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卻是,宋祁陽在楚言之給他的話本子看到了阮萌萌以及陳辰存在的痕跡。
“那楚言之說過,不是小說的存在創造了這些個世界,而是我們的經曆,被他書寫成了小說。”阮萌萌摸了摸石桌上嶄新的書冊封麵,心中不免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倒是有點好奇,自己在這本小說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
“也就是說,我和陳辰被你帶到這個世界這件事,在他所知的那個世界線中也發生過。”阮萌萌不禁有種驚悚之感,仿佛一切都是被設定好的,而他們,逃脫不了這宿命的輪回。
宋祁陽沉默著,許久。
“總會有辦法避免那種結果的。”見宋祁陽不說話,阮萌萌忍不住安慰出聲。
或許一開始她對宋祁陽有所偏見,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宋祁陽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可惡。
至少,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的傷害過她。
“你知道陳辰為什會夥同沈亦舟殺死我嗎?”宋祁陽說著,翻開了石桌上的書冊,指著其中一頁說道:“因為我殺了他唯一的親人。”
阮萌萌愣了愣,陳辰唯一的親人可不就是她?
等等,豈不是說,宋祁陽遲早有一天會殺了她?那理由呢?
自己先前那般,他都能忍著不生氣,阮萌萌實在想不到自己為什會被宋祁陽殺死?
總不可能是他看上了她,想對她霸王硬上弓,她不從,所以才順手摁死了她吧?
“書中有沒有提到你殺死我的理由?”阮萌萌順著宋祁陽的手指看去,瞅到了原文。
‘啪啪’,阮萌萌直接給了自己兩嘴巴子,這烏鴉嘴是開過光嗎,怎一說一個準!
“其實我覺得吧,當你道侶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慮。”阮萌萌承認,她慫了。
“……”宋祁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難道認為他真的會因為這種無稽理由向她下手?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我隻是想贏得賭約,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宋祁陽解釋,他一直把阮萌萌當朋友,壓根沒有旁餘特殊感情。
“我知道啊。”阮萌萌當然知道,宋祁陽怎可能會看上她這種人。
許是阮萌萌的眼神過於純粹,宋祁陽反倒有點兒抑鬱:“我這張臉難道不好看嗎?”
“好看啊,但你不是我能肖想得起的存在。”阮萌萌笑著,她當然是個顏狗,但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像宋祁陽以及秦霄這樣的人,根本不是她能攀附得起的存在。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自卑。”宋祁陽並沒有因為阮萌萌修為低而看不起她,他們是朋友,如果可能,他也不想以這種方式與她見麵。
阮萌萌搖頭,她並不是在自卑,隻是從一開始就認清了現實。
實力不對等是沒法子真正成為朋友的。
“那你想不想嚐試開竅成為蠱師?”陳辰都可以開竅,阮萌萌沒理由不可以。
阮萌萌立刻點頭,多一種手段就能多一分希望,她實驗過,她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受到了很大的壓製,以前好歹能發出一個小火球,現在幹脆一根火苗都弄不出來了。
宋祁陽是個行動派,隨手一揮,隱在血湖周邊的野生希望蠱便被他抓了一大把。
隨著光點逐漸聚攏在自己的丹田處,阮萌萌發現那猶如被什東西封住的丹田煥發出新的活力。
光點越聚越多,終於到達了極限,隻聽‘啪’的一聲,阮萌萌感覺自己的丹田好似爆炸了般,竟把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內視丹田,阮萌萌看到自己的丹田完全變了個模樣。
它整體呈球形,內部有液化的銀色靈液,占據整個丹田的四分之三左右。
“直接就是三轉修為?”宋祁陽也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心神探入到阮萌萌的空竅當中,宋祁陽發現,本應該空無一物的空竅中竟然潛伏著一隻蠱。
一隻六轉仙蠱!
瞬間,宋祁陽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他身為六轉蠱仙,身上都沒有一隻同轉數的仙蠱,沒想到阮萌萌身上竟然有!
她身上怎會有仙蠱!
宋祁陽已經被仙蠱的存在給搞得昏了頭,壓根沒心思去考慮其他,腦海中皆被‘將仙蠱搶過來’這個念頭所占據。
要如何搶呢?
毫無疑問,唯有趁其不備,殺人越貨!
“……”阮萌萌自然是覺察到了宋祁陽的不對勁,他按著自己肩膀的手勁越來越大,那露骨的殺意幾乎要把她給淹沒。
“也許……”阮萌萌艱難開口:“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宋祁陽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按耐下心中不斷翻湧的殺意,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一句話。
“又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隻要你向我要,我就會給你呢?”阮萌萌被他捏的怪疼,小心翼翼地提議出聲。
藏在她丹田內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秦霄送給她的聚靈瓶。
說著,阮萌萌將丹田內的白色小瓷瓶拿了出來,遞到宋祁陽眼前:“給你!”
宋祁陽麵露掙紮之色,然最後,他還是伸手,將白色瓷瓶接了過去。
“抱歉,我剛剛情緒有點失控。”因為阮萌萌的主動退讓,宋祁陽十分輕鬆便煉化了這隻仙蠱。“我會用其他東西補償你。”
“你別一時不高興把我殺了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阮萌萌揉著肩膀,抱怨出聲:“你又弄疼我了。”
“下次不會了。”宋祁陽滿臉尷尬,先前腦海中的邪惡念頭讓他覺得羞惱,他說過不會傷害阮萌萌,卻沒想到會因為一隻仙蠱而差點變成言而無信之人。
“你還想有下次?”阮萌萌驚訝反問。
“我很抱歉。”宋祁陽虛心認錯,不管阮萌萌能否改變他必死的命運,這仙蠱他是實打實收到了,即使看在這隻仙蠱的份上,他都不能繼續向阮萌萌下手。
他相信,阮萌萌是個知道進退的人,不會真正觸及到他的底線。
“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阮萌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單手托腮,開始翻看那本小說的目錄。
“你倒是和我想象中別無二致。”宋祁陽坐到阮萌萌旁邊,回答道。
阮萌萌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當然,其實群的人,除了瘋月,多多少少都脾氣不大好。
人人皆追逐利益,將利益放在首位,按理說,有求於人,阮萌萌隻需要將態度放低,乞求別人施舍,因為在群,她實力最低,卻身居管理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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