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爵士回頭望去,大吼:「給我住手!」
「布林登大人!」
「黑魚大人!」
「公爵大人!」
徒利家的護衛們紛紛驚叫著,猛地一踢馬刺,策馬衝來。
「保護大人!」
奔馳中,護衛隊長舉起長劍怒吼:「放箭!射死蘭尼斯特!」
咻咻咻!
詹姆爵士揮劍打掉了城牆上飛來的幾隻箭矢,看著布林登在徒利家騎士的護衛下撤退。
很快,奔流城城門的鐵閘門轟然降下,門底尖刺深深刺入爛泥之中。
城牆上出現了更多的弓手,正在張弓搭箭,見此………詹姆爵士隻能猛地一扯韁繩,調轉了馬頭。
「詹姆大人,我………」
沒有理會其他人,詹姆爵士沉著臉,騎過長長的路程,返回蘭尼斯特軍的營地。
營門口的氣氛凝重。
剛跳下馬兒的禦林鐵衛、巴隆·史文爵士心懷忐忑地來緩緩到了詹姆的身旁。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欲言又止地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喚:「詹姆大人………」
一路強壓著洶湧怒火的詹姆爵士,此刻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的雙眼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猛地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巴隆爵士的臉上。
「混賬!」
詹姆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巴隆爵士踉蹌了下,直接摔倒在摻雜著馬糞和馬尿的泥地,狼狽至極。
他身上潔白的袍子和閃亮的銀甲瞬間被汙泥沾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你玷汙了禦林鐵衛的榮譽!」
怒吼完,詹姆爵士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深深的懷疑………他懷疑自己真的能恢複禦林鐵衛的往日榮耀嗎?
而且,更令他絕望的是………他似乎已經完全沒資格談騎士的榮譽了
「回答我!」
巴隆爵士搖晃著爬了起來,他臉上已滿是汙泥,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詹姆爵士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接著怒吼:「是誰?是誰讓你這做的?」
憤怒的詹姆並沒發現巴隆爵士眼底閃過的痛苦,他動動破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地道:「我沒有玷汙禦林鐵衛,鱒魚死了,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閉嘴!」
詹姆爵士的拳頭再次狠狠地落在了巴隆的臉上。
巴隆身上的白袍和銀甲已滿是汙泥,詹姆爵士俯視著他,咬緊牙關,道:「黑魚是個好騎士,他該堂堂正正地死在戰場,而不是遭受的偷襲。」
坐在泥地上,巴隆爵士垂下了臉,他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低聲說道:「抱歉,詹姆大人,我隻是想早點結束這一切,這的戰場太過………殘酷了。」
「違背了榮譽,它就會跟隨你的一生,我隻能慶幸你的偷襲沒有得手,史文爵士。」
詹姆爵士詹姆爵士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嚴肅:「曾經,我也像你一樣,做過自己認為榮譽………卻是違背了榮譽的事情,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詹姆一直信任並有意培養巴隆爵士,可如今………他的臉上隻剩下對自己的深深失望。
巴隆爵士張了張口,他想坦誠,告訴他的隊長,是有人逼迫他這做。
但………那個人曾經以血腥伯爵之名聞名,若是如此,他的家族絕不會被寬恕,會以叛徒的罪名被處決。
可是禦林鐵衛的隊長對自己………
他是禦林鐵衛,可是他父親和兄長………
詹姆爵士看著臉上滿是糾結與悔恨的巴
第444章 忠誠與背叛
隆,再緩了緩,呼了口氣,道:「我會把這件事親手記錄在《白典》,巴隆·史文,你還足夠年輕,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這次教訓。」
說完,白如雪的披風一甩,詹姆爵士轉身離去。
直到詹姆的身影徹底消失,巴隆爵士還是沒能從自己的喉嚨擠出聲音。
格林公爵「囑咐」自己,他不希望獅子和鱒魚的廝殺停止………
巴隆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做,他隻知曉如果自己不讓格林公爵滿意,那位大人便會「重審」史文家族的罪名。
後來發現,他都不用做什,獅子和鱒魚在奔流城下的戰鬥愈發激烈,他還曾暗暗慶幸………
直到,詹姆爵士要和黑魚決鬥。
詹姆爵士的劍技有多出色,或許隻有跟他較量過多次的自己才最為清楚,而且………黑魚還是個老人,怎可能是詹姆大人的對手?
但是黑魚如果在決鬥中戰死,這場獅子與鱒魚的戰鬥就會宣告結束,那他與格林的公爵的「交易」也就隨之失敗了。
所以,他必須阻止這場榮譽的決鬥,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大家都說他是天生的神箭手………是的,他是故意射歪,布林登·徒利就算是沒能反應過來,他的箭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的目的是阻止這場突如其來的決鬥,讓獅子與鱒魚在奔流城下繼續流血,因為這是格林公爵寬恕史文家族的前提。
狗屁的榮譽!
呆坐在泥地的巴隆爵士突然咯咯發笑,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涼。
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榮譽與生存,忠誠與背叛,究竟該如何抉擇?
什是對,什是錯,它們該如何區別?
巴隆爵士找不到答案。
…………
…………
紅堡的早晨。
坦妮婭夫人正與侍女服侍瑟曦·蘭尼斯特穿衣,這是一件由亮綠色綢緞與豪奢的黑天鵝絨互相交織的露肩長裙,胸前有繁複的黑色密爾蕾絲。
它昂貴,卻符合太後的威儀與美麗,瑟曦略微滿意地打量長鏡中的自己。
她在侍女拿來的諸多首飾中,指了下鑲嵌著綠寶石的項鏈,隨口道:「最近有發生有趣的事情嗎?」
聞言,坦妮婭夫人不知道是想起了什有趣的事情,輕笑了聲,道:「我聽說瑪格麗小姐最近無比寵愛歌手與雜耍藝人,這讓嫉妒的雷德溫家的雙胞胎兄弟開始學習彈奏豎琴………」
說著,她忍不住再度發笑:「侍女告訴我,雷德溫兄弟的表演會讓人想起被掐死的貓。」
瑟曦嘲諷地勾了下嘴角,在侍女端著的首飾盒選擇了同樣鑲著綠寶的戒指,道:「還有嗎?」
坦妮婭夫人稍稍思索了下,忽道:「對了,我還聽聞盛夏群島的王子很熱衷於參加瑪格麗小姐的***居聚會,幾乎是每次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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