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藤健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不論是從學業成績、人際關係、處事態度以及衣著外觀等方麵觀察,隻能連最基本的合格標準都稱不上。
如果用更勢利的觀點去檢視他的出身,恐怕得到的結果隻會讓人更失望。
幼時母親即離家出走、父親隻能領清潔工的薪水勉強餬口,讓原本就不喜歡讀書的他早早選擇輟學,為了發泄無處可去的經曆,選擇一頭栽入自己喜歡的籃球世界。
比同齡人更為高大的身軀、強健的體能、不畏懼衝撞的強悍身體對抗能力,種種先的優越條件讓他在同儕中脫穎而出,成為正式的籃球隊員。然而,國中的他並沒有珍惜這個機會,
打架滋事、暴力尋釁、和隊友衝突,都像是家常便飯,即使好不容易因為精湛球技換來的推薦入學證書,也因為自己情緒管理失當、管教欠佳而作廢。
在獲得育成高校的入學通知書之前,他是懷著「人渣父母生下來的果然是人渣」之類的想法,毫無目標、毫無節製、毫無理想,渾渾噩噩過一算一。
所以,他怨恨那些現充、家世好、人際關係良好的人。以鮮豔古怪的造型武裝自己、恫嚇暴力掩藏自卑、離群索居避免幹擾,然後仇視著自己憧憬的存在。
盡管與自己理想的樣子漸行漸遠,但在沒有轉機之下,他已經別無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底──
「風越,球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你的群體吧!」接過和麻的球,須藤並未因他的善舉領情,見到和麻不為所動的樣子,起身大喝道:「我隻一次,還是你要我動手趕你走!」
開學第一被推舉為班長的和麻,恰好是須藤討厭的對象之一。縱使在自我介紹中須藤被勸阻,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認可和麻,頂多隻是把他列為觀察的對象。
而結局正如眼前所上演捍衛勢力範圍的劇目,在班上人際關係僅次於櫛田的和麻,並不在他認可的範圍內。
「到球場來除了看球,就是打球了吧?」不理會須藤的嚇阻,和麻徑自走入球場開始暖身。
「打球?」須藤笑了。
自我介紹中,和麻過「對體育方麵有點自信」,或許這段話可以在同學間吃得開,那隻是因為像高圓寺或他自己那樣的人隻是少數。
就這幾次體育課的表現來看,也不是他謙虛,他隻能自己是佼佼者,高圓寺則是規格外的人物。
至於和麻?實力是還不錯,比同學們還要高出一點,但跟他比恐怕還有段不的距離。
「你確定要跟我比?」將手中的籃球重複幾次拋起、接下的花樣,須藤也不囉嗦,立刻帶球過人來到籃下秀出雙手灌籃。
「怎?看完我的表現,你還確定你有勝算?」也不回頭,須藤就這樣邊享受耳畔傳來的搖晃聲響,一邊諷刺著和麻的自不量力。
「誰知道呢?」
作勢向須藤討球,須藤也不反對,笑著擊地傳球給和麻,想看看他能搞什把戲。
「我相信努力一定能夠改變什的,不過這前提是建立在正確的方法上。」
退到罰球線、運球、揚手、投出,球在須藤驚訝的目光中化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咻」空心入網。
「球場上的爭端,就在球場上解決如何?」
「,既然你這想討打,我就奉陪。」收起輕視的目光,須藤活動筋骨回到三分線圓弧處,示意要跟和麻跟他交換位置一對一單挑。
「雖然現在還不到用餐時間,路上的行人不多,不會有什人看到。但為了怕以後別人我欺負班長、霸淩同學之類的,我看這場球還是你先攻吧。一對一鬥牛,交換進攻,為了節省時間,先進十球的人就贏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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