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狡辯——凡人江望。
一生行事何須旁人置喙——天命屠龍者江望。
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在江望腦子翻來覆去糾纏不休。
江望使出吃奶的勁將手中屠龍者十一壓低。
“誤會,請聽我解釋......”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世界,雙方的語言溝通卻完全沒有問題。
白癡,現在不是考慮這種無關緊要問題的時機。
江望努力展露自以為和善,其實因為壓製狂念青筋畢露顯得嗜血的微笑。
兩位身著灰塵下依然能看出繁複裝飾甲胄的士兵也沒有分辨是不是誤會的意願。
衛士最重要的責任便是堅守崗位,若不是大地突然震動前來搶救祭器,他們難以想象當主教大人發現主神殿遭到入侵,千年祭壇被人為破壞,茫然無知的他們會有何等悲慘的下場。
兩位士兵按住劍柄,一左一右呈包圍狀,緩慢且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小賊,放下武器跪倒在地,隨我們去覲見主教大人,在神的注視下我們保證你會得到公眾的審判。”
又不是什三流電視劇,江望怎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再者就在今天之前他可是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神,主教,公眾的審判,他光是聽聽腦海中便無可抑製冒出‘瘋言瘋語’的布魯諾被綁在木樁上BBQ的可怕想象。
屠龍者十一劍尖脫離地麵遙遙指向兩人,強大力量裹挾著戾氣直衝腦門:“退後,我不想傷害你們。”
動作,太生疏了,簡直像第一次握劍的農民。
即便是侍從學院未成年的小孩在玩騎士遊戲時也會知道持劍攻擊時應該雙腿分開微微下蹲保持下盤穩定蓄勢待發。
如臨大敵的兩位衛士,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獰笑,還以為是什了不得的人物原來隻是個不通劍術的小偷。
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心中大恨,悔不該遵守製度第一時間呼喚同僚,現在隻能期望在主教問責前將功補過。
翻滾的情緒絲毫不影響經驗豐富的戰士對時機的把握,例如此時此刻。
喝啊!
兩聲怒喝,好似炸雷,普通平民受此一激,再看身著幾十斤甲胄蠻牛般奔來的甲士,即便不被嚇得肝膽欲裂有十分力氣也用不出三分。
兩個鐵罐頭合在一起超過兩百公斤的重量急速踩過大理石地麵,震得粉塵浮空,碎屑激射,縱然是真的蠻牛奔跑也不會比他們的衝刺更加危險。
更何況,兩人不但有蠻力,更有智能,兩位士兵顯然精於配合,疾衝之間一人當頭揮劍要將江望橫胸砍翻,一人矮身下劈欲斷他雙腿,竟都完全無視江望手中寒光爍爍的屠龍者十一,企圖一擊致命。
別說江望隻是個不通劍術的現代人,便是沙場老兵麵對這種倚仗裝備優勢已傷換命的夾攻也隻能懶驢打滾先避其鋒芒。
但天命者江望,身體湧現源源不絕力量的江望,腦子壓根沒有躲避的念頭。
隻見他神情一冷,在腦子想明白之前,本能率先做出了應對,他的膝蓋彎曲率先跳過掃地長劍。
在凡人劍術體係這是下下之策,如此雖避過下盤攻擊,但起跳淩空無處借力,破綻百出,此乃戰鬥之大忌。
果然是毫無經驗的“農民”。
直取中門的衛士雙眼放光綻放嗜血獰笑,仿佛已經看到原地起跳被攔腰斬為兩截的江望,砍斷這種沒有著甲的瘦弱腰身,比砍斷練習用的細木樁簡單多了。
眼看就要血濺五步,千鈞一發之際,士兵眼前一花,江望消失無蹤。
哪去了?
士兵永遠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原地跳起五米之高的江望低頭時,兩個士兵渺小得仿佛溫順的寵物。
江望不通劍術,壓根沒有任何戰鬥經驗,但在巨大的屬性差距麵前,不需要劍術,有經驗不如沒經驗。
明明有上下左右前後,囿於常識與經驗的士兵卻把性命般珍貴的短暫反應時間用來防備左右前後的襲擊。
劍術教練,戰場敵人,戰鬥經驗,無數次經曆組成了他本能般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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