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魂走後不久,南宮羽姍疲累得沉睡過去。靈力微弱,她整個人暈暈沉沉,困意來襲。
魔域處處險藏危機,她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毫無防備地沉睡。她這心也是足夠大,這般境地都能夠安然睡去。
但倘若真有危險,以她現在的能力,也不足以自保。何況身邊還帶著一個累贅,索性睡就睡吧,反正青魂說過她命硬。
能有如此心性,險境中坦然而安。放眼整個六界,恐怕難找出與她這般模樣的。
她在飄雪中沉睡,待醒來時,雪已不知何時停下。黑夜已過,換作白天。不過在魔域,白天與黑夜並沒有太大差別。
周遭因紅雪變得暗紅,本來毫無生機,陰森森的魔域,此時此景變得更加人,恐怖如斯。
青魂還未回來,南宮羽姍揉戳著身側的空狐。空狐一身毛茸茸,她越發喜愛,習慣性地揉戳著。
“空狐,你沉睡得未免有些久了吧,真是雷打不動。若再不醒來,你這身毛茸茸要被我薅禿了。”南宮羽姍又再自言自語著。
南宮羽姍猜測,她說話,空狐是能夠聽見。以空狐千萬年的修為,隻是身體進入休眠狀態,而神識依舊清醒著。
她能想象得到,當她在空狐的眉心做下印記,空狐肯定萬般不願。本來與她同行,他就百般不願意。
如今不僅被她當作坐騎騎在頭上,還被她在眉心做印記。想想都能知道空狐有多氣,甚至瘋了也說不定。
即便瘋了,空狐如今也不能怎樣。要怪就怪他自己,讓南宮羽姍有機可乘,否則也不會由她胡來。
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南宮羽姍變得警惕。環顧四周,空曠如也,她抱起空狐想找個地方隱藏也沒去處。
“青魂,讓你找個地方落腳,怎去了大半天不知道回來。”南宮羽姍喃喃自語。
她四處尋找隱藏之處,一番周折,毫無收獲。
“空狐,危險又來臨,你再不醒來,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南宮羽姍呼喚著空狐,希望他能夠聽見。
空狐依舊沉睡如初,並沒有打算蘇醒的意願。
“說我是累贅,你才是真的累贅。”南宮羽姍又舊事重提,這個事她過不去,得記一輩子。
南宮羽姍抱著空狐四處逃竄,可就是沒有找到藏身之處。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急得摔了一跤。
“哎呦,痛死小爺了。”
她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最可憐的還是空狐,被她壓了一身。
“你好意思喊痛,本尊被你壓著都還沒吱聲。”
空狐的神識咒罵著,可惜南宮羽姍聽不到。否則這一人一狐,定是又要開啟一番唇舌之戰。
南宮羽姍爬起,還沒來得及查看傷情,四麵八方已被妖魔異獸給包圍。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感歎命硬的人都特別坎坷。
這熟悉的場景,前不久她才經曆。如今再現,她已經窮途末路,毫無抵抗之力。
“糟了,小爺剛剛那一摔,竟全被看見,還如此......”
南宮羽姍第一反應不是求救,也不是求饒。而是在意自己剛剛那一摔,竟全被盡收眼底,還是那多,那多雙眼。
那些妖魔異獸看南宮羽姍的眼神,有亢奮的,有饑餓的,巴不得即刻撲向她,將她生吞。還有少見的景仰......
她被團團包圍,也顧不上被她壓得不輕的空狐。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與眾多雙眼對視。
反正都是一死,何不體體麵麵。妖魔異獸見她起身,紛紛往後退一步。
妖魔異獸退步這一動作,反將南宮羽姍給搞懵圈。她質疑自己何時有這般威懾,起個身都能將其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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