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手腳動起來,幹活咯。”
結束了一個多月的京城訪親,千帆振聲高呼,激蕩起店夥計的熱情。
“放心吧,掌櫃的,一定給您打掃得幹幹淨淨。”
空窗了一個多月,本來都以為要失業,另謀生路的眾人,此刻的積極性不可謂不高。
雖然掌櫃的事先已經聲明那芳華會停業一個月,可有雲來客棧的前車之鑒,焦慮難安縈繞心際。
難得一份低勞動高收入的活計,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誰也不想放棄。
“活不多說,開幹吧!”
千帆拍拍手,安撫住激昂群情。
“順子,小禮,你們把各個房間的床被拿到後院曬曬,然後幫著擦桌椅門窗,成子和小引,把地給掃了……”
有井有條地分配工作,千帆也沒閑著,四處遊走,既當監督也打下手。
“瞅著奴家做甚?嗯?”
這大塊頭,從回來到現在,一有空,眼睛就一直偷瞄自己,眼睛不瞎的都能注意到。
“沒,沒有,俺沒事兒。”偷看心上人被發現,張澤銘羞澀地轉過頭,緊張地握著斧子繼續手上的工作。
她,她注意到了!張澤銘心中突突地跳,麵上卻佯裝無事,強作鎮定。
不行,可不能讓她知曉自己的緊迫,一個大男人,害羞什的太不威武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耳朵漲的通紅,就是黝黑的膚色也掩蓋不住。
“是嗎?那就好好幹吧!”
千帆手一揮,扭著腰轉頭走。
哼,給你機會,你不說,那就憋著!
,就這傻樣,千帆還能不知道他已認清自己的心思,可他不挑破,自己也不會上趕著。
雖然他的長相蠻符合自己的理想型之一,純情硬漢,也挺不錯的,可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
要知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都到眼前了,還不抓住,自己還能耳提麵命,抽著鞭子趕?
老娘才不浪費那份精力呢!
本來還想開口的張澤銘將到嘴邊的話咽下,看著千帆頭也不回的背影,張澤銘握著斧子的手僵住,心中失落委屈,眸光漸漸黯淡。
她不喜歡自己嗎?都不願意和自己呆在一個地方。
……
第二天,那芳華如期開店,接納客人。
“哎喲,哎喲,累死老頭子了,哎呦唉!”
瞿問渠喘著氣,扶著腰,拖著身子,一個側身險險避開砍來的大刀,倒進店門。
坐在店門附近的桌客人趕忙後撤,遠遠躲開,眼睛一眨不眨地觀望。
正對著大門的千帆毛筆一頓,抬頭一看,輕輕一笑,喲,老熟人了。
“哎喲喂,可摔死老頭子了,你個狗東西,下手也不輕點,一點也不知敬老,教養都喂狗了!”
“都追到這了還不收手,是不把這那芳華放在眼?”
艱難地爬起身子,瞿問渠插腰瞪眼,大罵畜牲!
嘿嘿,老頭子就是命硬,這都能絕處逢生,自己可是知道的,這鼎鼎大名的那芳華的規矩。
進入店內,不論恩怨,禁止打鬥傷人。
得瑟地吹胡子瞪眼,瞿問渠惡劣一笑,嘿嘿,如今老頭子跑進這客棧,看你還能有什辦法。
不就是把那殺手樓的長老給殺了報仇嗎?
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這斤斤計較,哼,果然是度量小的。
可是,能怎辦呢?還不是奈何不了老頭子,嘿嘿。
愉悅地往地上一坐,瞿問渠揮著手掌扇風去熱。
外頭的幾個殺手麵麵相覷,彼此間皆是咬牙切齒。
這糟老頭,命就是贏,幾次化險為夷,得貴人相助。
明明一個簡單的任務,愣是拖了這久也未完成。
抬頭望著樓上的牌匾,幾人搖擺不定,這那芳華,自己做殺手的也有所耳聞。
隻是這規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嘿嘿,龜孫子,慫了吧。嘁,還天下第一樓,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我呸,就是放屁。”
瞿問渠無情嘲諷,哈哈,老頭子這輩子什沒吃過,就沒吃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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