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諾

類別:未分類 作者:一塊冷叉燒 本章:克諾

    親愛的各位客人與警探們:

    當你們看到這封囉嗦的信——或是說是自傳——時,我的頭可能已經在繩索之上懸掛許久了,在人生與生命的最後時刻,我用我最後的理智寫下了這封遺囑。

    我想成為光明的使者、時間的旅者,事實上我做到了,但我也同時成為在黑白之間行走著的俠客。

    我想寫下這封給所有斯爾達事務所的客人和我曾經交涉過其未來的人,表達我發自內心的歉意。我為我創造的物品而感到歉仄,同時也要提醒所有在世的人們,不要去嚐試那些你未知的事情,也不要去知道那些你知道了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如果你依然想去窺視那些未知的未來,我希望接下來我所講述的故事可以讓你改變心意。

    在故事之前,我想介紹我的傑作克諾。作為一位生物化學神經電波的研究專家,一開始的我並不想涉獵到物理科學的領域。但是一個異想天開的靈感讓我開始對時間與未來有了一些思考。

    在進修大學期間,一次偶然,我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可以檢測到未來神經電波的消亡,是不是就可以探測到生命的盡頭。這真是太巧了,在我有這個想法不久,時間電流就被發現。

    在我25歲那一年,我剛讀完碩士,正在為自己該死的未來著想。2153年是科學界的一場大變革,四維世界的大突破,三大宇宙規律的改革,而最重要的,是時間電場的應用。盡管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大致的原理我還是可以了解,就是可以簡單的觀測到時間之間的電場。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隻要找一個相關領域(當時非常熱門)的專家,做一個檢測的裝置就好了。當人們都在爭先恐後地去繼續挖掘關於時間的探索,好像隻有我一人,像個無知的局外人。這是,那個該死的儀器就做出來了。這就是關於克諾的來源,也是罪孽的開始。

    克諾的本體是一台較為龐大的計算機,用於收納時間電流形成可視化的波動。然後檢測待測生命體的神經電波,用遞進算法算出電波消失的那一刻,在大致推算出時間。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用克諾做了許多對動物的實驗,無一例外,全都成功了。

    於是,我就用克諾創建了斯爾達事務所,一個去探求未來的事務所。克諾本身是人類對於時空探索的一個應用,盡管目的十分庸俗,但是不能否認它是一件傑出的作品。

    下麵,我就要告訴你關於克諾的故事。

    赫拉與阿帕斯

    這件事發生在我剛創業半年多。那是事務所剛成立,冷冷清的,人們都對克諾的功效抱有懷疑的態度。就在我剛送走我第12位長壽的客人時,那對夫婦走了進來。

    接下來的故事,都是我與阿帕斯的對話。與阿帕斯的對話時,那件事已經過了20年了。寫在這,是希望那些對時間虔誠之人,不要毀了自己的生命,也牽連到他人的人生。

    他:你來了呀,請坐。好久不見了。

    我:是啊。阿帕斯先生,過了30多年,你的變化可真大啊。

    他:監獄可不是一個好地方,活著走進來,死了才走出去。我這次找你來,也是想在這告別之際,跟老朋友聊聊往事,敘敘舊。

    我:告別之際?你要去做什?

    他:不是我要做什,是時間到了。這件事你不應該最了解嗎?好啦,不聊這些。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事吧。

    我:之前聽過,因為你的事,我的事務所還被查了好一陣子呢。

    他:哈哈哈,也真是對不起了呀。

    我:都是往事了,就聊聊你的故事吧。你是我見過客戶中最特殊的一些人了。

    他:唉,真是特殊啊。還記得那次去事務所後,你讓我們在家等消息,大概過了兩三天,我就收到了事務所的通知。通知很簡潔,隻有一行不停滾動的數字,白色的背景銀色的字。

    我:是,是我設計的,是不是很有時間滄桑的感覺。

    他:唉,時間,真是他媽的滄桑。我還記得我大約還有70年的時間,我可高興了,可沒想到是這樣他媽的70年。那天晚上在公司加班,給家打電話。我一直很高興,一直像電話那頭的老婆說話,說了好久也沒見她回我一嘴。她好像剛要說什,看到我興奮的樣子又咽回去。我當時怎就沒能讓她說一句呢?

    我:人之常情,都是往事了。赫拉應該和你是同時間知道自己的時間的,不過她就沒有那樣的走運,她的時間隻有不到2天了。她是克諾隻花了幾分鍾就得出結果的人。

    他:我就一直說一直說,電話隻有我一個人在談笑風生,我的話掩蓋住了赫拉小聲的抽泣。我渾然不知道這通電話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知道第二天回到家時,我才發現赫拉的異樣。她把自己鎖在了一個臥室,冰箱門大開著。當時我還以為,赫拉是不是生病了,但是上司的一通電話讓我轉眼就忘了這件事。

    她一個人在房間小聲哭泣,而我這個混蛋竟然一直在外麵悠閑地和上司聊著薪水和女人,竟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打開電視看這體育節目。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我聽到房間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我才意識到不對。我看見門鎖打開了,開了一小條縫。麵關著燈,像撒旦的眼睛。

    當時,我以為她隻是病了,我就從冰箱拿出一個新鮮的蘋果,一邊削著皮,一邊走進臥室。推開門,就看見赫拉去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她看向了我,臉上掛著淚痕,她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這是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我:眼神?應該是充滿絕望與無助的吧,像她這種瀕死掙紮的人我也不少見。

    他:我一開始也看到這樣的眼神,但當我走近時,那雙藍色的瞳孔突然放大。她十分驚恐地向我撲來,一邊嘀咕著“我知道了,是他,是他”。她瘋了,她抓狂的從我的手上奪過了刀,我愣在原地。

    她將刀朝向了她的丈夫,一邊大聲喊著“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一邊慢慢向後退去。我也很茫然,但為了她別幹什傻事,我衝上去死死抓住刀刃,很疼但也沒辦法。我們推推搡搡,然後……

    我:然後那事就發生了。那把刀準確無誤的刺進了她的心髒,鮮血從她的胸口噴出。在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與短暫,最後,她的大腦發出最後一聲神經電波,她的時間悄然停止。

    他:唉,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麵前死去。我僵在原地,蘋果掉在地上,蘸上了她的鮮血。以後的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那個場景,她胸口上插著把刀,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大怨恨著“為什,為什我的時間比這個該死的殺人犯還少,為什?”

    我:都是往事了,忘了吧。如果事實如此,為什還認定你就是凶手呢?

    他:我看著她死去,凶器上隻有我和她的指紋,沒有證人,我又有什辦法。就當是為她贖罪吧。

    唉,我也該走了,老朋友,再見了。

    看這他緩緩放下話筒,隔著玻璃對我漏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便一瘸一拐的離去。3天後,我在報紙的一個小角落看到了他的死訊,“自殺”兩個字死死的印在我的腦海。我想起,他臨走時,在黑暗中對我說的話。

    他:死亡,黑,真他媽的黑。

    哈迪斯

    店的生意總是時而熱鬧,時而冷清。經過5年的經濟大蕭條時期,讓我失去了好多有錢的客源。在一個下午,我在店內整理著客戶的資料,為那些特殊客戶(生命瀕危)的客戶準備特殊接待。我聽到門鈴清脆的響聲,伴隨著一陣喧囂的吵鬧聲,我知道,有客來了。

    那是當時很火的一支明星球隊,他們穿著西裝革履走了進來,應該是馬上要去比賽。我看到隻有一人與他們格格不入,是一位瘦小的男人,穿著普通的棕色夾克,那應該是隊伍的隨從,負責端茶倒水。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登記測試然後就等結果,作為贈品,我還為那位隨從也做了接待。但就在這十幾個小時後發生的一件事故,讓我永遠都無法忘記這位隨從的名字——哈迪斯。

    接下來我要講述的故事,是我職業生涯中見過最奇特的一次。由於事情的全部真相現在無從知曉,但我憑借這黑匣子與我自己的經曆,寫下了這個故事。

    10:00飛機從烏爾斯機場起飛,前往帕斯塔比賽。

    機長: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各項指標均正常,油量夠我們飛地球兩圈了。所有隊員均無特殊反應,除非他們現在那興奮樣算是特殊反應的話。

    副機長:現在機艙非常熱鬧,可惜我們都參加不了。

    機長:他媽的還開香檳?賽都還沒比呢?

    副機長:作為機長,你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的言談舉止嗎?

    機長:公共場所又不給說,憋死我了。你別看那些所謂的球星在公眾眼下一個個都是他媽的好好先生,私下都是花花公子。我又沒錢也沒這個命,隻能耍耍嘴皮子。

    副機長:香檳好啊,就希望比賽時不要把喝的都吐出來就好了。

    機長:哈哈哈哈。

    12:25飛機已經進入卡塔邊境,飛過茂密的針葉林地區。

    機長:讓那些懶豬都醒醒盹吧,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賽場了。

    副機長:是。

    空乘:機長,額,斯爾達事務所那邊已經發來消息了。

    機長:哦,這快,不是說像他們這些大人物要兩三天嗎?怎樣,是不是個個都到幾百歲才死呀?哈哈哈。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克諾》,方便以後閱讀克諾克諾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克諾克諾並對克諾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