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動邏輯,恐怕……咳咳,那個,屋的異常情況也太多了,從哪說起好呢?”
聽了巫女的打算,森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忽然話鋒一轉……
“手機沒信號,沒辦法聯絡外界。屋內的門窗全都被奇怪的牆壁堵上了,用物理方法沒法砸開,還會導致某種讓人發瘋的氣息泄漏。”
“屋內有至少三位幽靈在活動,廚房冰箱的應該是女兒‘凜醬’,二樓走廊上的是‘丈夫’,至於身體碎了依舊活潑的小兒子……到處都是……”
“除我們以外,唯一的‘正常人類’隻有阪田晴子女士,但她對房子和家人的‘異常’一無所知。”
“啊,還有,你提到的那幾位受害者,屍體在地窖麵。”
眯著死魚眼,他一本正經地匯報起了屋內的情況。
“什……這……你……”
看著麵前仿佛向上級匯報工作一樣事無巨細、滔滔不絕的森羅,縱然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坊之宮花見,也不禁表情一滯。
“你到底是什人?”
她確認了一眼顯示“無信號”的手機,雙眼狐疑地圓瞪。
“在下,不過是一名不幸路過的普通大學生罷了。對於我所說的,坊之宮巫女不必完全相信,可以自行逐一驗證。”
森羅一臉坦然地攤了攤手。
根據“模擬”的內容,放任這位巫女去“試錯”,有可能將事情引向最壞的結果。
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這棟房子的異常詳細告知,既能防止對方過於冒進,還能在印證過程中獲取信任。
“這種情況下,普通的大學生,可沒法如此淡定。根據監控記錄,你進屋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鍾,是如何將屋內的情況調查得如此清楚的?”
顯然,坊之宮花見對他這番說辭並不相信。
根據以往的“超自然案件”記錄,幸存者能夠意識清晰、情緒穩定地將自身經曆說出來已經算不錯了。
她從未聽過,這種比“事中調查匯報”更加客觀完整、簡明扼要的“臨場情況說明”。
別普通受害者,就連訓練有素的調查員都做不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頭頂上方,男子淒厲的慘叫炸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樓上,有怨氣!”
坊之宮花見機敏地轉身,沿著樓梯奔上了二樓。
“這就是,凶宅內作祟的地縛靈嗎?”
漆黑一片、黑血橫流的走廊中央,手持廚刀、膚色青灰、嘴角裂到耳根的男子,映入了她的眼簾。
人死後的靈體,哪怕有著強烈的執念,亦難逃消散的命運。唯有在充滿“怨氣”等負能量的地方,才有可能成為“怨靈”。
而因執念與地域關聯,難以離開某個範圍的怨靈,則被稱為地縛靈。
“生於生時,亡於亡刻。就由我,來送閣下最後一程。”
坊之宮花見反手握住腰後的傘柄,雙目微眯,重心下沉……
“清心斬魔流·安魂斬。”
傘柄自傘身抽離,掠出內部一柄細長的短劍,劃過幽蘭的劍芒,將男子碎成一團黑霧。
“惡魔,休想……休想讓我……”
一秒之後,散成黑氣的男子,如倒放的錄像帶般恢複如初。
“再來。”
但坊之宮花見劍勢不停,再度將他斬成黑灰。
“不,至少,晴子不能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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