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請跟我來。”

    一個麵相年輕，看著像是個學生的男生引導楊伏走進研究所，帶他來到了位於三樓的‘煞氣研究組辦公室’。

    好奇地看了門牌兩眼，楊伏低頭走進房間。

    剛進門，他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房間對他鼓掌。

    為首的中年人朗聲笑道：“歡迎羊城的楊伏楊先生蒞臨我們煞氣研究組辦公室觀察。”

    楊伏當時就懵了，這是做什？

    呆愣地看了他們幾眼，楊伏麵露疑惑，疑惑之中又帶著些許驚慌，“你們這是……做什？”

    “偶爾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有助身心健康。”為首的中年人停下鼓掌，其他人也跟著停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笑容。

    很顯然，他們對楊伏的反應很滿意。

    看著這群人，楊伏無語。

    這就是國際化大都市嗎？刻板印象拉滿了屬於是。

    輕咳了一聲，中年人麵色一正，道：“楊先生，歡迎來到我們研究組，我是研究組的負責人，秦景溪。”

    楊伏微微頷首，“你們好，我是楊伏。”

    秦景溪點點頭，手作引導狀，“時間不早了，我們研究所講究按時上班、按時下班，除了研究到關鍵時期，一般不允許加班。現在距離我們下班還有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我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小組的研究成果，如何？”

    看來要在申城多住幾天了。

    楊伏沒有拒絕，跟了上去。

    其他組員都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之前沒做完的工作，秦景溪和他的幾個學生則帶著楊伏走進了研究組的實驗室內。

    “說起來楊先生你可能有點不信，我在加入研究所之前，其實是一名物理學教授。”

    秦景溪笑著，他戴著一副近視眼鏡，頭上毛發稀疏，看起來確實很有物理學教授的風範。

    “原先我並不相信所謂的‘陰氣’、‘煞氣’之類的東西存在，哪怕曾經親眼見到過一些超凡者利用儀式施展出超凡力量，也隻是認為那是某種魔術手法。”秦景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機器，“作為一個物理研究者，我不怎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我隻相信數據——四個月前，當我的一個朋友把那台機器檢測出來的數據擺在我眼前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狹隘。”

    楊伏不明覺厲，好奇問道：“你們依靠那個機器檢測出了煞氣？”

    秦景溪搖搖頭，道：“確切的說，是計算出了‘煞氣’的存在。楊先生，你或許不明白‘陰氣’、‘煞氣’這些東西的存在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說意味著什，它們不參與電磁相互作用，也不參與強相互作用，我們無法使用現有技術觀測到陰煞之氣的存在——聽到這，您是否感覺有點耳熟？沒錯，陰煞之氣的性質與暗物質的性質存在相似之處，我們有理由認為，陰煞之氣就是暗物質的一種！”

    ‘暗物質’是什，楊伏隻知道一些淺顯的概念，不過……

    “陰煞之氣是暗物質什的，這個說法不是很老套嗎？”楊伏疑惑道。

    秦景溪推了一下眼鏡，笑道：“這隻是一個推測，有可能是對的，也有可能是錯的。科學就是這樣，先提出一個構想，然後證明它或推翻它，目前我們研究組有兩個研究方向，一個是證明‘陰煞之氣就是暗物質的一種’，另一個是證偽這個說法，無論哪一個研究方向能被走通，都是好事，證明我們對世界的認知程度又加深了一點。”

    說著，秦景溪指揮自己的學生，把幾個文件夾拿過來。

    直接給楊伏展示數據的話，他肯定看不懂，所以秦景溪給楊伏看的是他們的部分研究成果。

    “我們這些沒有靈視的普通人沒有直接觀測煞氣的能力，所以我們借助了一些儀式間接測試了煞氣的一些效果，就目前所知，‘煞氣’是通過影響人類體內的魂魄，進而對人體產生影響的，並不會直接與人體產生作用。”

    這個說法讓楊伏耳目一新，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煞氣並不能直接影響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