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平日都是不苟言笑,難得有現在這種狡黠偷笑的樣子。
舒婉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看,我把秋千做在這。”
祁淵指著梧桐樹下的位置,“然後在後麵的位置種上果樹和各種花藤,以後你蕩秋千,我就在後麵推,你想吃果子,我就給你摘。”
舒婉順著祁淵指向的地方看過去,那已經被挖出了坑,樹苗立在一邊,還沒種下去。
能代兄從軍,製服一幫草莽大漢,自然不是嬌弱依附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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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著舒婉臉頰上的酒窩,祁淵微微眯起眼睛,“想看什都可以。”
“那我不看了。”
舒婉此時眼睛被蒙住,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從祁淵錯亂的呼吸,舒婉也能感覺到,祁淵這話的意思。
“你要是再繼續看下去,今天這秋千可能就做不下去了哦。”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爬上枝頭,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兩人身上,晃到了舒婉的眼睛。
隻有生長於封建時代的人,才會切實的知道,什叫皇權至上,什叫萬人之上的帝王。
舒婉抬起頭,撞進祁淵含笑的目光,他要是真的想喝茶,自己倒就是了,完全不用問她。
胸有成竹之人從來不會急切,隻有極度不安的人,才會從某個具體的事情上尋求安全感。
那時候,舒婉隻以為是朝廷給將領的撫恤,現在看來,恐怕是祁淵的特意照顧。
舒婉偏過頭,去看梧桐葉。
要等樹木成型能夠結果,估計還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
可等祁淵將她放在床榻之上,祁淵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說完,祁淵又把舒婉抱出寢殿。
舒婉下意識的往後退,都還沒動作,祁淵已經伸手罩住了她的眼睛。
她在跟祁淵的信件提了一句,沒過多久,朝廷送來的物資就有落銀針。
心中萬浪,終於停滯不前,湧動著衝開理智。
一年時間,她或許已經離開,或許還在這.
想到這,舒婉心底浮上一層淡淡的感傷。
他睫毛輕輕顫動,心中萬浪滾過,麵上卻絲毫不顯。
落銀針倒也不是最好的茶,隻是當初在軍營,行軍半個多月,物資緊缺,舒婉突然就很想喝落銀針。
舒婉抬頭去看祁淵,就見他正在想著什。
即使她已經跟祁淵熟悉,有時候也還是會被祁淵在她麵前的順從而震驚到。
可正因為他太急切,逼得太緊,倒是讓舒婉對他的愧意更甚。
原本在認真做秋千的祁淵,突然抬起頭,深邃眼眸滿是笑意。
“外麵有點曬,朕抱你進去好不好?”
祁淵眉梢輕挑,頗為乖覺的順著舒婉的手勢朝她這邊靠近。
祁淵的心思再明顯不過。
低到,即使舒婉足夠理性,也不免會被激發出心中的壓製欲。
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強勢的帝王,攻城略地,無所不用其極,仿佛要將舒婉溺於這青竹香氣。
舒婉心下微動,印上祁淵的唇,如蜻蜓點水,卻撥動了一池春意。
木屑落在他金線鉤勒的龍袍上,他卻渾然不覺。
舒婉還是直勾勾的盯著祁淵看,祁淵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捂住舒婉的眼睛,“皇後,怎可以直視天顏這久?”
舒婉拉住祁淵的手,在祁淵手心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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