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到武夷山的南北一線上,那場驚地泣鬼神的一戰仍在繼續,魔劍仙和婁鬆的一招一式,動輒擾亂地氣數,方圓百的
大地上都給條條劍氣滾出了數不勝數的溝壑。
屹立於百萬劍陣之上,魔劍仙看著地上衣衫襤褸的婁鬆,“要蜀山第一,理當非你莫屬才是,怎你們就偏偏要寄希望於一個
不成器的廢物呢?”
身負重傷的婁鬆始終盤膝坐在地上調理,兩眼緊閉仿佛與世隔絕似的。
勉強站著的婁鬆用衣袖拭去了嘴角滲出的血跡,喘著粗氣拎著祥符,抬眼死死盯著頭頂的魔頭,“怎,怕了?”
“怕?哈哈哈!我會怕那個提劍不過兩年的廢物?真是大的笑話!”
“你不怕就好。”婁鬆嘴角噙著一絲恬淡的笑意,盡管伴隨著血跡,但那笑容看起來依舊盡顯從容。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也不怕出來給人笑話,雖然兩百年前我已經躋身地仙境,不過比起昆吾數千年殺業積蓄的戾氣,還是
差那一點的。”
“你一個地仙都差那一點,憑什肯定那廢物就能勝我?”魔劍仙不由好奇的發問一句,臉上卻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
站著的婁鬆看了眼坐著的婁鬆,抬頭衝魔劍仙挑了挑眼皮,咧嘴一笑像極了崇軒在慈雲鎮時的潑皮樣,“你猜。”
魔劍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婁鬆,雖然他嘴角的笑意一絲不減,可身上那由內而外潑灑出的氣機,卻將他的怒火體現的淋漓盡致
。
就在這時,大地沒有來發出一陣顫鳴,好似一頭正在沉睡的猛獸突然驚醒般,正在對峙的魔劍仙和婁鬆皆是一愣。
不遠處一直在觀戰的吳青峰鼻頭微微聳動幾下,下意識的仰頭望,與他抬頭的動作發生在同一個那,上那滾滾的火燒雲
中,猛的爆發出一陣耀眼灼熱的光芒。
那片出現的不是時候的火燒雲蔓延之處,不論是婁鬆還是魔劍仙,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在大地深處的轟鳴愈演愈烈時,一道火紅的流光像是從外隕落一般,以極其駭人的速度劃破際,像是一把鋒利的飛劍
,在漫的火燒雲中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塹。
站著的婁鬆和坐著的婁鬆不約而同咧嘴一笑,魔劍仙那眯著的眸子,卻是綻放出一絲淩厲的寒芒。
“羅降世……蜀山想幹什!”魔劍仙喃喃自語一聲,眼角餘光瞥了婁鬆一眼,便縱身騰空往那隕落的星追去。
才騰空不足百,婁鬆便踏著祥符化身一道流光,迅速截道擋在那魔頭前麵。
兩個婁鬆一前一後,一個禦劍一個騰空,將魔劍仙前後堵了個嚴實,也就是這一個紮眼的功夫,方才劃破際的那道火光,早
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空中剩下的,唯有久久不散的火燒雲,以及那道紮眼的溝壑。
“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放你離開的時候。”擋在魔劍仙前麵的婁鬆單手掐了個印,腳下那柄祥符隨之如孔雀開
屏般,幻化出數十法身掛在婁鬆左右沉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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