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宇忽然向全寶藍提出這一個問題來,本意的確是空暇時挑起的一個閑聊話題而已。
他不否認,他眼下這做是因為全寶藍之前的那句提問。
但他並不會僅僅因為全寶藍那句有意或者無意的話,就選擇告知她,他目前正遭遇的那個難題。
他現在會主動和全寶藍聊起這件事的原因很簡單。
全寶藍的話算是稍微激起了他內心潛藏的那些憂慮情緒,他向全寶藍提及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一方麵算是為了排解壓力,另一方麵,他發覺這些話,他貌似也隻能對全寶藍這樣的對象說出口了。
時至今日,他身邊的親友們,親近的人與他很親近,疏遠的人也大多隻能說是泛泛之交,唯獨全寶藍是比較特別的一個。
她和他的交情嚴格來說遠達不到像鄭秀晶她們那樣,但在韓宇眼中,全寶藍又不完全是沒什交情的“外人”。
所以,全寶藍現在顯然就成為了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他不打算和全寶藍聊得太過深入,他隻是想借機會說出點心話而已,免得成天把一切憋在心中,到時候對於他的情況來說,根本有害無益。
不過讓韓宇沒有想到的是,在意識到他問出這話的語氣是認真的之後,站在他麵前的全寶藍居然還真就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來。
“嗯……”她沉吟了幾秒,就抬頭看向韓宇,“如果是我忘記了自己設置過的某個密碼的話,我應該會按照往常的習慣去進行嚐試。因為密碼的話,不都是會設置成自己慣用的那些數字嗎?”
“你這話是沒錯,隻不過那個人在箱子麵藏的東西有些特別,所以他設置的密碼應該也會相當特別,估計和他往常的習慣截然不同。”全寶藍的話讓韓宇的嘴角出現了一抹溫和的微笑。
隻是全寶藍卻很敏銳地察覺到他那笑多少藏著點說不清楚的無奈意味。
怎回事?難道oa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指的就是他自己嗎?可如果隻是一個密碼箱的話,實在想不起來,去找個開鎖工人或者專業人士來打開不就行了嗎?
隱約間,全寶藍好像明白了韓宇這個問題的不同尋常。
她抿起嘴唇,想了想又說:“那,那個人在箱子藏的東西到底是什呢?”
韓宇一下子眯起眼來,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嘛,該怎說呢……記憶,對,一份算是挺珍貴的記憶吧。”
他這是選擇實話實說,然而站在他身前的全寶藍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將其理解成了一種比喻手法。
也就是說,oa有什對他而言很珍貴的東西丟了不見嗎?他現在是想不起來那樣東西到底被他丟在哪,因此才會那沮喪嗎?
腦中一邊思索,全寶藍的目光也忍不住暗暗打量著韓宇。
是的。
在她眼看來,韓宇此時的樣子就是有點沮喪。
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但當著她的麵,哪怕是韓宇的一聲沉吟,她都能聽出其中蘊藏的一絲淡淡疲憊。
這個男人貌似真像她前不久問的那樣,正在被什難題所困擾著。
這一點發現讓全寶藍相當意外。
因為從他們兩人認識之初開始,韓宇在她的認識中就是一個非常沉穩淡然的人物,非常可靠,也富有自信,所以她想不到這世上究竟有什問題能難倒他。
應該不是公司的事,否則她早該聽到風聲才對。
那是韓宇的個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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