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對抗那些家夥,我汲取了無數知識,甚至去到了‘門’之後……”
“結果,卻毀掉了世界。”
並沒有回答森羅的問題,男子隻是低垂著頭,自顧自地說著。
“一年,你隻有一年的時間,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記住,任何人都不可相信,任何「禁忌知識」亦不可依賴。”
“你唯一可以依靠的,隻有《鳳凰銜書》。好好利用它,用你最擅長的‘文字’,去成為最強,顛覆因果……”
一道道粘稠、靈活、粗壯的觸手,自層疊襤褸的長袍下蠕動而出,仿佛那黃袍內的身軀完全是由觸手組成。
“阻止……世界……毀滅?聽起來就好麻煩。而且,為什非得是我?”
就在森羅因為這個“怪夢”而麵露不耐時,男子的觸手,已經揭開了臉上的麵具。
“因為,非得是你。”
麵具之下,膚色青白的男子,用凹陷的無瞳綠眼,靜靜注視著他。
這張臉,森羅在鏡子見過無數次。
那是他自己的臉。
……
“呼……”
自夢中睜開雙眼,映入森羅眼簾的,是似火的黃昏。
“我這是在哪……等等,束縛服?”
低下頭,他發現自己躺一副擔架上,穿著一身純白色拘束服。
拘束服表麵,細長皮帶編織成“龜甲縛”狀,上麵還貼滿了紅色咒文的符紙。
擔架四周的地麵,環繞著一道扭曲的五芒星印記,五個角落各有一枚搖曳的殘燭。
“受害者蘇醒,探靈符無反應,「凶兆枝杈」無反應,建議通過談話進行理智檢定。”
與此同時,一道語調雀躍、語速足以媲美機關槍的女聲,在森羅耳旁響起。
“喲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姬野露露,是好心為你治療的醫生。”
側過頭,一名看起來最多十五歲、穿著白大褂的白色短發少女,眨著晶瑩的大眼,朝他俏皮一笑。
“,聽說你們言靈師動動嘴皮子就能‘除靈’,是舌頭有什特別的構造能驅動靈力嗎,能不能伸出來讓人家……哎呀,痛痛痛……”
“詢問通靈者隱私,違反禁止條例。姬野醫生,請專注於現場取證,這邊交給我。”
五官立體、金發飛揚的冷豔女子,從姬野露露的腦門上收回了手,朝他看了過來。
“在下薇爾莉特·溫莎,基金會守密人,兼任東京都警視廳特別行動第九課課長,負責一切超自然事件的調查和處理。”
她那紅寶石般的血瞳,好似攝人心魄的漩渦,讓人觸上便難以挪開。
“閣下身上的‘臨時保護裝置’,是以安全為第一考量所設置。畢竟,我們不知道你在那間屋子受到了多少影響,體內是否殘留著詛咒的氣息。”
這名女子,正是在那棟房屋坍塌之前,在門口護下森羅和坊之宮花見的薇爾莉特。
“屋子,對了……我記得,帶著坊之宮巫女衝出了大門,再之後……好像撞到了什……”
昏迷前,關於那棟可怕房子的記憶紛至遝來,讓森羅額頭一陣抽痛。
“你什都沒撞到……”
“在房子塌掉前,你帶著坊之宮逃了出來,昏倒在門口,被我們的人救下。”臉頰紅暈一閃而逝,薇爾莉特蓋棺定論地打斷了森羅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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