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瑤把餐桌上的保溫食盒收拾起來,幾乎沒怎動的飯菜,全都當著張靜文的麵倒進了垃圾桶,然後把保溫盒拿去衛生間洗淨擦,找了個好看的紙袋裝起來。
“張總,多謝你這幾忙前忙後的照顧我先生,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之後的事情就不勞再費心了。”
她把裝著保溫盒的袋子塞進張靜文的手,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敵意和針對。
張靜文握著手的紙袋,不由自主的用力。
這個女人看似是個柔柔弱弱的花瓶,頭腦倒是聰明得令她意外。
沒有大吵大鬧,用短短的幾句話,就替她劃清了她和厲仲言的界限,妥當得讓她無從反駁。
“蘇姐客氣了。”
她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淡淡了句告辭,就轉身走了。
看著她走出去,蘇曼瑤這才轉過身。
厲仲言打開了床頭的抽屜,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在找什。
她走近了,厲仲言也沒理會,自顧自的摸索了一陣,卻又沒找出個什來,於是臉色也微微的一沉。
“找什呢?我幫你。”她蹲下去,也在抽屜扒拉了幾下,卻沒發現什特別的東西。
“沒什。”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和剛剛調侃她的模樣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你還回答我的問題呢。”
蘇曼瑤把被翻亂的抽屜重新整理好合上,“什問題?”
她太了解厲仲言了,這是明知故問。
厲仲言也沒有重複問題,垂眸迫視,目光又冷了一些,盯得她很不自在。
她迎著他的目光站起來,雖然被他盯得犯慫了,卻還是挺直了腰杆。
“怎了,我來你很意外嗎?打擾到你和其他女人花前月下了嗎?”這股情緒壓抑了很久,從得知消息到來的路上再到剛才,醞釀成強烈的委屈。
“受傷這大的事,你怎可以瞞著我!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辦!”
她話沒完,眼眶已經紅了。
“即便你有你各種各樣的利益考量需要隱瞞消息,可是你也不能連我也撇開在外,讓我毫不知情啊,厲仲言,你到底當沒當我是你的妻子!”
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厲仲言擰眉,心卻是暖的。
“在外麵站了多久?”他答非所問的道。
他一提,她的情緒就更大了。
她氣得叉腰,聲音提高好幾個分貝,剛才的煽情仿佛是一場錯覺。
“很久啊!”
厲仲言反倒笑了。
“你的傷勢怎樣了?”她一邊問,一邊打量起他整個人的精神麵貌。
“沒事,都是擦傷。”厲仲言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眼看穿他沒有實話,她有些惱火。
他看上起倒並不憔悴,隻是身上到處纏著紗布,四肢有輕微的浮腫。
指了指他左腿腿上的石膏,“擦傷也要打石膏?”
“嗯,那道口子比較深,打上石膏雙保險。”他一本正經的胡八道。
那條腿上不僅有一道被錯位的離合器刮出的十多公分的傷口,還骨折了。
餘光撇到她擺在牆角的行李箱。
裝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帶了不少東西,但是上麵同樣淋了許多雨水,水漬流下來,在潔白的瓷磚上化了一灘。
“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心著涼了。”
“哦。”
看得出厲仲言這是懶得多,所以選擇性跳過話題,她也就沒有窮追猛打。
隻要確定了他是平安的,這就夠了。
她找來抹布把地上的水擦幹,又把箱子擦了擦,才打開,從麵挑了身衣服出來。
“我給你帶了幾身你平時在家穿的衣服,一會兒我幫你擦擦身子,把衣服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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