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濤閣。
台子上擺了三十壇竹葉青,後院的消費比前廳高了十倍不止,就這已經有三百兩了。
鄭公子得意的望著對麵的吳流,就這闊綽的揮手三十壇,普通富貴人家都要被嚇一跳。
他的左右各坐一名公子哥,手中搖著折扇,皆是風流倜儻,根本不去看對麵的黝黑暴發戶,倒是對著底下的看客頻頻點頭,興致頗高。
喝酒是一對三,賭注卻是一對一的,從來沒有見過這蠢的人。
這樣輸贏和他們兩個又沒有什關係,好像臉上也沒有什光彩。
兩位公子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左邊的公子說道:“道歉的什的,爺爺小弟什的,實在沒什意思。”
右邊的公子說道:“就是這樣,既然要玩就玩大的。”
吳流眉頭緊皺,富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懂的,不過此刻他也下不來台,下台就等於認輸了。
“你們說怎玩呢?”
左邊的公子臉上有一道小疤痕,搖了搖折扇,狠辣的說道:“既然兄弟這喜歡賭,不如就以一個指頭為賭注,如何?”
吳流眼中冷光閃了閃,暗自冷笑。
右邊的公子麵帶邪笑,笑意吟吟的說道:“不如這樣,要玩就玩的刺激一點,輸了的人讓對方挑一個家中妾,如何?”
吳流愣了愣,這些富人果然玩的花,又是傷害身體,又是打別人小妾主意的,這題明顯超綱了。
雖然是妾,可對文明人吳流來說,和老婆也差不多了,放出去讓人挑選,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臉色更加難看了。
尋茗三少互相望了一眼,眼中盡是得意之色,這不過是尋常手段罷了。
抬高賭注,嚇退對方,隻要對方露出怯意,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鄭公子淡定的從懷摸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二位既是給兄弟撐場子的,鄭某也不能落後了,這張五百兩黃金的銀票就押上了。”
“嘩……”
饒是底下坐的都是有錢人,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不少人對晚上勢在必得春宵一刻,此刻悄悄打起退堂鼓,摸摸自己的荷包並沒有那鼓。
處在眾人圍觀下的吳流眉頭緊皺,老婆他沒有,小老婆他就更沒有了,大老婆都娶不起,更別談嫵媚的小老婆了,就算有也絕無可能讓對方有挑選的機會。
五百兩黃金對一個仙仆來說自然也是沒有的,仙仆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今天有錢今天花,存錢是不可能的。
手指倒是有,十根不多也不少,卸掉一根估計也很疼。
“怎?怕了?”鄭公子見到吳流遲遲不說話,嚇一個土包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怕了也不是不能原諒,二位兄台你們說是不是?”左邊的公子突然發起了善心,似要打算放吳流一條生路。
右邊的公子自然是點頭附和:“那是自然,咱們尋茗三少都是講道理的人,隻要現在認輸……”
有壓力,有退路,普通人心已然要崩潰了,此時此刻大部分人都想著繳械認輸了。
吳流臉色難看的問道:“投降輸一半?”
尋茗三少會心一笑,事情成了。
對方臉皮黝黑,滿臉的風塵仆仆,又是個麵生之人,穿的雖然還可以,卻總感覺衣服和人不是那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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