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也躺到了床上,眼神空洞。
她蜷著身子,似是想自己抱抱自己。
那回憶又來了。
“她那時候也感覺不到疼嗎?”
柳霜也捂住了眼睛,她想忘記,可忘不掉。
眼淚如決堤一般流了出來,是最無用的東西,就像當初她哭著求媽媽別死,可媽媽依舊丟下了她一個人。
柳霜也漸漸沉睡過去,夢她又回到了八歲。
爸爸出軌和媽媽離了婚,後來媽媽就越來越抑鬱,有一天媽媽突然彈起了鋼琴,柳霜也很開心,以為媽媽開始好轉了,她跑過去問媽媽彈的是什,媽媽說是和爸爸剛談戀愛時爸爸寫給她的,媽媽問柳霜也能不能聽出來她都彈了哪些音,柳霜也就在鋼琴上找給媽媽看,她不知道媽媽什時候離開的,隻知道當她回過頭時,媽媽拿著刀架在脖子上,朝她笑了一下,然後血就在脖子噴了出來,柳霜也跑過去想讓血止住,可是沒用。
媽媽還是離開了,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從那以後柳霜也就聽不到琴聲,好在有點天賦在身上,聽不到琴聲也能把曲子彈下來。
柳霜也醒過來時在醫院,身邊還有池厭。
池厭什都沒問,隻是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說醫生護士都把他們當成男女朋友了。
柳霜也想說話卻發現出不了聲音,池厭叫來了醫生。
醫生說是正常現象,等消了炎就會好。
池厭就這樣守了柳霜也一夜。
因為看池厭一直打哈欠,柳霜也打字問他要不要休息會。
池厭想想也確實很累了。
睡前池厭把自己的手墊在了柳霜也手下,他說這樣柳霜也有事的時候隻要動動手指,撓撓他手心他就能知道了。
“你試試看,手指能不能動。”
柳霜也手指動了動。
池厭喉結也跟著動了動,輕咳了一下。
“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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