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君從門外叫進來一個年長的太監:“你來跟芳儀公主說一說,宮變那些天發生的事情。”
芳儀公主一眼就認出,那年長的太監是當年父皇身邊的貼身內監,對父皇很是忠心。
年長的太監解釋了一番後,芳儀公主搖頭,有些三觀崩塌:“不可能!你一定是被我皇兄收買了,才會幫著我皇兄!你撒謊!”
大夏國君也不解釋,隻告訴那年長的太監:“你去叫石繼先進來。”
石繼先就是大內禁軍統領,因為早年征戰沙場時,子孫根被傷,無兒無女無妻子,因此成為了帝王十分放心的忠臣。
石統領進來後,詫異地看了一眼芳儀公主,然後衝著大夏國君行禮。
“你跟芳儀說一說,當年先帝和二皇子的事情是怎回事。”
石統領愣住:“陛下?”
“照實說!”大夏國君猛地吼了一聲。
石統領隻好遵命。
於是,芳儀公主聽到了一個心理陰暗的二皇子借助道長煉製所謂的金丹毒藥,將父皇身體掏空的故事。
那些年父皇瞧著龍精虎猛,在後宮中經常寵幸嬪妃,忙碌起政務來也是通宵達旦,卻不知內已經被金丹掏空。
隻等某一天,身體再也無法負荷,就會如同山崩一般,陡然暴斃。
石繼先是見到過陛下有幾次服食金丹的時間稍微晚了一點,立刻就麵色灰敗,一副將死之象,才意識到那金丹不是好東西。
當時的大皇子——如今的大夏國君也曾見過陛下服食金丹。
隻是這金丹從一開始的每天一顆,到後麵是每天五六顆、十來顆……
了解內情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藥不對勁。
但是到了這時候,誰也不敢說了。
芳儀公主咬牙:“你說你的,他說他的,我怎知道你們誰說的才是真的?”
大夏國君冷笑:“人的行事做派,總是有自己的習慣。你那二哥若真是磊落之人,又怎會千迢迢從齊國擄走一個道士,為他逆天改命,試圖成為九五之尊?”
“你可知那齊雲霄為何要將道長救回去?因為你那好二哥一同擄走的,還有齊雲霄六歲的孩兒!那孩兒是那道長的關門弟子!”
“若這天下是一個道士做法就能逆天改命的,那這世間還需要那多兵士血流成河來保家衛國?請道士做法不就成了?”
芳儀公主渾渾噩噩,她試圖反駁大夏國君的話,可張了張嘴,竟然發現自己辯無可辯。
她不傻,前後一串起來,她就知道是誰在撒謊。
可是從前,她卻一意孤行地認為,一定是感情內斂的大哥說了慌,欺負了一貫會打感情牌的二哥……
巨大的情緒衝擊下,芳儀公主瞧著有些呆怔。
大夏國君看在眼,心煩得很,隻叫石繼先將她送回自己的公主府,軟禁起來不許出門。
然而當天夜,芳儀公主就翻牆跑了。
等大夏國君得到消息的時候,芳儀公主已經出了王都。
大夏國君看了一眼來稟報的石繼先:“你的人跟上去了沒有?”
石統領答:“跟上去了。”
“找出老二,打斷手腳帶回來,養他一輩子就是了。”大夏國君疲憊地揉眉心。
“是。”石統領悄然離去。
而此時,齊雲霄和護龍衛的糧食隊伍正在回家路上。
看著路邊的莽莽高山,陳三在旁對齊雲霄匯報:“今晚還是宿在驛館?”
“好。”齊雲霄答應一聲。
來了第二趟,每日走多遠、宿在哪,就已經有了經驗了。
於是陳三派人去了前麵打前站,糧食隊伍繼續往前骨碌碌前行。
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到大夏的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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