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五人眾傻了。
尤其是流氓頭頭,剛才最激動的人是他,現在傻得最厲害的人也是他。
在這條街上混了這久,他們自詡什大風大浪沒見過,見過硬茬子也見過黑吃黑的,哪次他們不都是堅強地活下來了?
但是混了這多年,還是頭一遭遇到如此的戲弄,流氓頭頭的肺都快氣炸了。
經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他甚至有心直接放把火燒了這。
但考慮了一會兒,他又想到,要是鬧出人命來他們幾個可兜不住啊……
果然,還是直接砸了比較省事嗎?
“老大你看,每本書的封麵上都有字!”
就在流氓頭頭神色變幻莫測地表演顏藝的時候,旁邊的賊眉鼠眼拽了拽他的袖子。
“嗯?”
頭頭定睛看去,果然,地上那五本書,每本書的封麵都有幾個字。
他彎下腰,隨手撿起一本,然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起來了,又拿起一本,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直到看完最後一本,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了。
“欺人太甚!”
頭頭重重地把書丟到了地上,咆哮道:“羞辱!赤裸裸的羞辱!這幾本書上寫得是咱們的名字,看樣子人家還特意給咱們分好了呢!”
聽到頭頭的法,另外幾個流氓也火了,紛紛摩拳擦掌地準備開砸,但突然幾人之中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那啥,他怎知道咱們的名字的……”
一陣冷風吹來,在這巷之中,尤為人,頭頭突然感覺到背後一涼,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冷汗已經滲透了自己的衣服。
“勞駕,請問一下……”
一隻手突然搭上了頭頭的肩膀,嚇得他怪叫一聲,跳開四五米遠後,才驚魂未定地看向來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穿著一件大風衣,臉部有些滄桑感,正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一副驚愕的表情。
“臥槽!你他媽不知道在晚上不能隨便拍人肩膀嗎?有沒有點教養,我**你個**的……”
見到來人是個正常人,並非什鬼怪時,頭頭鬆了一口氣,但隨著精神的放鬆,剛剛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又大起再大落的頭頭,毫無意外地爆發了。
“你個***,老實告訴你,今你丫不拿出……媽的怎了?有屁就放!”
正罵的興起的頭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沒好氣的道。
回頭一看,就是那個剛才“他怎知道咱們名字”的那個弟。
見自家老大回頭,他也沒話,而是有些顫抖地指著中年人的腰間。
頭頭不情不願地看了過去,然後身體瞬間就僵了。
長長的風衣被寒風稍稍吹起,大約在腰部附近,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在若隱若現,在不停的顯現與隱去之間,頭頭看到了它的全貌。
“槍……”
出這個字的時候,頭頭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
“剛才還想問問你跟店主有什關係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嘶啞,平平無奇的臉上綻開一個稍顯猙獰的笑容。
“雜碎們,能不能請你們,麻利地從我麵前消失呢?”
此時在幾個流氓的眼中,露出笑容的中年男子仿佛成了地間的主宰,簡簡單單出的話便好似是必須去執行的命令。
不滾,就死。
這是他們此時在中年男子臉上讀到的信號。
“明白明白!”
幾個流氓屁滾尿流,慌慌張張地逃離了這,臨走時還不忘在地上撿起那幾本書——這是他們一晚上辛勤工作的唯一成果。
“切,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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