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的氣順了些之後,又問道:“桌上的那張像你看見沒?你看出來畫的是誰了嗎?”
懷臻搖頭,“邵良澤也是個心誌堅定之人,我很難讀到他頭腦中的想法。”
邵良澤這個人還真是難搞,謝惜芙深吸口氣,心中十分無奈,道:“昨你大概也看到了,邵良澤果然跟貴妃是那種關係,但看起來他很不願意聽別人起那件事,就像是他心的舊疾沉屙一樣。”
懷臻笑了笑,“隻要是男人處於他那種情況恐怕都會覺得是恥辱。”
謝惜芙突然想起那晚上,邵良澤在玉蘭院的那段故事,那時候她覺得他是在胡八道,現在想起來,莫非他的也並非全是假的?她記得他他是別人的玩物,這個“別人”應該就是貴妃吧,也不知道貴妃怎就把他當做玩物了。
想到這,謝惜芙連忙打斷自己的思路,她這思緒跑得也太偏了吧。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邵良澤對郭太師、貴妃一黨恐怕也不是完全順從,不定對他們還心懷恨意呢。那,邵良澤不定就可以被策反,也就不愁不能把郭太師和貴妃揪出來了。
懷臻這時候提醒她道:“邵良澤不是給了你一隻簪子嗎?你沒有問他是什意思?”
謝惜芙隻在那晚上順手拿出來想刺死偽裝成陳響的李鳳凜,後來她便一直裝在身上,不是懷臻提起,她都差點忘了那東西的存在。她從懷掏出那隻簪子,遞給懷臻:“我沒看出來有什特別的地方,你再看看。”
懷臻拿在手翻過來倒過去地研究了一會兒,突然發現簪子一頭的珠花和簪子把的連接處好像有點鬆動,他拿住珠花往外一拔就拔下來了,然後又發現簪子是中空的,麵似乎裝著東西,他心翼翼地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快白布。
那塊白布隻有七八寸見方,上麵寫著漂亮的行書。他把白布遞給謝惜芙,謝惜芙拿著看了一遍,又交給懷臻。
這塊布上的字跡顯然是邵良澤寫給她的,邵良澤在寫這些內容的時候,已經得知李鳳凜早已知道寧善姑姑等人所做的勾當,而且正在密切監視寧善姑姑等人,他認出謝惜芙之後,也很清楚她恐怕也知道很多山莊的秘密,便在這封信勸她不要輕舉妄動。
是勸,其實是在威脅,她要是有什動作的話她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走出山莊一步雲雲。他那上午跟她會帶她出去,恐怕也隻是打算將她軟禁或者關押起來。
謝惜芙嗤笑了一聲,“他恐怕沒想到李鳳凜會這快就攻上山來,更沒想到寧善姑姑膽大包,為了銀錢把姓江的帶進太液池禦用溫泉。”
懷臻道:“還有,他已經知道李鳳凜在監視寧善姑姑,卻沒有告訴她,否則寧善就不可能再安排姓江的去太液池禦用溫泉。”
“是的。”謝惜芙沉吟道,“所以,他心大概其實盼著寧善姑姑這些人倒黴呢。”
隨後兩人又了會兒話,謝惜芙見太陽就快升上中了,就趕緊往回走。回到草屋,剛跨上屋簷下的台階,就碰到梅從灶房出來,指著屋聲對她:“邵公子已經回來了。”
“啊?回來了啊。”謝惜芙一驚,在門口站了一下,做好了思想準備才走進屋,實在是因為她有些怕邵良澤,何況剛才她才和懷臻了他半。
可能邵良澤聽見外麵的動靜,猜測是她回來了,從臥房走了出來,兩人劈頭一碰,謝惜芙連忙:“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會那快回來,就上山去散了散心。”
邵良澤沉著臉道:“我我中午前回來,就一定會準時。”
謝惜芙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心緊張起來,“哦……我其實一直等著你來著,可又有些無聊,所以……”
邵良澤打斷她的話:“你不是著急下山嗎,吃了飯就走,我送你。”
謝惜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轉念一想,他不可能這好,又問道:“送我去哪?我要去的地方是行宮,可不是別的地方。”
邵良澤平靜的瞟了她一眼,沒什,越過她走出了堂屋的門,往院子走去。謝惜芙站在屋簷下,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看起來隻是有些冷冰冰的,麵容似乎沒有任何波瀾,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是怎樣的,也無法猜到外麵的情況如何。
不久,午飯就做好了,梅香幫著老仆將飯菜端上桌。吃完飯,歇息了一會兒,邵良澤對梅和香道:“你們跟蘇伯留下來。”
謝惜芙連忙問道:“為何不帶上她們?”她們是重要的人證,對指控寧善姑姑和管事們,以及邵良澤有重要作用,如果她走以後,邵良澤命令蘇伯把她倆殺了怎辦?
邵良澤回道:“我留下就留下,如果你不願意,那你今也別走了。”
“你……”謝惜芙氣憤難忍地道,“不行,必須帶上她們,我走了以後,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除掉她們?”
“別廢話,要是不打算走就留下來,我可沒那多閑工夫跟你在這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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