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時,羅蘭德看到的是木製的天花板。
“我在哪?”
他依稀記得自己撿到一本叫“餘燼”的書,寫了他的個人信息和一些看不懂的內容,再然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好像這段記憶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搜索過腦海之後,羅蘭德發現餘燼之書正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個念頭過去就能翻動書頁,和之前一樣,封麵上寫了自己的信息,但狀態是“受傷”,三頁紙上還是寫著“已抄錄”“已揭示”“已記載”。
還沒搞清楚情況,左臂傳來的劇痛頓時讓羅蘭德清醒過來,他坐起身來,嚐試活動左臂,卻隻感到虛無,好像胳膊被生啃了下來一般。
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老頭,胡子花白,蓄在下巴,看起來有點像成龍曆險記麵的老爹。穿著粗布衣裳,左手腕上有纏著繃帶,提著一個畫有葉子的小箱子。
“你醒了。”老頭開口,並不是前世的語言,但羅蘭德還是能聽懂。
“是的,請問我這是在哪?”羅蘭德也下意識地用這個世界的語言回複,作勢要起身。
“哎哎哎,病人就好好在病床上待著,不要劇烈活動。”老頭一擺手,讓他繼續坐著。
“這是烏林鎮的鎮醫院,我是這兒的醫生。”沒給羅蘭德開口的機會,老頭就繼續說道“你這小毛頭命是真大,正好今天早上獵人工會那幫小子去林子巡邏,把你撿了回來。”
羅蘭德這才明白,自己是被獵人工會的人帶回來,眼前的這個老頭救了自己。
他開口道謝:“感謝您的援手,我還不知道怎稱呼您?”
“謝倒是免了,醫生治病救人就是本分,哪來什謝不謝的。”
老頭話鋒一轉“倒是你這胳膊上的傷,有夠嚴重的,按理來說這大的傷口不可能自然愈合,要不怎說你命大呢,獵人工會那小子撿到你的時候,傷口已經結痂了,但一些關鍵部位沒法自己恢複。”
老頭拿出一個吊墜,示意羅蘭德低下頭來,給他戴上。
“這個吊墜能緩解你的傷勢,但不能把你完全治好,隻能管用三個月,我估計要把這傷治利索得去聖城找專業的牧師。”
掛墜戴到脖子上的一瞬間,羅蘭德感覺一股清涼從胸口傳到左臂,疼痛緩解了大半,好像左臂被打了一針鎮靜藥品,他試著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終於能感受到左臂的存在了。
“也別怪老頭子摳門,來我這治病的一年隻能取一份祝福過的聖物,這是規矩,而且這也是最後一塊吊墜了,再想要也還是得去聖城。”醫生解釋道。
本來有人救助就已經誠惶誠恐,現在還收了人東西,哪有抱怨的道理,羅蘭德這想著,對醫生道謝:“實在感謝您的幫助,要不是您我肯定死在樹林了,您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對了,我該怎稱呼您?”
“馬克·弗林,報答倒是不必,你要是有心就去獵人工會幫著幹點活,讓那幫小子少受點傷,也算給老頭子省省心。房間有點書,沒事可以看看。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去獵人工會看看,他們為了把你搬回來費了不少勁。”
馬克這說著,揮揮手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羅蘭德坐在床上梳理著最近的情況。
自己殺了一頭狼,受了很嚴重的傷,然後去了一個不知道什地方,撿到一本書,最後在烏林鎮的鎮醫院醒了過來。
傷口已經結痂,但是當時自己受的傷明顯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羅蘭德想到,自己昏過去之前,有一道灰色的光從那隻雙頭狼身上飄出,衝進自己的身體。
是了,自己的傷勢應該是被那道光緩解了不少,不然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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