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村子並不喧鬧,偶爾可以聽到幾聲訓斥孩子吃飯的聲音,但是安靜還是占了一大部分的時間。
說實話,白珩挺喜歡這樣的環境,一輩子生活在這也沒什不好,但是……唉。
“小白,怎還在村子晃悠,快進來吃點東西。”
一個身著樸素的婦人站在白珩身後不遠處,手提著一個籃子,看起來沉甸甸的,示意他進去吃飯。
白珩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範清秋的母親,看她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籃子,趕忙過去把她手的籃子拿過來,放到自己手提著,“範嬸,你腿腳本來就不好,這種活你讓範黑子來做就好了,這小子是不是又偷奸耍滑。你看我不教訓他!”一邊說,白珩將範母攙扶著進了院子。
範母家的院子不是很大,由三四間屋子圍著,中間的空地上種著一些菜,白珩攙著範母就要進臥室去。
“小白,不礙事的。正好今天你來了,我去山對麵的早市買了你們愛吃的小吃,這幾天被你們師傅懲罰去地幹活,你們這些孩子哪幹過這種活,萬一受傷;而且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能不吃點好的;再說了……”
“範嬸,我們的身體已經經過祭壇的洗禮,沒那容易受傷的,您就放心吧。”白珩拍著胸脯說道。
範母的叮囑,讓白珩心一暖,這種感覺讓他無比安心。
“範黑子!範黑子!”白珩站在院子喊道。但是半晌都沒有反應。
“這小子去哪了?”
白珩找了找發現廚房的桌子上還放著未動的飯菜,甚至筷子的位置都不曾移動。
看到這一幕,白珩明白了,範清秋進屋發現範嬸不見了,所以又去找了。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範母也走了過來,她看著快要坨住的麵條,也知道範清秋去找她了。於是打算去熱熱飯菜。
“這孩子,又是跑去哪找我了。我就出去一會,又能出什問題。”
白珩知道她要做什,於是他攔住範母,說道:“範嬸,您在旁邊先坐一會,跑了一早上了,我去熱熱飯菜。等清秋回來一起吃。”說罷,他將飯菜重新放到旁邊的火爐上。
範母點了點頭,說道:“小白啊,可能還得麻煩你去找找清秋這孩子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礙事的範嬸,我先把飯菜熱著,然後去找範清秋,您多休息一會,不要再走動了。”
“娘!”
話音剛落,就看到範清秋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娘,你去哪了!前天剛敷了藥,還沒好怎又到處跑?”範清秋就像是一個大家長,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一邊說一邊跑到範母身前,將鞋脫下來,細心地查看著,“又有些腫了。娘,這幾天我不去師傅那了,我就待在這。”
白珩沒說話,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剛剛熱上的飯菜。
一聽範清秋不回他師傅那,範母趕忙說道:“你這孩子,好好跟你師傅學習本領才是正事,在這陪著我算怎回事?”
“娘,我前天剛買回來藥,特意叮囑您不要再外出了,結果呢?現在腳又腫了,您讓我怎放心?”範清秋認真地說道,看神情很是堅定。
範母輕輕撫摸著範清秋的頭,溫和地說道:“清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清秋,我隻希望你照顧好自己,我這都多少年的病根了,早就習慣了。現在疼也是不疼了。”
範清秋一下撲在範母懷大哭起來,“娘!都怪我,要不是我頑皮,娘怎會受傷!”
範母抱著懷抽搐的範清秋,“孩子,當娘的怎會怪自己的孩子呢?這也是娘的命,而且,娘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一點也不後悔。你可不知道,救你這件事,娘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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