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詭異，我和亞曆山大對視了一眼。

    阿德萊德坐在我旁邊，本來媽媽和爸爸會坐在我的正對麵，媽媽偏偏走到安娜旁邊坐了下來，讓爸爸一人孤零零地坐著，左手邊是亞曆山大。

    “海上好玩兒嗎？”阿德萊德問出口，我差點兒被牛奶嗆到，同時掃過對麵爸爸的表情。

    亞曆山大拿起了杯子，雖然動作優雅，但我能確定他也一定被阿德萊德突如其來的問題哽住了。

    小時候我不懂，也會和阿德萊德一樣不看場合說話，現在卻明白了，這叫做哪壺不開提哪壺。

    “挺好的。”媽媽說道，“如果有機會還是會去。”

    “沙漠也不錯。”爸爸開口說道，“你記得我們在地下碰見的會說冷笑話的精靈嗎？”

    媽媽根本沒給爸爸一個視線，放下手上的勺子：“我先走了，阿德萊德，一起來嗎？”

    說著她起身離開桌子，阿德萊德也從椅子上下來，走在媽媽後麵，還回頭對爸爸做了一個鬼臉。

    握劍爸爸放下手中的叉子，安慰道：“媽媽或許隻是一時不愉快，過會兒就好了。對吧，哥哥？”

    亞曆山大用手撐著下巴；“我倒不這樣認為。”他的表情很認真：“爸爸，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外，你還和媽媽因為什鬧得不愉快了嗎？”

    爸爸似乎因為需要我們幫助而露出無奈的笑容，略帶苦惱地重重地歎了口氣：“在海上一路都不愉快，昨天晚上還算好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

    “你們在海上呆了多久？”我問道。

    “兩個星期。”爸爸說：“她和我說的話不超過二十句。”

    “我在書上看到過。”亞曆山大說，“這叫做中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