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陳於飛站在三人間的病床前,麵無表情地喊著床上的人。
沒反應。
“丁美,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別裝了。”陳於飛繼續說。
還是沒反應。
“你是打算讓我在這喊出來嗎?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當小三勾引我爸?”陳於飛提高音量。
另外一床病人轉過八卦的耳朵,專注聽起來。
床上的人終於抬起頭,虛弱地道:“小飛啊,你來看姐姐了,姐姐打了止痛針,頭太暈了。”
“別假惺惺的了,我可不敢叫你姐,你想當我媽吧?”陳於飛臉上烏雲密布。
“你是從哪聽來的怪話,小孩子家家不要學那些嘴賤的人亂說。”丁美嗔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想跟我爸在一起,也不是因為跟我爸幹那事才磕傷的?”陳於飛問。
“對……不是……你這小怎盡說這種不害臊的話?”丁美語氣逐漸急促。
“所以你是想跟我爸在一起,還是不想跟我爸在一起,還是已經跟我爸在一起了?”
“你這孩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
陳於飛麵無表情地看著丁美。
丁美也看著陳於飛。
兩個人都不說話。
“算了,諒你也沒膽子敢在這跟我攤牌。不管你聽沒聽懂我剛才說的,你隻記住一點,如果你敢破壞我爸媽的婚姻、傷害我媽,我一定讓你在這個地方混不下去。我,陳於飛,說到做到。”
陳於飛惡狠狠地挖了丁美一眼,轉身走出病房。其餘人在門口等她,看她出來,便一一跟在她身後離開,那場麵仿佛古惑仔出街,走路都帶風。
陳於飛一邊走一邊在心盤算,晚上是要直接就把真相告訴老媽還是旁敲側擊地讓老媽自己去領悟。她覺得老媽不應該被蒙在鼓,應該要知道老爸的真麵目。
晚飯後,老媽照例過來給陳於飛洗衣服。陳於飛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消瘦的背影,卻突然有點開不了口。
怎說呢?
是說“老媽,老爸出軌了,和丁美”?
還是說“老媽,那個鬥櫃根本不是因為老爸醉酒撞倒的,是老爸和丁美幹壞事撞倒的,老爸騙了你”?
會不會都太殘忍?
陳於飛試探著問孟瑩:“老媽,聽說有個叫丁美的師傅住院了?”
孟瑩沒有回頭,一邊搓衣服一邊回答:“不是住院,說是病了,回老家養病。”
“你沒打個電話問問?”陳於飛繼續引導。
“你爸打了。那些師傅都是你爸在管的,我可沒那精力再去管他們。”孟瑩依然沒有回頭。
“可我聽說她在第一醫院住院,不是在老家。”陳於飛說。
孟瑩頓了一下,回頭看著陳於飛問道:“你怎知道的?”
“我同學去醫院看他親戚,說是看到丁美。”陳於飛扯謊道。
“你同學怎認識我們車間的師傅?”孟瑩繼續看著她。
“我同學跟我一起去咱們車間玩兒過啊,唐佳啊。”陳於飛繼續扯謊。
“你同學倒挺關心咱們家事。”孟瑩回頭繼續洗衣服。
“主要,丁美的傷太過奇葩了,估計整個醫院都沒接過多少她這種類型的傷。”陳於飛道。
“傷?不說是生病了嗎?怎是傷?”孟瑩問。
“是傷,是被櫃子之類的硬物砸到了那,而且因為被砸到的時候沒穿褲子,有個別碎屑還劃破了那的皮膚。”陳於飛一口氣沒停地說完。
“砸到那?那是哪?”孟瑩回過頭來。
“就,就是女人的那。”陳於飛的臉噌的一下又紅了。
“你不專心讀書,都聽你同學講些什亂七八糟的東西,害不害臊啊?”孟瑩的臉也紅了,但是被氣的。
“我就是聽說的嘛,這不是聽到什八卦都想來跟您分享一下嘛我親愛的媽媽,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問我爸,或者去第一醫院的婦科去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陳於飛把撒嬌和引導兼容並蓄。
“我問什我問,你還不去學習?以後少聽這種不害臊的閑話。人家丁美好歹年紀輕輕的就是業務骨幹,你呢?你能保證考上實驗一中嗎?居然還有功夫在這扯這些沒用的。快去看書,要是考不出好成績仔細你的皮!”孟瑩作勢要拿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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