殘。
“看到了看到了。”黑袍人們對慘叫不以為然:“想要對學祭大人不利的人,就在這座學校。”
“神敵,有兩人。”
“殺了他們,將他們獻祭給學祭大人。這便是神諭。”
“為了‘他’的榮光。”
“好了,是時候將迷途的幼子送往神的身邊了”黑袍人對著黑暗鞠了一躬,黑暗深處,一個蒼白的人影似有若無…
消失了。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祭品的生命…失去了維護他生命的‘法力’,他的意識在快速的消散。
鋸子又抵在了他的脖子。最後的最後。他灰暗的眼神,依然滿是求生和不舍。
媽媽……
黑袍人鋸斷了脖子,將他大腦外露的頭顱舉向半空:“為了‘他’的無上榮光!”
……
“你真的要去?”晨宇扶額:“小鬼,你還是沒明白,這是成年人的事。”
“為什?別看不起我。”成風抱著物質法術做成的霰彈槍,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先把你手上那玩意兒收起來…不怕被抓嗎?先給我去上課!”
姑且算是個老師,也應該站在老師的立場教育教育這小子。
“也是啦…但你一定要等我哦?”成風微笑瞥了晨宇一眼:“不然我就自己偷偷跟著你,‘老師’。”
這下真是麻煩了。晨宇歎氣。
為什不讓他來?你完全可以利用利用他呀?十七歲,在我那個時代可是頂天立地的人了。邪在拱火。
你不明白。晨宇也該離開了,他還要去在第五節課的出現做準備:利用一個孩子?作為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孩子關照,這怎可以?
莫名奇妙,不得不說很有你的風格。
嘿!邪,還有時間,別急著走啊?
…你害怕了?邪注意到了晨宇顫抖的手。
不管經曆了多少,我依然還是我。晨宇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多聊聊吧。
哈,你也隻是個臭小鬼而已嘛。
……
哈,真無聊。
一想到第五節課將要發生的事,成風就沒辦法對眼前的功課專心了,在看台上嘰嘰喳喳的老師也好,黑板上寫滿的考試真題也好…已相當接下來的刺激,成風就感覺一切都不怎重要了。
畜生!…別突然在這個時候害怕啊!
成風努力讓自己砰砰跳的心髒平複下來——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反而害怕、後悔了起來…對死的恐懼和生的渴望,讓他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晨宇老師…真是了不起啊,回想起晨宇的樣子…他為什不會害怕呢?
“成風?…你怎回事?”講台上的海老師突然對晨風發難。
“啊,我、不…”
“一會放學來我辦公室。”
中午放學?這可不行!第五節課的鈴聲隨時可能會出現!這種小事可不能影響成風計劃已久的行動…先不說話,應付一下老師好了。
……!!!
突然,年長老師的大臉出現在了成風的極進距離,一臉肅穆,不知為何,原本算是溫柔的海老師的麵孔,今天在成風眼看著格外駭人。
“一?定?要?來?哦??”
不隻是成風,連周圍的學生都被嚇了一跳,然後又很快平靜——在這個怪誕的學校,發生什都不奇怪。
這太不正常。
不祥的預感充斥著成風的腦海,讓他在剩下的時間如坐針氈;為什時間過得那慢!…在猜疑和恐懼的雙重折磨下,成風感覺時間就像靜止!別無聊賴的向窗外一看…
有一個成風眼熟的年老教職工,正在大樓用筆更冷的眼神齊刷刷看著自己。
怎會…?這可是三樓啊?!成風驚坐而起,看向那個人的腳下…那是!!挖掘機?!怎會有挖掘機?!
成風大腦當機,這…怎回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想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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