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周圍起碼有百來個異獸,一個個抬著頭望著坐在大石上的他。
林東趕緊又舉起嗩,想像昨晚那樣嚇走異獸,結果什反應都沒有,那些異獸完全不為所動。
舉起放下再舉起再放下,試了幾次還是一樣,林東額頭的汗就出來了。
他不明白這些異獸在幹嗎?
就那集體盯著自己,沒有其他行動。
是在考慮如何將他分屍嗎?
正在奇怪,眼角餘光發現另一邊有幾條人影猛地站起來,然後往外跑去。
咦,那不是昨晚那個濤哥嗎?
一二三,就三個人了?
林東知道他們一定是循著嗩聲找過來的,畢竟在寂靜的野外,隨便什聲音都能夠傳很遠。
濤哥確實是聽到了嗩聲,當時他正在手下的保護下瘋狂地逃亡,被朝陽鎮的幾個老板聯手趕出來之後,他們就陷入了異獸的瘋狂追殺中。
大哥給他配置的十二名保鏢雖然不是覺醒者,但也都是人類中的精英。
為此他特意驗證過,在晚上出城,讓這群保鏢露了一手,結果自然是沒的說。
他親眼看著他們將一隻異獸活活打死,也是從那時候起,他便開啟了想走就走的模式,無論白天是黑夜都隨他的念頭決定。
所以當朝陽鎮的幾個老板威脅著趕他出門時,他一點都不慫,反而抬頭挺胸如同一個勝利者一樣走出了城門。
可出門沒多久,情況就變了。
眾所周知異獸是夜晚的獨行俠,很少有兩隻或者更多異獸集中在一起狩獵的。
比如異狼比如異獅,無論它們的前身有多嫻熟多默契的團隊意識,來到了這之後幾乎全都變成了孤家寡人。
可這些在第二世界根深蒂固的常識在今晚被推翻了,濤哥和他的十二名保鏢親眼見證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異獸不是隻喜歡獨行,它們也喜歡紮堆。
就在他們的周圍起碼聚集了十幾隻異獸,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快速增長中。
濤哥不傻,一兩隻異獸不在話下,十幾二十隻就不同了。
濤哥不傻,保鏢更不傻,所以一行十三人絲滑地進入了逃亡之旅。
月夜,野外,異獸,這三個詞組合在一起就注定了逃亡之路的艱難性。
濤哥不清楚他的保鏢已經死了幾個,隻是聽到身後的慘叫聲時不時就響了起來。
回頭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恨不得再多出幾條腿來。
可事實是腿沒有變多,而是變得越來越沉重。
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耳邊又傳來那個嗩曲子。
濤哥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沉重的雙腿再次恢複了力量,他知道那才是最安全的。
嗩一直在吹,所以要尋找位置也很容易,沒多久濤哥就看到了那塊大石和大石上那個吹著嗩的林東。
直到靠著大石坐到地上,濤哥才鬆了口氣,哪怕眼前仍舊有不少異獸,他都不害怕。
異獸體驗過的他早就體驗過了,他知道隻要曲子不停這就是最安全的。
他帶著最後兩名保鏢安然坐下,順便補充了點食物和水分。
他必須利用有限的時間把體力恢複過來,他從沒指望能夠在這熬到天亮,因為嗩說不定什時候就突然停下了,畢竟吹著玩意兒需要體力的。
所以當嗩一停,濤哥立馬帶著兩名保鏢起身狂奔,他毫不懷疑身後的林東即將成為異獸的口糧,而他如果跑得慢的話也是一樣的結局。
其實林東真想告訴他留下更加安全,不過為了蘇芸這話是絕不可能去說的。
而且他們逃跑的好處就是,那些不為所動的異獸齊刷刷掉轉了槍口,一場生死大逃亡再次拉開帷幕,至於結果如何林東才不關心。
異獸一走,林東也回了朝陽鎮,反正也吹不動了繼續留在這也沒有意義。
到了城門下,沒等他叫門,上麵的衛兵已經發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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