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類別:未分類 作者:西普西普 本章: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遼闊的榆森盆地,

    有一種名為胡啼的鳥。

    不知何時,它發現它的翅膀生滿了豔麗奪目的七色羽毛。

    滿心歡喜的它,於是便整日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意圖把最完美的外表,炫耀給所有鳥兒看。

    或許是上天妒忌它的美貌吧,於是便施下魔法,讓其不能飛翔。

    可胡啼並沒有覺得不適,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獎賞。

    能不沐風雨摧殘,更加打理愛護好自己的羽毛……”

    突然,柴火劈啪作響,將女人從意境中拉回現實,望著膝上放肆睡去的男孩,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合上手上已經泛黃的童話書,將它放在鄰邊長滿黴斑的木桌上。

    隨即將小男孩攬入懷中抱起,壓著腳步,慢慢地走向他的房間,將其放在小床上,蓋上被縫縫補補多次的被褥,靜靜地觀察著他呼呼睡去的模樣。

    彼時,窗外寒風呼嘯,冷月孤懸幕,絨雪也肆意搖擺。

    但沒過多久,男孩在往日舊夢的支配中掙紮,體表微微發燙,額頭與脖頸也被汗水浸濕,痛苦的神情顯於顏表.

    不過好在女人一直在其身旁陪伴。

    見狀,她不慌不忙地對著男孩輕聲哼哼著童謠調子,男孩的症狀也得以緩解。

    慢慢地,慢慢地,直至再次沉寂。慢慢地,困意也如卷浪擊打著女人,不知不覺中便趴在男孩的床頭睡去。

    ......

    “夜哥,夜哥...夜黎!”

    被喚名為夜黎的少年從回憶中驟醒,抓著扶梯望向廢棄炮塔底旁提著籃子的女孩道:“叫我怎了嗎?小箐。”

    安箐抿起嘴,不滿地鼓起腮幫子:“夜哥你站在那半天了,叫你也不答應,你還救不救塔頂上的胡蹄啊?要不,還是下來吧?”

    “胡啼?啊對,我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啊小箐,剛剛被陽光刺著愣神了。”

    說完,夜黎再次將目光重聚與塔頂啼叫的胡啼鳥,手指緊緊抓住塔台的突出部分,腳尖踩在狹窄的梯子上,寸步不離地往上攀爬,最終在安箐的注視下安全登頂塔台。

    而登塔台的過程中,安箐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雖然有些生氣,但看著夜黎登上那搖搖欲墜,似乎稍被輕風一刮就會坍塌的炮塔,每向上邁出一步,緊纂的手心就多生出絲汗水。

    不知過了多久,在安箐擔驚的目光中,終於迎來了夜黎揣著胡啼凱旋下來的身影。

    見狀,安箐急忙拎著籃子,迅速跑到登塔的階梯旁接待著下來的夜黎,並好奇地打量起他懷中的胡啼。

    隻見那隻三色羽毛的胡啼鳥體態佝僂,渾身是傷,顫抖個不停。

    但即使如此,麵對眼前偌大未知生物的打量,它那雙明亮的眼睛透露出頑強的意誌和堅定的勇氣,不為傷痛所動搖,絲毫沒有一絲恐懼。

    安箐焦慮地說道:“它傷的好重啊,我們要帶回去照料它嗎?”

    夜黎聽後,將它放在安全的草坪上並起身淡然的回道:“不了吧,將它從上麵解救下來就行了,這種鳥好像不喜歡和人類相處,你忘記梓彩阿姨說的了嗎?如果被人類照看的話,會死掉的。”

    “啊,這種鳥兒真可憐。”

    “確實可憐。”夜黎隨口一說,隨即拉起目光仍停留在胡啼身上的安箐,邊走邊說道:“不過把它放在這高的地方的人更可憐也可恨,我們隻能祈禱它別再遇到那種隨意玩弄一條生命的人了。”

    “嗯嗯是啊,希望它別再遇到那種人了。那夜哥有想好明年我成年送我什禮物嗎?”

    “嗯...成年禮?你明年十六了嗎???”夜黎閉眼咳嗽一聲,鎮定自若道:“當然想好了,這我怎可能忘記。”

    “哦?”安箐看著夜黎一副假模假樣的樣笑著說:“可我看你的樣子就像不知道我明年成年一樣,我明明隻比你小一歲而已哦!”

    “你夜哥我還會騙你不成嗎?”

    “真的嗎?可夜哥哪次沒有騙我。行了行了,這次我就當你真的知道罷了。”

    “我當然是真的知道啊喂!!!”

    ...

    此時,草坪上的胡啼看著有說有笑,越走越遠的二人離開視線後,拖著沾滿血漬的羽毛,熟練地走向炮塔旁邊的大樹,踩著樹疙瘩,一步一步地跳上了這顆樹木的頂端。

    過了一會,這隻胡啼鳥兒站在頂端俯身向下望去。

    此時,狂風戲虐地扯弄著它沾滿血漬的羽毛,但它絲毫沒有膽怯,反而是毅然決然地縱身一躍。

    ...

    畫麵一轉,二人步行了好一會,最終來到了東城外眾多村落的交匯處,正趕上村民們集市的散集時刻。然而,與通常夜幕降臨時百鳥歸巢的場景不同,此刻的村落依然熱鬧非凡。

    孩子們笑語盈盈地穿梭在熙熙攘攘如潮水湧動的人群中,手牽著手跑來跑去,歡快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就連大人們也眉飛色舞地與小販們商討著物品價格。

    “小箐,回去記得給你母親帶句好話啊,就說常來光顧,我這的肉實惠又新鮮啊!”

    安箐扭頭對著身後探出頭的肉鋪店老板揮手道:“知道啦,亞卡大叔!我會好好轉告我母親的。”

    夜黎看了看道別的二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蔬果籃,望著前方人滿為患的道路感慨道:“亞卡老板還真是個好人啊。”

    “誰說不是呢,又或許是亞卡老板喜歡我母親的緣故吧。不說他了,夜哥我問你,你最近看東西還恍惚?”

    聽著安箐關心的語氣,夜黎沉吟片刻後回著:“嗯...還好吧,隻是看稍微強光一點的東西就會回想起做過的惡夢,老毛病了。剛剛救胡啼那會也是的,隻是正好抬頭迎上了陽光才會呆滯一會,不過,這也算概率問題吧,有時候又不這樣。”

    安箐聽後,歪著頭叉著腰即擔憂又生氣地指責起夜黎:“夜哥你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了,還好剛剛你沒有掉下來,不然的話我怎跟我母親交代啊。不行,越想越氣,回去我要跟母親告狀!讓她也指責指責你。”

    聽此,夜黎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因為安梓彩對他很好,方方麵麵更是照顧得十分妥善,他不想沒幫到安梓彩的忙,反而給她徒增煩惱,於是便心生歹計。

    “不行啊小箐,梓彩阿姨照顧我們兩個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讓梓彩阿姨擔心,你能懂的吧?不過我答應你,下次我這樣前會思量一下處境的總可以...”

    可還未等夜黎說完,一顆小石子穿過人流,飛速地向夜黎頭上襲去,疼得他捂頭露出齜牙擠眼的表情。

    “沒事吧,夜哥。”見夜黎被無緣無故地偷襲,安箐手指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微微發白,輕聲安撫著夜黎的同時也在用憤怒的眼神四處張望嚐試找到扔石之人。

    此時,一道道譏諷的笑聲逆著人流,從左邊巷子拐角處放肆擴散。

    隻見領頭之人高高舉起手,以誇張的姿勢模仿著襲擊夜黎的動作,嘲諷地扭曲著臉龐,嘴吐出囂張而侮辱性的話語,聲音尖銳刺耳,嘲諷的語氣充斥著整個街道。

    “哈哈哈!看看這個小家夥,被打得連爬都爬不起來了!真是個軟腳蝦!“領頭之人大聲嘲笑著,聲音中充滿了嘲弄和羞辱。

    隨後他手舞足蹈地模仿著夜黎的動作,用誇張的姿態故意地摔倒、扭曲和掙紮,以此嘲弄夜黎的困境。

    而他身後的其中一個跟班見如此好玩的場景,也跟著一同侮辱起夜黎來。

    “喂喂,這不是怪胎夜黎嗎?怎今天又和小屁孩出門了,沒見你母親陪在你身邊啊?”

    “蠢貨,他的母親,不早被自己克死了嗎?哈哈哈。”領頭的不良少年說完後,身邊的跟班紛紛跟著捧腹大笑,露出醜惡嘩眾的神情,行人見之,無不避讓三尺。

    “可惡,我說你們這是幾次了?很好笑嗎?真沒教養!”安箐氣憤地大聲說著,她擼起袖子,身體緊繃,準備衝過去為夜黎出頭。

    然而,在她即將踏出一步的時候,夜黎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箐帶著急迫而又堅定的口吻望向夜黎:“夜哥,這次說什也...”

    “算了吧,小箐,不用理會他們,梓彩阿姨還在家等著我們呢。”

    夜黎的身體微微低垂,強撐著嘴角微笑的弧度說完後,便拉著安箐快步離開了此地。

    可不料那幾人宛如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夜黎兩人不肯放過,並且還不斷地向二人投擲小石子。

    “怪胎,你怎還需要女人保護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是我害死了母親~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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