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會進入第十天,也是最後一天。
小璃最期待這一天,對這天期盼已久。在這天,她能看到仰慕已久的儒尊。
小璃從雲蘇師兄那兒得知,在決賽這天,三尊會出席。待大賽結束,三尊及各位仙長會從中挑選徒弟。
眾所周知,三尊中隻有世尊收徒的可能性最大,仙尊和儒尊座下暫無徒弟,他們這次會不會收徒也未知。
大家努力這久,等的就是今天,希望有幸成為師尊座下徒弟。再不濟,能被其他仙長看中,也總比門派平常的弟子強許多。
清晨辰時,眾人齊聚廣場,本門派數千名弟子立於廣場左邊,右邊則是來自四海八荒各個門派的弟子。
百級石階前的正中央,設立三個座位。
右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穿著灰色長袍,麵目黧黑,黑發中摻雜著些許白發。
青絲漸灰,幾縷胡須,目光淩冽,十分威嚴,除了當今世尊祝遠,再無他人。
左邊坐著的那位三十出頭,青色長袍,白淨麵皮,腰束白祥雲紋腰帶,其上掛著一塊極品白玉,上麵雕刻著繁瑣的花紋。
烏發用一根青絲帶隨意係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幾縷發絲隨風飄起,和那青絲帶交織一起飛舞著。
手持折扇,濃眉黑眼散發著一股紈。這副閑散紈模樣,便是儒尊寧澤奕無疑。
中間的位置一直空著。
三位尊座的左前側和右前側,分別坐著各派仙門掌門,及各派仙長。
一眼望去,除卻中間的位置一直空著,其他位置已座無虛席。
眾所周知,中間的位置定是萬聖山的掌門,也就是當今仙界舉世無雙,無人能與其匹敵的仙尊尊座——水景寒。
小璃偷瞄著前麵的儒尊,如癡如醉,臉頰緋紅。眼中的癡情一覽無餘,一眼萬年,她沉醉其中。
南宮羽姍見勢,輕輕地推了推小璃。南宮羽姍環顧四周,幸好無人發現小璃的異樣。
眾人都目視前方,瞻仰世尊與儒尊。雖說世尊嚴厲,但處世有道,卻也讓大家十分敬仰。
儒尊的飄逸灑脫,是眾多弟子心中的偶像,大家都希望能成為儒尊那般,不畏世俗,自由灑脫。
正當眾人沉浸在仰慕儒尊中,從縹緲峰飛下一人,朝廣場這邊緩緩飛來。
眾人交頭接耳,猜測來者何人。轉念一想,從縹緲峰下來,除卻仙尊水景寒,再無他人。
仙尊飛近,身著一襲白衣,他絕美的麵容,淡雅如霧的眼神,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
黑發如絲綢般亮澤,玉冠束發,手腕處衣袖鬆鬆挽起,腰間一根銀色腰帶。
仙尊立於天地間,日光映射,仿佛從畫走出。
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
廣場上鴉雀無聲,奇靜無比,所有人幾乎屏住呼吸,不約而同地恭敬地朝他行禮。
眾人臉上神色各異,有崇拜的,仰慕的,驚喜的,更多的則是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天地何其小,唯有他立於其間。
眾人猶如恍如隔世,遺忘所有,不知身處何方,不知今夕是何年。所見所聞,統統都如過眼雲煙,悄然飄散,了無痕跡。
唯有他,真實存在,卻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心猛然靜止,又驟然狂跳。
舍不得眨眼,不敢眨眼,生怕這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
南宮羽姍深深地吸了口氣,費力地睜大眼睛,想要銘記於心。
麵前這個人,他不屬於塵世,甚至也不屬於仙界。那種淡而不冷,高高在上,任人景仰,卻永遠也觸摸不到,得不到。
南宮羽姍癡癡地凝視著,想著。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初見仙尊,卻莫名有種熟悉感,親近感。
南宮羽姍被這種感覺衝昏頭腦,她使勁地搖搖頭,將這種莫名的感覺甩掉。
仙尊水景寒落座,開口說話。聲音富有磁性且空靈,溫和又不失威嚴,讓人聽起來極度舒適。
仿佛夏日微風吹拂過臉頰的感覺,淡漠的,溫柔的,縹緲的。餘音繚繞,別有一種悠長的韻味,如聆聽仙樂。
水景寒語畢,廣場上掀起小小的議論聲,聲音逐漸變大,最終一片嘩然。
廣場上變得更加熱鬧,雖然大家都已猜出水景寒的身份,卻抑製不住內心萬分激動。
儒尊已經美得讓人不可方物,可誰知?仙尊更勝一籌,連多看一眼,都是一種褻瀆。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親切感依舊存在,南宮羽姍心覺得奇怪,可也沒再多想。
南宮羽姍凝視著前方,對上水景寒的視線,水景寒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轉而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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