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具苦笑一聲，背負著雙手：世事無常，當初我想得到聖心妖樹，卻沒得到。如今我不需要這聖心妖樹了，他倒是出現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我有點兒好奇，問：你當初要聖心妖樹幹什？

    黑麵具不吭聲了，看樣子是不想告訴我這些。

    我聳了聳肩，心你不我也不多問，當即就轉移話題：隱世古城就在這，我們是不是該進去尋找魔書去了？

    “不急。”讓我萬分沒有想到的是，黑麵具指著不遠處的聖心妖樹問我：你可知道這神樹為何叫聖心妖樹？

    我有點兒懵了，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神樹的藤蔓很厲害，能夠改造人的身體與骨骼。

    “那是暴殄物！！”黑麵具呸了一聲，冷哼：聖心妖樹名如其名，樹為妖，不足為奇，最為重要的不是樹上的藤蔓，而是樹中的心！

    樹中的心？

    我又是一愣，不明白這是怎回事兒。

    黑麵具：你那姓江的朋友身體被聖心妖樹改造過，用來改造的是聖心妖樹的藤蔓，這一點可對？

    我點頭，的確是這回事兒。

    “哼，他那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藤蔓用來改造身體固然好，但是卻不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所以是暴殄物。”黑麵具聲音冷然的：不過這也並非多重要，因為聖心妖樹重要的不是這樹中藤蔓，而是樹的心。

    了半還是饒了過去，我還是沒整明白樹的心是何物，但是卻想到了長生。

    長生的心在聖心妖樹中被替換過，難不成長生所得是聖心妖樹的心？

    我將疑問了出來，黑麵具眉頭一皺：不然，那孩子的心並非是聖心妖樹的心，隻是聖心妖樹的藤蔓把那孩子的心給重重包圍，如此一來那孩子才能安然無事。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之前我們都理解錯誤，以為長生的心是被徹底換掉，現在想來並非如此。

    我疑惑的問：那這聖心妖樹的心是什東西？

    “聖心妖樹，聖心妖樹，那心自然是聖人之心。”黑麵具輕聲：何為聖人？古人有雲，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又才德兼備者方位聖人。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古人常聖人之心能有七竅，這不是人的心真有七個孔，隻是再詮釋聖人二字，用來尊稱聖人。

    因為這句話，曾經商紂王還殘暴的讓自己的叔父比幹挖心來驗證，聖人之心是否真有七竅。

    而比幹挖心這一事兒也流傳千古，至今都是家喻戶曉的事情。

    但事實上人心是真的不可能有七竅，當然了，除非是心髒病。

    黑麵具又：你可知道這聖心妖樹的由來？

    我搖頭不知道，最後又問：這聖心妖樹是巫術嗎？

    “可以是巫術，也可以不是巫術。”黑麵具沉吟了一番，解釋：聖心妖樹要真的起來，還是一個異常久遠的故事。

    “古時候有一書生心地宛若菩薩一般善良，此書生一生宏源是考取功名，衣錦還鄉。可誰知，他三次進京，三次都沒能考取功名。”

    我一愣，問：落榜了？

    黑麵具搖頭：此人能夠的上是當之無愧的聖人，他德才兼備，在家鄉鄉親們更是稱他為是活菩薩。因為他太善良，善良到踩死一隻螞蟻都能內疚半。

    “此人三次進京趕考，三次沒能考取功名倒不是因為此人學識不夠，而是因為此書生心地善良惹的禍。第一次進京，書生帶來足夠的銀兩，準備租用馬車前行。可誰知路上卻碰到一對孤兒寡母，見這一對孤兒寡母衣衫襤褸又好幾日沒吃東西，便是將身上的盤纏全都給了這對孤兒寡母，到最後他才發現他沒了租用馬車的錢，就連吃飯住宿的錢都沒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心這不是心地善良，而是自不量力。進京趕考事關日後人生，遇到孤兒寡母見其可憐的確可以施舍，但也不能把自己吃飯住宿的錢都給別人吧？這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

    黑麵具撇了我一眼，繼續：那一路沒有盤纏他不吃不喝趕路很久，最後快到京城時卻餓暈了過去。他暈在京城郊外，路過的人卻都沒有救他，仿佛嫌棄他一般。等了一日的時間，方才有一位中年男子將這書生給扶起來，並且給他喝了水吃了飯，如此書生才幽幽的醒來。當那中年男子問他為何如此落魄時，書生並未隱瞞，一一道來。

    中年男子笑歎書生人傻，並，你暈倒了一，路過無數人，卻沒有一人扶你。這就是你的施舍所換回的？

    見中年男子語氣如此刻薄，書生當即就掙紮著站起身：別人我不管，我也沒有能力去管，我隻求問心無愧！

    好一句問心無愧！那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書生，最後給書生留下了一些銀兩便是離開。

    而書生因為暈倒沒能趕上京考，隻能無奈而歸。

    此後三年書生一邊奮發讀書習字，一邊做工存錢等三年後再次赴京趕考。好不容易等到三年，書生也的確存了不少錢，依舊是選擇搭成馬車而去，可誰知路上卻又遇到了意外。

    我失聲笑道：這次該不會是又把錢給了別人吧？要真是這樣這書生可真是傻透了。

    我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道黑麵具卻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