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DY相聲社劇場……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賣古董》,表演者許諾、於四誠。”隨著這位身著旗袍的報幕員走向後台,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謝謝,謝謝大家,上台來做個簡單的自我了斷……不,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許諾深鞠一躬,微笑著麵對觀眾說道。
“哈哈哈哈……”台下一陣哄笑。
“我呀,叫許諾,是DY社的一名青年相聲泰鬥”,許諾看了眼師父,眨了眨眼,表示今天這場效果應該會比較不錯,觀眾們都比較捧,“站在我身邊這位,是我的老恩師,於四誠於先生。”
……
“師父,聽說您最近缺錢,又開始倒騰古董了?”許諾對著桌子邊的於四誠問道。
“咳,隨便玩玩,掙點外快。”於四誠看著許諾點了點頭。
許諾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師父,“您就不能少折騰折騰,上次花5000紀元幣入的那個機槍手兵馬俑現在還沒出手呢吧?我都服了,秦朝要是能有機槍手不早就統一藍星了嗎!”
“什話這是,那就是個意外,那是師父我沒戴眼鏡,打了眼了。”於四誠一臉認真地說。
“你小子,你知道師父以前家多有錢嗎?不說家那些吃的喝的、使的用的,就光說家那些古董寶貝,隨便拿出來一件兩件的,擱過去,大別墅,能買兩套。”於四誠一臉驕傲地看著許諾。
“師父,您這兩套,一套倆雞蛋一根果子不要辣,另一套倆雞蛋加果蓖狂放辣,對不對?”許諾看著師傅,打小給您買早點,我還不了解您?
“你小子,一點世麵都沒見過,你知道什叫唐伯虎的美人兒,米元章的山水兒,鐵保的對子,板橋的竹子,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少爺,不是師父跟你吹,這幾樣除了齊白石老先生的蝦家沒見過,剩下哪個不是放我們家書房落灰玩。”於四誠煞有介事地說道,仿佛過去家真的有很多古董一樣。
“這不巧了嗎,師父,我們家打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這一個寶貝,就是齊白石老先生畫的——包子。”許諾一臉認真。
“小子,大夥兒都知道,齊白石老先生擅長繪畫,尤擅畫蝦,曾經一隻蝦就賣了300萬,但是畫別的可就不一定值錢了,沾蝦才值錢,你這包子跟蝦有一毛錢關係嗎?”於四誠看著徒弟,外行到底是外行,教了他說相聲,教了他八極拳,教了他千術,又教了他中醫,唯獨沒教他古董鑒賞。
唉,以後有時間還是得給他補上。
“怎沒關係了,我那可是素三鮮的包子,我問您,素三鮮的包子,除了韭菜、雞蛋、木耳,還有什?”
“蝦……蝦仁?”
“對嘍,師父我再問您,您去菜市場,一斤新鮮的活蝦貴,還是一斤新鮮的活蝦挑了蝦線剝了殼的蝦仁貴?”
“那應該是蝦仁貴。”於四誠若有思索地回答。
自從R國不顧其他國家反對,一意孤行地排放核汙水,這幾年津城周邊海域的蝦愈發嚇人,長了三隻眼睛、兩對鉗子的蝦越來越多,幹淨的蝦是越來越少,價格也越來越貴,都要吃不起了。
這幫孫子,於四誠例行公事地暗罵了一句,稍稍舒服了一些。
“那不完了嗎。我爺爺說了,那是我太爺爺小時候親眼看著齊白石老先生畫的,倍兒新鮮,新鮮的不能再新鮮了。”許諾接著說:“您說,我這好一大蝦仁,再送您不少韭菜雞蛋木耳,收您500萬過分嗎?包子皮我都不跟您單要錢了,全白送您。”
“就這破玩意?”於四誠一臉嫌棄。
“多好呀這畫,畫的特別好,一個整個的素三鮮的剖麵圖,那雞蛋,那木耳,那綠油油的韭菜,光看著都補。”許諾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師父,像您這樣的就得多看看。”
“你給我上一邊去吧!”於四誠生氣地推了許諾一把,這臭小子,淨揭自己短兒,回頭讓那幫大姐姐們知道了,我還怎去找她們鞏固基本功,還怎在她們麵前維持自己偉岸的形象。
“行行行,不提韭菜,咱就說那蝦仁上麵的紋路,哎呦喂,別提多棒了,真的,改天您有時間上我們家看看去,您看看再說。我讓我媽包點包子,炒倆菜,咱爺倆一塊喝點。”許諾一臉真誠地邀請。
“我不去,我壓根就不愛吃韭菜。”於四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師父,您聽我句勸,多少管點用。”許諾一臉玩味地看著師父。
“你……你不要聽你張姨、王姨、李姨她們瞎說,師父厲害著呢,就是有時候感冒,狀態不好。”於四誠嘴硬地說道。
“好好好,我懂,我懂。”許諾給了師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過該說不說,師父都56歲了,還好一直用中藥調理著身體,不然這個歲數,以他去找阿姨們鞏固基本功的頻率,恐怕……
嘿嘿,難說呀……
……
“今天的演出就到這,感謝大家的觀看。”身著旗袍的報幕員一扭一扭地走上台,向觀眾們深鞠一躬。
散了場,回到後台,許諾看著身材姣好的報幕員,“彤彤,今天表現得不錯。”
“我就報個幕,再好能好到哪去呢?”彤彤雙手托腮,乖巧地說。
“那不比以前強多了?”許諾接過彤彤遞過來的水,笑著對彤彤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上台嗎,緊張得不行,就一句話說了快一分鍾,我跟師父還以為你不想報幕,想給觀眾表演一個單口的《結巴論》呢?”
啊啊~~~~死去的記憶不要攻擊我啊~~~~彤彤低下頭,一臉羞赧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這段時間表現這好,我決定好好獎勵獎勵你,說吧,想要什?”
彤彤抬起頭,“那,諾哥,我想要個新話筒可以嗎?我那個話筒壞了,每次用的時候要用特別大的力氣按著開關才行,不然就沒有聲音。”彤彤一臉希冀地看著許諾。
“哼,我傷心了,我還以為你想跟我要個貼貼呢。”
看著眼前這個害羞得恨不得將頭縮進胸口的姑娘,許諾也不和她開玩笑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你看你,話筒的問題我幫你解決,明天沒有演出,晚上陪我去趟鬼市,看我拿500塊錢給你淘個紀元前10萬塊都買不到的森海塞爾的定製話筒。”
沒辦法,彤彤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滿臉紅彤彤的,自己總是忍不住去調笑這個可愛的玉麵小關公。
於四誠看了看徒弟,又看了看小姑娘,不由得笑了笑,年輕真好啊。“行了,沒什事大夥兒都回家吧,今天就到這。對了,明天休息,中午組織大家去老李他們家的館子搓一頓,可以帶家屬。”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非常開心,如今的這個世道到底是不比當年了,別說什山珍海味了,一家幾口每天能吃上這兩頓飽飯就算是幸福的事了。
“許諾你留一下,跟你說點事。”於四誠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許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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