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惟庸居然說大明有個地方富得流油,藍玉頓時來了興趣。
“哪富得流油,還不肯上交國庫?”
藍玉皺眉看著胡惟庸。
當下胡惟庸將福州府的情況對藍玉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這個福州知府林猛就是一個大貪官,福州府流水賬目就達到了千萬之多,單單一個大基建就花費五千萬兩。”
“還有拆遷,福州府更是將千萬兩白銀分給了當地的百姓。”
胡惟庸還記得當初自己整出的大烏龍,被一群刁民給連累,令自己顏麵盡失。
正好趁此機會出一口心頭的惡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了胡惟庸講述,藍玉熊眼一瞪:“一個區區的福州府而已,他們哪能拿得出五千萬兩的巨款?”
“據本候所知那福州府可是窮的鳥都不拉屎,短短半年而已,怎可能有如此多的錢?”
胡惟庸苦笑道:“永昌候是久不上朝,還不知道福州府那邊的情況。”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是永昌候不信,可以親自去福州府看看。”
藍玉沉思片刻,最後一拍扶手:“好,咱就去福州府見識見識。”
藍玉說完也不停留,直接便離開了丞相府。
翌日,藍玉便率領一隊護衛騎馬離開了應天,前往了福州府。
兩日之後,一行人便進入了福州地界。
剛到福州境內,藍玉等人便被福州府的馬路所震驚了。
黝黑的馬路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光澤。
“這路竟然如此之好,這福州府是如何做到的?”
帶著濃濃的疑惑,藍玉等人來到了福州府城門前。
看著眼前的福州城,藍玉不由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入目所及之處盡皆是人山人海,有無數勞工在勞作,也有無數商販在吆喝,還有無數的路人進出城門。
整個福州府,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可是遠處又有一大批正在修建的新奇建築。
路麵上的青石板被一塊塊的翻開,重新打磨鋪設,街道上不時的還有一隊隊捕快握著刀柄來回巡邏。
看到如此情景,藍玉不由傻眼了。
要調動如此多的人力物力需要花銷多龐大的錢糧,福州府竟然如此闊綽嗎?
這比朝廷治水的大工程都絲毫不差,看來胡惟庸那個老逼登所說的是真的。
藍玉一臉怪異的帶人進入福州城,兩邊的店鋪都擺滿了貨物。
藍玉看得真切,所有進店的百姓都是空手進去滿載而出,而且還是一臉喜色,絲毫沒有一點兒的肉疼。
路過一家賣酒的酒肆,麵所賣的酒也不是什好酒,但是也要一兩銀子一壺,僅僅片刻光景就賣出去了足足幾十斤。
這就令藍玉看不懂了,難道這福州府的百姓都拿銀子不當錢嗎?
一兩銀子的酒也舍得喝,反正在他未發跡前是舍不得的,隻能站在遠處偷偷的看上兩眼。
雖然他此時已經貴為侯爺,但喝的依舊是兩文錢一斤的劣質酒,至於好酒隻能是進宮的時候,或者是去東宮的時候才能喝到。
從衣著上看,這些人都不是什富貴人家,應該就是普通的百姓。
一兩銀子一斤的酒也是他們能喝的起的?
這幫百姓難道比他一個堂堂侯爺都奢侈的嗎?
一想到此,藍玉心就極為不舒服。
藍玉對身後的隨從問道:“本候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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