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薇望著蒙妮喝下了那一杯茶,長籲了一口氣,似乎心中有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般的表神。
蒙妮著察出了劉采薇的表神變化,心中暗自一驚,說道:“姑姑,您……您給我喝的是什東西?”
“孟婆湯。”劉采薇說得很幹脆,倒也沒有隱瞞。
“孟婆湯!姑姑,您……您為何要如此對我?”
“妮子,姑姑這是為了你好。”劉來薇答道,“喝了孟婆湯,從此與過去告別,走向你的新生。”
片刻之間,蒙妮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重,她知道,她很快就會進入一個深度睡眠狀態,一覺醒來之後,以前所有的人和事都將會忘記得幹幹淨淨!
“不,不能入睡。”
蒙妮內心在不停地喊著。她不願意忘記過去的一切,她不願意忘記我!也許,她對我的情,始於她在杜甫草學看到我總被趙陌上、程傲天等人欺負時,出於一種同情弱者心理而總是上前來保護我。甚至,在厚黑教的人追殺我時,本來她和趙陌上一起衝出了包圍圈,卻又返回來尋我,並在我即將被人斬去頭顱時,她的彎刀及時擋住厚黑教徒的快刀,將我從鬼門關救了下來。而她進一步對我的感情達加深,應該是在我們逃命途中,她肚子餓了,我不顧蜜蜂蟄頭,為她掏出了一窩野蜂蜜。最後,她對我的感情上到生死不渝的地步,應該是那已晚上,我將蛇卵當做鳥蛋烤了給她吃,結果引來蛇王及大量雞冠蛇的攻擊,我拚了命為她擋下了雞冠蛇王的那一刻!
生與死的考驗,已將我與蒙妮,緊緊地拴在了一起,就如月老所牽的那根紅錢,將我們的命運緊緊相連……
強烈的睡意襲來,蒙妮感覺到了雙眼似乎沉重萬鈞。她不知道她還能堅持久,但她知道,她多堅持一刻,她就能多記得我一刻。而那一刻,對於她來說,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
忘記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後再見已如陌路。忘記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從此回憶已惘然。蒙妮的心,碎如漫天飛舞的揚花。
“宮徵,也許我很快就要將你忘記,但是你,別放棄我。”蒙妮的眼簾,終於像一幕上天注定的悲劇,慢慢地拉下了劇幕。可在她眼簾合上的那一製那,她將一生一世中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別放棄她的執念中……
兩滴淚,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眼淚在她眼簾合上的同時,黯然滑落……
也許,這是蒙妮為我流下的最後兩滴淚水,從此成為絕唱,永別輪回。甚至,從此以後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蒙妮這個人。再見已成陌路,回憶已是惘然。我和蒙妮之間的一切,終將成為過去,煙消雲散……
“你叫劉夭桃,是麻衣神算教的聖女。”
“我叫劉夭桃,是麻衣神算教的聖女。”
“你的責任就是讓麻衣神算教的千年煉血計劃得以實現。”
“我的責任就是讓麻衣神算教的千年煉血計劃得以實現。”
“我們的目標是,凡陽光普照之地,皆為吾邦;凡馬蹄所踏之地,皆為吾土。”
“我們的目標是,凡陽光普照之地,皆為吾邦;凡馬蹄所踏之地,皆為吾土。”
……
“夭桃,夭桃。”
窗外,傳來了姑姑劉采薇的叫聲。
劉夭桃睜眼一看,天已大亮,明媚的陽光透過沙窗照射進來。已是日上三竿。
劉夭桃趕緊起身,揉了揉那雙尚有睡意的大眼情,起身迎了出去。
“姑姑,您找夭桃何事?有事叫下人來通知一聲就可,怎能讓您親自過來。”
劉夭桃見到劉采薇後行了一禮,清聲說道。
“一天沒見到我的夭桃了,姑姑想你了,故過來瞧瞧你,今日一見,果然發現我的小夭桃越加漂亮了。”劉采薇微笑著說道。
劉夭桃聽了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姑姑又來打趣夭桃了。”
劉采薇笑道:“姑姑這話可不是打趣你。桃之夭夭,其華灼灼。用來形容桃花的美是沒錯。若用來形容我的小夭桃的美,那還是遠遠不夠的。我的小夭桃的美,我看是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了。”
劉夭桃聽到劉采薇這一說,一張俏臉更紅了,如美玉生暉,光彩照人,如疑脂般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劉夭桃紅著臉說:“我就知道姑姑又要打趣夭桃了。”
劉采薇聽了,止住笑正色說:“姑姑這過來找你還有事要告訴你。”
“什事姑姑請說。”
“那個對你有非份之想的小子,已追到我教總壇來了,現在他就在半月湖邊,說不見到你就不離開。夭桃,你前去見上他一麵,將事情與他說清?,讓他死了那個心思吧。”
劉夭桃聽了,秀眉微蹙,說:“姑姑,那個人怎這討厭,我都躲到麻衣神算教的總壇來了,他又尋來作甚?”
“還不是因為我的小夭桃長的實在太漂亮了,讓天下的男子一見傾心。”
“姑姑,您就別打趣夭桃了,我正有煩著呢。”
劉采薇聽了道:“好,好,不打趣了。不過夭桃,你這躲他總不是個辦法,你還是跌下臉來直接告訴他,讓他放棄對你的覬覦之心、非份之想,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劉夭桃聽了點了點頭說:“姑姑放心,夭桃知道怎做了。”
半月湖。
我孤獨地站在湖畔,一站就是一夜。但是我並沒有半點怨言,隻要站在這能等來蒙妮,我願站成一根石筍,永永遠遠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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