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顧司爵驚了下，捧起她的臉，滿目都是心疼和憐愛。

    “還很疼嗎？”他問道。

    童千柔卻抵著他的胸膛，全身都帶著抵抗的意味，她的聲音像是從唇縫擠出來的，斷斷續續，聽不清在什。

    顧司爵聽了一會，才聽清了她是在恨他，恨死他了。

    但那情緒，卻不全是恨意。

    童千柔哭著哭著，就把這些日子所累積的負麵情緒都哭了出來，慢慢地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嘴哽咽著一些字詞，什恨他，什孩子的……

    顧司爵眼神一暗，聽得出她更在意的是孩子的事。

    “孩、孩子都沒了……你為什還不肯放過我……顧司爵……”

    顧司爵第一次看到她哭成這樣，心疼得不行，結實的手臂摟著她的細腰，薄唇吻去她的淚水。

    “別哭了，孩子沒事，他好好的。”他突然道。

    童千柔本來哭得慘兮兮的，他剛剛哄著她的時候，她都沒去聽他了什，但就是這句，她聽到了，整個人頓時就停住了。

    但哭的架勢不是那容易停下來了，還啜泣著，鼻子一抽一抽的。

    她盯著他問道，“你、你剛剛什？”

    顧司爵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黑眸望著她，“孩子生下來了，隻是因為早產的關係，還有當時的狀況很差，所以孩子的情況一直很不好，這兩個月，他都呆在嬰兒保溫箱，生命特征也時有時無，所以我隱瞞了下來，沒有敢告訴你。”

    如果……最終孩子沒能熬過去，他還不如讓她從一開始就以為孩子已經死了。

    好過有了期盼，再絕望一次，那樣她才會真的承受不了。

    童千柔的眼淚大把大把地掉著，她害怕自己是在做夢，緊緊地攀住他的肩問道，“真的嗎？顧司爵，你的是真的嗎？你沒騙我？孩子……真的沒死？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