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敏,感覺怎樣?”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男聲。陳禹轉頭一看,是他們班的男生。
他叫應承言,身材高挑纖細,麵容白淨,很有一種奶油小生的感覺。
他以前與王文軒打過球,陳禹對他有些印象。王文軒說他是一個很開朗的男孩,人不錯。
陳禹起身,同程嘉敏說道:“那我先走啦?”
程嘉敏隻是看著陳禹的眼,許久,才點點頭,陳禹再看了她幾眼,轉身離開,心髒跳得有些快。
“哎!”她喊了一聲。
於是他又回頭,四目相撞,她又不多說什了,揮手示意他離開。他點頭,繼續向走廊走。又回頭看一眼,程嘉敏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長,瞳孔是栗色的,又清晰而分明,幹淨得像是一抹咖啡落入一杯牛奶,不再多看了。
路過應承言,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些詫異,開口道:“你是王文軒的朋友吧。”
“嗯。”
“改天一起打球吧?”
“不好意思,”陳禹笑著擺擺手,“我不會打球,到時候可以給你們兩個加油。”
“這樣啊。”應承言不再多說,而是向程嘉敏走去。與她說了些話,陳禹不太能聽清,心莫名無來由地一噎,又為這沒有緣由的情緒笑了自己兩下,便離開了教室。
“你在這啊小狗?”蔡瑜萱正好從教室出來,叫住了陳禹。
“怎了?”
“沈書齊好像出事了。”蔡瑜萱解釋道,“現在人已經躺在醫務室了。”
“啊?”
陳禹一下子愣住了,急匆匆地說了聲謝謝,就三步並作兩步向醫務室跑去。
出事?他一直在休息場地,能出什事呢?
當站在醫務室門口,他卻見到沈書齊一隻眼睛蒙著紗布,一隻眼閉著,躺在純白的病床上。
“進來吧。”校醫阿姨說道。王文軒抱著胳膊在一旁站著。
“怎回事?”
“他被六班的人玩礦泉水瓶砸了眼鏡,鏡片碎了劃傷眼皮了。”王文軒皺著眉解釋道。
“他們是小學生嗎?”陳禹聞言不由得生氣,湊近沈書齊觀察他的傷勢,然而蒙著紗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是不小心的,而且已經和我道過謙了。”沈書齊苦笑著說。
“傷得怎樣?”陳禹問道。
“包一個禮拜紗布就好了,但是今天放學前要一直躺在校醫室了,你們今天不上課吧?”校醫阿姨回答道,擦了擦頭上的汗,“他現在不能睜眼,什也幹不了。”
“麻煩阿姨了,我們沒課。”陳禹說道,“你下午是不是有項目,我留在這陪他吧。”他對王文軒說道。
“那好吧,你在這陪他說說話。”王文軒的項目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他也急著回去。
……
陳禹在校醫室待了一下午,沈書齊聊天仍然與平常相差不多,也沒有感受到很痛陳禹也就慢慢放心下來。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和程嘉敏的事與沈書齊說,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
運動會的夜沒有晚自修,秋分已過,氣候轉涼,夜來得很快。才剛吃過晚飯,天色已經被夕陽暈染了一半。
三人一同吃飯,散步回教室,在教室門口遇見程嘉敏,她拉過陳禹說道:“你下午去哪啦?”
陳禹揮揮手,示意兩人先進去。他靠在走廊上,有些煩悶地說:“沈書齊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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