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炎州

類別:未分類 作者:朋樂 本章:第二十一章 炎州

    聶全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將玄冰真氣全部轉化為了魔典真氣後吐出一口濁氣。張靈素也適時敲響了聶全的房門。



    張靈素看到麵色紅潤的聶全驚奇道:“傷好了?”



    聶全自然不會說自己將玄冰真氣轉化了,隻是點頭表示肯定。



    張靈素嘖嘖稱奇道:“一般情況下祛除玄冰真氣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沒想到你一個晚上就好了,難道是師父給的陽元散不一樣?”



    聶全不想張靈素多問便說道:“可能是我的體質和修煉功法也是寒性的緣故吧!既然傷已經好了,那我就走了。”



    張靈素搖頭道:“不行,我還不放心,要讓我師父看看才行。”



    聶全無奈隻得跟張靈素再一次找到於寒露。



    於寒露皺著眉頭說道:“你說你的玄冰真氣已經祛除了?”



    聶全道:“是的於閣主,晚輩的傷已經好了,想向您告辭了。”



    於寒露走到聶全身前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聶全不明所以伸出手。於寒露抓住聶全手臂後探入真氣查探情況,發現真的向聶全說得那樣。聶全的體內已經完全沒有了玄冰真氣的存在。



    於寒露的真氣一侵入體內,聶全便感到經脈之中一股清涼的感覺,初時並無異樣,但在這股真氣接近心脈之時,心脈中的魔典真氣再次不受控製的躁動起來。這可把聶全嚇壞了,魔典是他決不能讓人知道的底牌。如今一動恐怕逃不過於寒露的感知,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



    出乎意料的,於寒露在一愣之後仿佛什都沒有發生一般收回手,對聶全說道:“看來聶少俠的傷是真的好了,那玄冰閣就不再耽誤聶少俠的行程了。”



    聶全原本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於寒露的反應讓他吃了一驚,暗道:“難道她並沒有探出魔典的存在嗎?”



    就在聶全還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於寒露又說道:“聶少俠,你自行下山去吧,我與靈素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聶全借著於寒露的逐客令連忙應是,他也想盡快離開這。



    聶全走後,於寒露對張靈素說道:“靈素,以後遠離這個叫聶全的人。”



    張靈素不解地問道:“師父,為什?”



    於寒露說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這是由曆代閣主口口相傳的秘密,但此人在你這一輩現世,恐怕將來武林之中少不了腥風血雨!”



    張靈素一驚,他沒想到聶全還會與玄冰閣有這樣的淵源。



    於寒露道:“我們玄冰閣的祖師叫做玲瓏,在百多年前是元國皇宮中的一名小小的婢女。因天資聰穎深受當時還是元國皇子的佟九川喜愛。據祖師所說,當年她雖是奴婢之身,但佟九川對她很好,更是將自身功法略作修改後傳給她的。後來元國國破,祖師也與佟九川失散了。直到後來聽到佟九川消息的時候,佟九川已經身死了。”



    張靈素覺得佟九川這個名字很熟悉,猛然間她想到斷魂穀的開宗之人不就叫佟九川嘛,而佟九川的成名功法便是斷魂穀兩大奇功之一的魔典。張靈素驚問道:“師父,難道我們的玄冰訣是脫胎於魔典的功法?”



    於寒露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祖師她老人家以佟九川所傳功法為基礎,經過多年的修煉與完善,終於在得到佟九川身死的消息之後更是勘破情關,創出了玄冰訣。所以玄冰訣與魔典可謂是一脈相承。祖師感念佟九川傳功之恩留下祖訓,要玄冰閣後輩在遇到身懷魔典功法的人後奉其為主。而我如果沒有看錯,這個聶全便是身懷魔典功法的人。他的傷之所以能夠好得這快並不是因為他祛除了玄冰真氣,而是將其吸收了。”



    張靈素說道:“那師父,我們以後豈不是要奉聶全為主了?”



    於寒露搖搖頭說道:“當年祖師不過是感念佟九川的恩情,哪會顧忌其他。而如今情勢已經不同了,斷魂穀被稱為魔宗,是江湖各大勢力喊打喊殺的對象。聶全身懷魔典必然與魔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為師又豈能因為祖師的一個祖訓而置玄冰閣百年基業於不顧。記住,此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知曉。”



    張靈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炎州地處武國西南,人人都說炎州的路難走,因為炎州與涼州和中州之間橫亙著兩條巨大的山脈,也正是因為這兩條山脈讓炎州與涼州和中州的氣候有著明顯的不同。炎州自古以來便有天府之地與武國火爐的稱號,這一方麵是說炎州物產豐富風調雨順,另一方麵則是說炎州的天氣炙熱,尤其是到夏季之時。好在現下已入秋,天氣也是涼爽了一些。



    炎州北部山脈,聶全穿行在樹枝遮天蔽日的山道之上心中滿是無奈,感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路,隻有在親身經曆之後才會感到炎路的難行。聶全走著走著便聽到前方似乎有人在說話,獨自走了這多天,終於看見人了。



    聶全繼續往前走,在拐了個彎後發現前麵岔路處有兩方人馬正相互對峙。兩方人馬聶全都不認識,就聽其中一人說道:“我看你們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竟敢攔我們焚天宗。”



    對方針鋒相對道:“哼!你們焚天宗好霸道啊,知不知道什叫先來後到啊!”



    那人回道:“自古以來,寶物皆是有能者居之,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憑什跟我們焚天宗爭。”



    對方說道:“你們焚天宗在炎州的確是一家獨大,但這次我們三幫聯合,就算是你們焚天宗也要掂量掂量吧!”



    聽到雙方對話的聶全心中一動,焚天宗不就是郝無忌的宗門嗎?這次到炎州找洛坊也許可以借助一下這個地頭蛇的勢力。隻是看對方的態勢,貌似也不是好惹的對象,三幫聯合,應該指的是炎州的青竹幫、禦獸幫還有順通鏢局。這三家全部位列風雲榜十二幫,雖然幫中沒什拿得出手的強者,但根基深厚,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看來炎州這幾家大勢力正在搶奪什寶物。



    聶全看了看三幫攔路的方向,悄悄避開兩方人馬,從林間摸了過去。聶全一路上刻意避開山路,都是在林間穿行,隱蔽行蹤的同時也時刻留意著山路上的情況。初時還算平靜,越走山路上的人流越多,少則三五成群,多則幾十人同行。甚至在一處空地之上還躺著雙方幾十人的屍體。聶全確認周圍安全後上前查探,發現屍體尚還溫熱。聶全繼續向前,一直走到一處火山的山腳下。



    山腳下三群人正在對峙。聶全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人,正是郝無忌和許雲山,兩人帶著幾十名焚天宗的弟子。另外兩撥人聶全不認識,通過服飾聶全能猜到其中一方是三幫的人,他們的人也是最多的,足足有數百人。最後一方隻有十餘人,為首的年輕人有些微胖,人畜無害的臉上掛著有些憨傻的微笑。



    許雲山對著兩方喊道:“各位,今日這我們焚天宗占了。”



    三幫的人喊話道:“憑什,我們辛辛苦苦找到這,你們焚天宗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們打道回府,哪有這種好事。”



    許雲山喊道:“哼!現在是給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一條生路,別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行,到時候打起來,隻不過是多留下一些屍體罷了。”



    三幫的人氣勢有些弱了,道:“你們焚天宗才是真的不要臉。就不怕我們以後將你們仗勢欺人的事情傳遍江湖嗎?可歎我們三幫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消息啊。”



    郝無忌說道:“可笑!這百年前第一大盜司空飄飄的葬身之地可是我們焚天宗從天機道人那得來的,跟你們三幫有什關係。再說了,你在江湖中這多年都混到狗身上去了嗎?這江湖之中自然是誰的拳頭硬,誰就站著理。無憂兄,你說對嗎?”郝無忌最後對著那掛著憨笑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憨笑著說道:“無忌兄說得在理,但是這片山脈這大,我們這點人也搜索不過來呀!不如讓三幫的朋友們一起找吧。”



    郝無忌嗤笑道:“無憂兄的意思是我們三家各憑本事嘍?”



    年輕人點頭如搗蒜。



    郝無忌收起笑容道:“就不勞煩你們兩家了,我們焚天宗應付的來。”



    年輕人揉了揉腦袋說道:“無忌兄,我想如果我跟三幫聯手的話,你們恐怕討不到好處吧!”



    郝無忌怒道:“風無憂!你什意思?”



    聶全一怔,竟然又是一個潛力榜的。



    風無憂道:“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還沒找到藏寶圖,何必打打殺殺的,等找到了之後再說唄。”



    許雲山一指風無憂道:“憨子,你是不是傻!如此重要之物如何能讓其他人看到。”



    風無憂最恨別人喊他憨子,聽到許雲山喊他綽號,直接暴走了。身後的風家人也跟著風無憂向許雲山衝去。兩方人馬瞬間便碰撞在一起,三幫的人沒出手,準備坐收漁翁之利。聶全卻是見機繞過人群,潛入了火山之中。



    聶全一路向上,直到火山口後,他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有人的腳印。聶全一愣,知道有人已經先他一步進入了火山。聶全觀察了一下形勢,山壁不算陡峭,可以下去。火山很大,而且內藏乾坤。聶全進入山腹之中後又看到了一些腳印,粗略辨別了一下大概有三個人,還有一些動物的腳印。聶全逐漸深入,空氣也越發變得炙熱起來。就連聶全都不得不暗自運轉清源決的真氣來抵抗熱氣。聶全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麵有人喊道:“快來快來,找到了!”



    聶全放輕步伐悄然接近,隻是還沒看到人的時候就聽見幾聲慘叫聲傳來。聶全一驚,更加小心,直到湊上前後才看到三個穿著禦獸幫裝束的男子還有三條獵狗身上插著無數鋼針,死狀極其慘烈。三人前方有一具衣衫已經破敗得隻剩下布條的骷髏,想必這人便是大盜司空飄飄了。聶全目光掃過三人屍體,隻見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個布滿灰塵的盒子。盒子已經打開,盒蓋上能看出有無數小孔,想必殺死三人的鋼針便是這個盒子噴射出來的。聶全有些後背發涼,這百年之前的機關如今竟還有如此威力,製作這盒子的人端的了得。聶全拿起盒子,做好了雖是躲避機關的準備,小心翼翼地拿出盒子的東西,之後又將盒子放在了死掉的那人手中。來不及檢查,幽靜的山腹中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期間還夾雜著郝無忌的叫罵聲。聶全不敢耽擱,立刻抽身離開。



    就聽郝無忌喊道:“你這憨子,非要打,要不是我派出去的人發現了山口的腳印,得知有人先進了火山,就真的耽誤大事了。我告訴你,要是三幫的那些雜碎撿了便宜,看我怎收拾你,保準打得你爹都不認識你。”



    風無憂無奈道:“誰能想到這般雜碎這狡猾。”



    郝無忌真恨不得一巴掌把這憨子的腦袋拍碎,無語道:“說那些有什用,趕緊找吧!”



    此時的聶全已經從另一邊向山腹外跑去。出了山腹,聶全辨別了一下方向後便朝山下跑去,現在幾家勢力還在搜山,他是一刻都不敢停留。聶全一路向東南方跑去,直跑到天色漸暗,聶全才在一處山洞外停了下來。他打算晚上就在這山洞中躲藏一夜。



    休息下來的聶全終於有時間看一看他得到的東西了。他從包裹拿出從木匣中得到的一本書和一張羊皮卷。聶全看出羊皮卷上一幅地圖,但他看不出這幅地圖畫得是哪。更讓他撓頭的是羊皮卷上寫的字竟然不是武國文字,他完全不認識,想必這就是他們說的藏寶圖了。但是現下無法確定真偽,隻好暫時將羊皮卷收起,拿過那本書。書上的字他認識,是武國的文字。書頁上寫著四個大字“縹緲無蹤”。聶全打開書,原來麵記載的是大盜司空飄飄的成名輕功。聶全欣喜若狂,如今他有魔典、清源決、百戰刀法、幻靈指等武功,但獨獨缺了一份上等的輕功。這本縹緲無蹤正好補全了他的短板。他按照書上記載的行功路線,將真氣流通至雙腿的經脈,瞬間產生了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聶全試了試輕功,覺得跟書上所形容的境界差之甚遠,應該隻能算是入門而已,看來今後又多了一項需要雕琢的武功了。



    聶全在山脈中藏了一個月,一個月中聶全難得有了休息下來的機會,每日不是修煉魔典便是修煉百戰刀法,空閑的時候再熟悉熟悉縹緲無蹤,這段時間讓聶全將最近所學習的東西好好的沉澱了一下。百戰刀法的刀勢已經小成,頗有一種擋我者死的氣勢。縹緲無蹤也是愈加純熟,雖然做不到一葦渡江,但也可以踏柳而行了。最為喜人的是魔典,聶全明顯已經感覺到內外兩篇魔典功法已經開始互相反哺。正是魔典上所說的小成境界,登內外兩篇渾然一體之後便是魔典大成,到時候魔典的威力就會真正的發揮出來,做到攻防一體,再配上聶全獨有的螺旋疊勁,估計隻要不遇上巔峰榜十人,其他人都可戰而勝之。感覺幾家勢力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想到自己再留在這也是無用了,聶全便走出山脈,奔著焚天宗的方向走去。他要上焚天宗找郝無忌,請他動用一些力量來找到洛坊。



    就在聶全藏在山中的時候,遠在武國東北的幽州,顧勝拿著一份名單,他輕輕念叨著:“嚴金玉、張靈素、郝無忌、李凝媚這幾個後輩潛力不錯呀!看來也是時候讓四宗為之前圍攻斷魂穀付出點代價了。你們幾個去把他們的人頭給我拿回來!”



    三妖四獸還有一名年輕人躬身領命離去,斷魂穀的報複行動正式開始了。



    在聶全走進赤霞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入夜時分,華燈初上,赤霞城碧螺居之中,郝無忌和風無憂正坐在二樓窗邊喝著酒。



    風無憂道:“無忌兄,你說這三幫的人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藏寶圖?”



    郝無忌道:“他們當然得到了,要不然當時那三人手中的盒子為什是空的。”



    風無憂道:“可是他們都說根本沒得到啊,他們派去的三個人都死了。他們還要懸賞追查是否有人當了漁翁呢!”



    郝無忌道:“無憂兄啊,讓我說你什好,他們說沒得到就是沒得到嗎?他們說隻派了三個人,就真的隻派了三個人嗎?難道他們就不能派三十個人嗎?再說了,要想在我們幾家的重重封鎖下悄無聲息的潛入,又悄無聲息的離開談何容易,他們根本就是賊喊捉賊。”



    風無憂摸了摸腦袋,動腦的事情留給聰明人一向是他的準則,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他端起酒杯和郝無忌碰了一下把酒喝了道:“那就全憑無忌兄了,你想怎做,我跟著就是了。”



    郝無忌死死攥著酒杯道:“在我焚天宗虎口奪食,他們是嫌命長了,他們吃了多少,我要讓他們成倍的吐出來!”說完一飲而盡,目光轉向大街之上,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燈光有些暗,直到那人快要走到樓下時,郝無忌才認出此人是誰。郝無忌立刻站起身對著樓下的人喊道:“聶全!”



    聶全茫然抬頭,發現竟是郝無忌叫他,暗歎自己真的是運氣不錯,竟然在這就遇到了他。



    郝無忌呼喚小二加一副碗筷,親自給聶全斟滿酒,舉杯道:“聶兄弟,幽州一別一直沒有機會當麵與你一敘。上次四宗圍剿斷魂穀的時候聽說你安全歸來,可惜你沒在,我是好生惋惜。今日難得能在炎州遇見你,一定要不醉不歸。”



    聶全也對這個毫無豪門大派少爺架子的郝無忌很有好感,能再次遇見也是非常高興。



    郝無忌喝完放下酒杯,對聶全說道:“兄弟,這位是風無憂,想必你也知道他是誰,他那個綽號我就不提了,免得他又暴走。”



    聶全抱拳行禮,表現出第一次見到風無憂的樣子。



    郝無忌又對風無憂說道:“這位兄弟叫聶全,是地元門的弟子。無憂兄,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去過幽州,當時遇險,全憑聶兄弟不顧生命斷後,才讓我們幾個人安然無恙的逃走。”



    風無憂也端起酒杯說道:“聶兄弟高義,我也敬你一杯。”



    三人互相寒暄了一陣後,郝無忌問道:“兄弟你來炎州是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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