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剛剛響起,一年十組的同學們就迫不及待的往門口湧去。
大概都是為了在社團新人報道的第一天給各自的社長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這關係到未來三年內所得的學分。
事有例外,比如十組班長高橋明介,比如阿步的前桌濱崎櫻乃。
此時他們一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相當好心情的寫著作業。一個則是苦惱的趴在桌上,有些小小落寞的擺弄著手的鉛筆。
阿步收拾好書包站起身,正準備拉著流川楓趕去籃球館集合。卻看到了櫻乃這個新上任的好友無限悲苦的模樣。
阿步糾結了,雖然她很趕時間。但是對於自己認可的朋友還是必須表示下關心的,所以她開口詢問道。
“櫻乃,你怎不去社團報道?”
濱崎櫻乃聽到阿步關心的聲音,立刻扭過身子改趴到阿步的課桌上。絮絮叨叨的開始抱怨。邊抱怨還邊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一副受到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阿步,我居然報了一個最沒有存在感的讀書社。連專門的社辦都沒有。嗚嗚嗚”
“那你們的社團活動——”
阿步表示疑惑,她還真的不知道讀書社是個怎樣的組織結構。如果連最基本的活動場地都沒有,那要怎進行下去啊?難道大家一起隨便選個地方一起麵對麵傻站著?
“每周五下午到圖書館集合,交給社長一篇讀書報告就算完成任務了。”
濱崎櫻乃哀怨的回答。
阿步恍然,原來是這樣。可是這個姑娘的表情很滑稽,漂亮的五官完全皺到了一起。
顯然她是非常不滿意這樣懈怠且集體感微薄的團體。而她累積了滿腹的委屈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開始滔滔不絕的向阿步這個朋友噴湧而出。
“你知道嗎?就是這樣一個社團,居然人數暴多!不僅如此,”
濱崎櫻乃回頭瞄了一眼HAPPY的隻差哼歌跳舞的班長,繼續吐槽道,
“高橋班長居然也參加了這個社團,而且還是在明知道它悲劇的性質的情況下。”
阿步囧。
其實她很想說如果不是因為有流川楓這個球癡在,她絕對會第一時間選擇這樣既不浪費時間又很好混學分的社團的。
所以,濱崎櫻乃同學,你真的別想從阿步這拉憤怒值了。她絕對也是你所鄙視的人群中的一份子。
隻是,打擊朋友的話,阿步是絕對沒可能說的。她微微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這個姑娘軟軟的俏皮短發。像是在為一隻炸了毛兒的貓咪順毛。
“濱崎同學,話不能這說。選擇這個社團的絕大部分原因,無外乎是因為已經到了高中。我們所應該重點關注的是要如何考上一所令自己感到滿意的大學,不是嗎?當然,像流川步這樣優秀的學生是不會有這樣的顧慮的。”
高橋明介推了推他鼻梁上那副反著光的框架眼鏡,陰陽怪氣兒的解釋道。
阿步抽了抽嘴角,她這是被無辜記恨了嗎?為啥要拿她來當作反教材,她也是很擔心能不能考上一所理想大學這個問題的好不好!
“高橋班長,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啊,當然不是,流川同學。”
高橋明介站起身,一手扶腰一手推著鼻梁上的眼鏡,相當傲然的說道。
對於這個怪異的班長,阿步理解不能。她總是能夠感覺到來自他的怨念,似乎這個人總是在和她較著一股子勁兒。
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打算再去想。於是,阿步直接低頭對還在不停嘟著嘴表示自己很委屈很委屈的姑娘說道。
“‘可憐’的孩紙。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籃球社?”
“咦?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
剛剛還很萎靡的濱崎櫻乃立刻坐著了身體,雙手捧心,兩眼放光,滿臉夢幻的瞅著阿步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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