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存誠輕喝一聲,驟然前衝,他奔行途中,右手一握,一把劍飛入手中,緊接著,其餘八把劍飛回,合而為一,形成一把三尺三寸的鐵劍,薛存誠手腕下壓,喝道:“起!”
劍術教習身下地麵炸開,一道恐怖劍氣拔地而起,將劍術教習撞離地麵,劍勢不減反增,劍氣推著教習飛入半空,越飛越高,而那雄渾劍氣,如同要將捅出一個窟窿。
薛家燎劍,一劍燎。
“給我下去!”劍術教習手右一揮,柳枝抽打在燎劍氣之上,劍氣驟然炸開,化作滿碎光,紛紛灑灑飄落。
叮叮叮……一陣脆響,薛存誠手中劍再次變成九柄劍,落在地上。
“我輸了。”薛存誠沮喪道。
劍術教習卻搖搖頭,“我的柳枝已經折斷,所以你並沒有輸。”
“可先生破了我的燎劍……”
“你啊你,真不知高地厚,”許祭酒惱道,“就算是你家家主薛豪親自過來,也不一定能夠接得住北辰先生三招兩式。”
“北,北辰先生?”薛存誠猛地抬頭,震撼的無以複加。
北辰先生,劍術冠絕大唐,和獨臂霸刀共稱為大唐雙絕。
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教習,居然就是北辰先生。
薛存誠的沮喪一掃而空,連忙拜倒:“學生薛存誠,拜見老師。”
“你這子,對他就拜倒,對我卻隻是簡單作揖,是把劍術看的比詩詞歌賦重要?”剛才那考校詩文的中年儒士不悅道。
薛存誠一陣懊惱,“學生,學生不敢。”
“這位是倉風海先生。”許祭酒介紹道。
眾人士子倒吸涼氣。
辛哲滿心疑惑,李悅走了過來,解釋道:“倉頡造字驚鬼神,倉風海先生是倉頡第八十八代孫,以字文入道,一字定山河,一文定乾坤。”
辛哲微怔,突然想起,當日擊殺養蠱人時,衝撞長安護城大陣,最後便是這名中年儒士,淩空寫了一個“囚”字,畫地為牢,將他困住。
“還有我呢?”
“為何不先介紹我,是瞧不起老夫這個煉丹的嗎?”
周圍的教習走了過來,吵吵嚷嚷,各自都看不上對方,許祭酒捅了馬蜂窩,一陣頭大,連忙一個個挨著介紹。
這些教習,有煉丹的大師,有研究符陣的宗師,有棋藝國手,有聲樂大家,每個人,在各自的領域,都是聲名顯赫的頂尖人物、宗師大拿,許祭酒每介紹一名教習,士子們就會陷入一次震撼。
當他好不容易介紹完這些教習之後,士子們已經完全呆滯了。
這時,就見一個胖子突然衝了出去,正是墨俞,他來到一個老者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緊緊抱著老者大腿,“師祖,師祖您果然在這,師父他老人家想您想的好苦啊,師祖您和我回去吧!”
胖子著,哇哇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那老者褲子上蹭。
辛哲疑惑的看一眼李悅,少女耐心解釋道,“這老先生是前任巨子,也就是機關城的城主,二十多年前來到大唐,好像是在和他徒弟賭氣,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辛哲道:“國子監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李悅不悅道:“人才兩個字,是對先生們的羞辱,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宗師大能,更是我大唐的瑰寶,你這話若是被密諜司的人聽去了,可沒好果子吃。”
辛哲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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