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珺一隻手撫住額頭,無奈的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做俯臥撐的人。
“喂,夠了啊,再做下去傷口又要裂開了。”已經不知道重複這句話多少遍了,她無奈的撇撇嘴角。
“389…392…”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肖墨弦已近乎苛刻的動作做著每一個俯臥,過了好一陣子,她一個仰挺,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嘴則喘著粗氣說道:“再過幾天就要去試煉了,不練練心總有些不安。”
慕雨珺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拿出手攥了許久的毛巾往那張紅撲撲的臉上擦,“你這是準備當關公?放心啦,老師不是說過這次試煉對我們來說,難度不大嗎。”
拍開眼前的手,肖墨弦奪過她手上的毛巾,自己胡亂抹著臉,“我知道,隻是這幾天心總覺得慌得厲害,而且…要當關公你自己當去,我可不奉陪。”
慕雨珺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不知從哪摸出一麵鏡子湊到她眼前,“你看看這麵的人,不是關公難道還是猴屁股?”然後她嘴一邊發出嘖嘖的怪聲,一邊對著她的臉猛瞧。
望著鏡子那張麵色緋紅,汗水密布的臉,肖墨弦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於是隻好冷下臉,淡淡覷了她一眼,便起身準備去洗澡。
聽著耳邊傳來的嘩嘩流水聲,慕雨珺收起臉上戲謔的笑意,身體放鬆地靠在床邊,冷清的眸泛上點點溫柔的情意。
抬起手腕,在上麵按了幾下,一把精致的閃著凜冽寒光的匕首便安靜的躺在她的手上。
摸著手下細密的螺旋紋絡,她彎起唇角,一聲悠長的歎息打落在空的可怖的房,“真是敗給你了。”
—‘嘩啦’,浴室的門被打開,肖墨弦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一身略顯寬鬆的浴袍鬆垮地搭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腰線,“你在嘀咕些什?”
慕雨珺瞧她這幅樣子,眼神陡然間幽暗下來,捏著匕首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有些慌張地移開目光,她道,“沒什。”
然後舉起手上的匕首,重新望向她,“送你。”
眉捎一挑,肖墨弦饒有興致的走到她跟前接過匕首。
一股氤氳的熱氣混雜著沐浴露的清香毫不客氣的鑽入她的鼻子,慕雨珺的心跳瞬間如擂鼓似的咚咚直響,隻是臉上還維持著那副清雅淡然的冰山模樣。
“咳咳…”感覺臉燙的厲害,她往後靠了靠,“這把匕首是我無意間得到的,非常鋒利!”
肖墨弦眼睛一眯,手往空中一揮,尖厲的嘯聲讓她的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好刀!”有些歡喜的舉著匕首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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