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看著嗎?”
宋承抬起頭,問向了身旁的夜雨。
“不然呢?”
“他們一個個的都有著各自的主意算盤,我為什要去吃力不討好的去插手呢?”
夜雨神色淡漠的回複著宋承的疑問,手上正在對著那顆漂浮著的核心球進行著什改造。
“那個。”
宋承咽了口口水。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隻是因為目標一致而臨時組隊的陌生人罷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但這有意義嗎?”
“事情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夜雨停下了手的動作,同時撇了眼遠處逐漸開始清晰起來的幽影。
“那...”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我?”
宋承索性盤坐在了地上,一副有些受氣鬱結的模樣。
“我向來做事喜歡做多手準備,顯而易見的是,我對你的一些布局明顯被人給破壞了,自然需要在其他方麵撈回部分損失。”
說著,鐮刀在夜雨手中轉了兩圈後橫在了她的身側,低頭看向了宋承,道:
“放心,姐姐暫時不會對你不利的,想要離開這估計還少不了你的幫助呢。”
宋承聽到這,暫時鬆下了口氣,說實話,這種自己的命卻掌握不到自己的手中的感覺是真心的不友好。
很顯然,這個夜雨,姑且算是夜雨吧,很明顯的比自己強,強到了自己都懶得去反抗的地步,雖然宋承很是無奈與悲哀,但現實往往就是這殘酷,也真搞不懂明明看著年齡不大,為什實力相差能到了這巨大的地步。
當實力強絕到一定的地步的程度時,往往都會懶得去使用所謂的陰謀詭計,因為用實力碾壓過去本身就是一種最高效省力的辦法。
所以,同樣的,既然夜雨大方的承認了她依然會對自己有所圖謀,但絕不是現在,那最起碼的,現在的夜雨還是可以信任的,起碼在離開這個鬼地方之前是可以信任的。
“你了解這嗎?”
“通過一點零碎的信息,有過一點耳聞,不過我確實很意外會被卷入到這。”
“那你有方法脫困離開嗎?”
“有...”
夜雨將那枚漂浮著旋轉的核心拿到了身前。
“隻是同樣有著很大的意外風險啊。”
“盡管我很不喜歡這些附帶有額外風險的事物,但現實中總是會有預料不到的意外來阻撓,導致我經常不得不去進行那所謂賭博式的冒險。”
夜雨說罷,嘴角上揚,翹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宋承這時才注意到,不知夜雨在什時候在她的柳腰上懸掛了一個燈鎖,正微微冒著橙黃色的微光,像幾隻小小的螢火蟲一樣在燈鎖的旁邊來回飛舞。
三道形態各異的影子陡然現身到宋承與夜雨的周身,將他們兩個以三角矩陣的方式包圍了起來。
“輪到我們了啊,也是,死的也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啊。”
“那...”
夜雨微微向前躬身低俯,注視著抬頭看向她的宋承的眼睛。
“你是否願意為姐姐開辟一條通往外界的路呢?”
夜雨在微笑,笑的很愜意,但聽的宋承一頭的霧水。
“這女人怕不是腦子的大病又犯了吧,就我這小身板能做的了什?老子真要有那大的本事,能開辟條路出來,那老子早就自己跑了,怎可能繼續像個小鵪鶉一樣縮在你身邊瑟瑟發抖。”
宋承滿腦子的腹誹不已,想嚐試著站起來,明顯那些東西已經盯上了這邊,坐在原地等死從來都不是他宋承的性格。
起碼要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等死才是...
“嗯?”
宋承發現自己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站起了身,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東西所束縛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莫得辦法,一定又是這個女人悄然的對著自己做了什,無奈下,宋承隻得調轉視線,努力嚐試著睜大自己的雙眼去瞪著夜雨,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好的不會對自己不利的,這個惡毒的壞女人。”
夜雨瞧見了宋承那無聲表達自己憤怒的模樣,輕笑了一下,回身看向了正在向這逼近的幾道詭異幽影。
“咦?”
宋承發現夜雨腰間的燈鎖好像有三道透明的絲線,遙遙的蔓延向遠端,而所蔓延過去的地點,赫然正是已身死的三人的所在的位置。
燈鎖散發的光芒在變暗,而夜雨也收起了手的巨鐮。
“???”
宋承的頭腦不由得浮現起幾個問號,這些詭異的東西逼近,這女人反倒收起了武器,不會真打算就這把自己賣在這吧。
不是還指望我幫忙打開離開的路嗎?
不是打算脫離這後再繼續對自己有所圖謀嗎?
姐姐大人,你這是要鬧哪樣啊?不會是打算直接把自己打包送給這些影子當餐糧吧,要不要這坑啊。
夜雨腰間的燈鎖在暗淡,繚繞的微光漸漸的徹底消散。
盤坐在地的宋承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好的美人就那的變成了一個雕像,一個由晶體凝結而成的一個人形雕像。
而源頭,正是那個徹底熄滅了微光的燈鎖。
坑爹啊這是,真把自己給賣在這了,這不是玩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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